第19章 憶往昔,母親的遺願
這是一個被加密過的隨身碟。
秦北很快就破解進入。
畫面一看就是偷拍的那種。
畫面當中一個長相與秦北有著六分相似的年輕男子,此時正一臉的陰沉。
“那個孽種居然又回來了,你們怎麼辦事兒的,這麼多的高手,居然還拿不下一個毛頭小子。青州這樣的小地方果然都是廢物,要是在燕京,要是我手底下的高手過來,就算那賤種有百條命也不夠殺的。”
另一邊是幾個中年男子,此刻一個個臉上都是戰戰兢兢,平日裡養尊處優的胖臉,這個時候全部都是冷汗。
看著眼前與秦北有著六分相似的男子,滿臉的畏懼。
“秦少,不是我的辦事不力,誰想得到那賤種居然死而復生,還當上了金刀戰神!當年那樣的爆炸,以及藥王谷的高度,就算底下是個水潭跳下去也絕對會粉身碎骨,哪想得到他居然沒死啊,這種就是命大,俗話不是都說的好嘛,禍害遺千年,秦北說不定就是這樣的人,可我們真的盡力了,斷沒有糊弄你的意思。”
“是啊,秦少,你就放我們一馬吧。”
“放你們一馬,你們知道這個世界上,什麼樣的人才能保守秘密嗎?”年輕男子這話一出來,對方既然瞬間大驚。
連忙求饒,然而,已經來不及了,不知道從哪個方向飛來的子彈洞穿了他們的腦袋。
隨後從黑暗當中走出來一個扛著狙擊槍的高壯男子。
那時候畫面一閃,沒了。
陳龍象凝重道:“老大,這就是我拍到的所有畫面,犧牲了一個兄弟,對方實力極強,那一個年輕男子到底什麼情況暫時摸不清楚,沒與他交手過。但是據我觀察他渾身蓬勃的肌肉,就可以發現對方絕對是個練家子,實力恐怕不在徐北莽之下。”
“另外追上我的這個狙擊手也是一個高手,差點就回不來了。之所以能逃掉還是藉著您給我的好東西,直接炸了對方,我想對方就算沒死,可能也吃了個不小的虧,如果不是有叢林的隱蔽,再加上咱們的底牌多,現如今躺下的就是我了。”
陳龍象一邊說著一邊嘆息,很久沒有遇到過這樣勢均力敵的對手了。
以前他們在南荒的時候險象環生不止一次,但那是南荒,可不是青州這樣的小地方,南荒各種猛獸很多,各種異獸也是異常多,甚至有些異獸智慧相當高,跟十歲左右的孩子一樣,會用計謀,所以有時候出現危機是很正常的情況。
可是青州不一樣,青州這樣的小地方,別說這裡了,就算是放眼江北,也只是個小地方而已,這樣的小地方大多數人連武道是什麼都不知道,連金刀戰神是什麼也未必知道。
甚至連南荒在哪都不知道,他們只有安居樂業。這樣的情況下,他居然在這個地方陰溝裡翻船了,簡直不可思議。
秦北沒說話,走到了一面鏡子前,仔細地打量了一番自己,這張他沒怎麼在意過的臉。
大學時期他是學校裡的校草,很受女生的追捧,那個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長得相當不錯,但是對於這賣相他還真沒怎麼在意過,因為從很早開始就已經有了喜歡的女孩,所以一些東西逐漸的沒被他放在心上。
可剛才看到畫面中的男子,他第一次正式的打量著自己的長相,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一點一點的拆開和剛才的男子進行對比。
他發現居然有著驚人的相似。
要說唯一不同的,那就是唇部了,那個男子的唇稍微厚一點,他是薄唇,因為母親就是薄唇。
“小北,你一定要活得好好的,無論發生什麼事千萬不能放棄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就算是甘於平凡,就算沒有轟轟烈烈好死不如賴活著,一定要記住媽媽這句話。”
記憶當中,母親永遠是微笑著的,唯一一次在他面前露出愁苦的表情,就是叮囑這番話的時候。
那時候年幼懵懂的他問道:“為什麼要叮囑,這個大家不都一樣嗎?”
在小小的他看來,周圍的人都過著同樣的生活,讀書,工作,娶妻,生子。
無非就是有的人樂觀一點,有的人愁苦一點而已,大多數人的生活與周邊環境完全是融為一體的,並沒有任何的差別。
什麼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些東西怎麼聽著像是小說裡才會發生的事呢,他們不是在寫小說,也不是在拍電視。
可母親只是笑笑,沒說話。
直到母親在他面前消失,那個時候的他徹底慌了。
緊接著還沒等他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化工廠爆炸了,也是從那一次之後他徹底的跌入地獄,等他現在重新爬起來,卻發現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妻子毀容了,昔年的兄弟死了,自己成了惡名昭彰的陳世美,母親徹底的沒了訊息。
一切的一切彷彿有一團迷霧般,他困在了某個地方,永遠都走不出去。
“老大,你看咱們是順藤摸瓜查下去,還是直接把這小子弄死了,我懷疑這小子是某個大勢力的少主,或者是年輕一代的領航人物,這樣的人盯上咱們可不是什麼好事兒。”陳龍象見老大出神滿臉的悲傷,猜到他應該在回想什麼,但還是忍不住打斷。
老大很少出現這種多愁善感的時候,一旦出現,這就意味著這是一個無解的難題,就算老大再如何的滿臉愁容,再如何的苦思,都是無解的那種,要不然以他對老大的瞭解,這可是一個狠茬子。
沒到絕境的時候是絕對不會露出這種表情的。
可現在時不待我,沒有時間去想東想西,尤其是那一些壓根解決不了的事情。
“明擺著的事兒。”秦北迴過神來,沉默了一會之後,神色再次恢復了淡漠。
簡單的分析著:“三年前化工廠爆炸是人為的,而葉汐這個主謀現在看起來,也不過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罷了,不,說他是棋子都高看他了,甚至那個女人可能連誰利用她都沒見過,沒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