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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鏤空金球

司瑤躺在地上,耳邊都是呼嘯而過的冷風,聽起來就像是一個調皮的小孩,在無休無止的哭號著。

她頭腦昏沉,心煩意亂,伸出手來想要動動手指,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能做到。

上面依稀傳來了誰的說話聲,聲音有些耳熟。

司瑤猛地睜開了眼睛,是秦夜!秦夜已經跟著那幾個沙匪,到上面去了!

可當她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等等,為什麼我可以睜開眼睛?

看晴雨和秋朗的反應,這種奇怪的藍色煙霧會在被人吸入的第一時間,就麻痺人的大腦。

此刻,她應該就跟晴雨一樣,躺在地上,陷入昏迷,任人魚肉。

耳邊又一次的傳來了清脆作響的聲音,與此同時,一股很淡的玉蘭花香擴散開來。

昏沉的大腦漸漸清楚起來,司瑤慢慢的動了動手指。

先是手指,整個手掌,然後便是她的四肢。

她竟然奇蹟般的站了起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司瑤一遍思索著,一遍將自己身旁的穆爾給扶了起來。

她從想從腰間摸出自己隨身帶著的藥包,可指尖觸碰到的,卻是一片冰涼。

一個堅硬冰冷、而又圓滑的東西從她的指腹上劃過。

司瑤低頭望去,只見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鏤空金球,出現在了她的腰間。

這東西是沈星離開之前給她的,說是讓她保管三個月,若是有人來拿了,就給那個人,若是三月之後無人來拿,就送給她了。

“這金色的鏤空鈴鐺……”司瑤將它從腰上取下,輕輕的嗅了嗅,果然,是一股淡淡的玉蘭花香。

而她方才恢復清明之前,所聽到的,便是內部的小金球發出的清脆響聲,還有那股香味。

沉思片刻,司瑤試著將鏤空金球湊在了穆爾的鼻尖,然後又輕輕的搖晃了幾下。

沒過多久,穆爾便也跟司瑤一樣,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金球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竟然這麼神奇!

司瑤大喜過望,連忙讓晴雨和秋朗聞了聞,但是兩人過了許久才只能睜開眼睛。

上面的刀光劍影之聲停了下來,司瑤心中擔憂無比,沒有辦法,只能同穆爾趕了上去。

望著站在高臺邊緣的秦夜和甲六,有那麼一瞬間,司瑤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好在她趕上了,好在,一切悲劇都沒有發生……

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司瑤看著面前的小少年,問他:“焦平,我們對你不好嗎?”

我們聽你唱歌,給你鍋盔吃,甚至打算將你從丹泊古城裡帶回來。

可你呢?

焦平平靜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他不再說話,只是保持沉默。

危機解除之後,秦夜便上前一步,卸了獨狼的胳膊,讓他失去反抗能力。

至於焦平,他只是找了一根繩子,將他綁了起來,丟在角落。

做完這一切之後,秦夜便快步走向司瑤,然後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中。

司瑤眼眶一酸,聲音都帶著幾分哽咽:“秦夜,我覺得你還是不能離開我。”

擁抱著她的男人無奈笑了,聲音很柔軟:“恩。若是這次沒有了遙遙,我該怎麼辦才好?”

兩人溫存片刻之後,徹底甦醒過來的晴雨和秋朗也走了上來。

望著面前一片狼藉,秋朗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怎麼說?我們現在是要先做什麼?”

穆爾沉吟片刻,走上前去,將自己的彎刀抵在了獨狼的脖子上,問他:“聖瑪教的長老在哪裡?”

獨狼心中清楚,自己現在已經是全盤皆輸,態度自然也十分不好,他冷聲道:“死了!”

脖間的彎刀又逼近了一分,穆爾聲音更冷:“在哪裡?”

可獨狼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絲毫不畏懼穆爾的威脅,他哼笑道:“想知道?那你求我啊!只要你跪下求我,我就告訴你那個死老頭在哪裡!”

有時候,司瑤真的很不理解這群人的腦回路。

都已經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是嘴硬。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破罐子破摔?

甲六看了看,便到:“我可以用殺部的方法審審看。”

聽到“殺部”這兩個字的時候,獨狼的臉色微微一變,他若有所思的看著甲六,冷聲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羅剎閣的走狗……”

穆爾踹了他一腳:“閉嘴!”

見穆爾發怒,獨狼卻更加興奮,他瘋了似的哈哈大笑,聲音刺耳。

“別笑了,吵死了。”司瑤慢悠悠的來到了獨狼面前,先是打量了一番,然後笑道:“既然你不願意說,我們也不能逼你。”

獨狼心中突然湧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他緊緊盯著司瑤:“你要做什麼?”

司瑤嫣然一笑,風情萬種:“你不是很喜歡讓人從高臺上摔下去嗎?我便讓你去那邊吹吹風。”

她話音剛落,獨狼臉上血色盡失,顧不上自己脫臼的雙臂,瘋了似的開始掙扎起來。

“我不去!我不去!”他大聲嘶吼,模樣倒真的像極了一隻憤怒的狼。

司瑤給穆爾使了一個顏色,穆爾心領神會,拖著獨狼便往旁邊沒有圍欄的平臺上走去。

“就在樓上!那個死老頭就在樓上!”獨狼這樣魁梧的男人,竟然被嚇得渾身發抖,不顧一切的喊出了這句話。

穆爾腳步一頓,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樓梯口上。

“穆爾你去吧,我看著他。”司瑤笑吟吟的走了過來,然後坐在獨狼對面,嘆氣道:“唉,誰能想到,像你這樣五大三粗的漢子,竟然會患有如此嚴重的恐高症呢?”

秦夜正倚著門框休息,聞言看了過來:“恐高症?”

“是啊,有些人呢,因為各種原因,會變得畏懼高空,不過他的情況倒是十分特殊。”司瑤淡聲解釋道。

尋常患有恐高症的人,任何高的地方都不能去,而獨狼不一樣,只要看不到具體的高度,他就可以跟尋常人無異。

但若是將他帶到邊緣,便會徹底崩潰,嚇破膽子。

司瑤曾經從書上讀過這種案例,應當是幼年時看到了什麼事情,才會留下這樣的毛病。

對於司瑤所說的話,秦夜向來都是一知半解的,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不過只要能讓獨狼開口說話,什麼恐高不恐高的,便也不重要了。

穆爾上去沒多久,便攙扶著一個奄奄一息的老人走了下來,正是聖瑪教的長老。

晴雨見他情況不妙,便連忙走了過去,想要看看情況。

司瑤本來也打算過去的,可穆爾卻道:“還有一個。”

什麼?

司瑤一怔。

緊跟著,她便看到從樓梯上,慢慢的走下來了一個女子。

她穿著一身胡服,鬆鬆垮垮,滿是灰塵,神色也有些憔悴。

但是看五官,應當是中原人。

司瑤低聲道:“你是……唐餅餅的孃親?”

聽到唐餅餅的名字,女人猛地抬起頭來,蓄滿淚水的眼直勾勾的望著她。

“你、你見過餅餅了?他怎麼樣?丫丫的燒退了嗎?”女人也已經有些虛弱了,可還是踉蹌著撲向司瑤。

司瑤將她穩穩接住,看著面前女子憔悴的模樣,聲音有些乾啞:“你的兒子很好,女兒也很可愛,燒退了。”

聽到司瑤這麼說,女人才終於放下心來,她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司瑤一驚,連忙去探她鼻息,又仔細檢查一番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應當是這幾天吃的東西太少,再加上心中憂慮過深,這才會昏迷過去的。

她讓女人靠牆平躺,然後又給她喝了一些水,很快,女子便慢慢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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