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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一言牽鉅變廿載埋危機第一節

莊客忙指著那中年文士對許守業道:“就是他!”

這時,幾名莊客上前攔阻那人,並呼喝:“你這人為何如此無禮?未經通傳竟然擅自闖入,快些滾出去。”

那文士並不在乎人家對他逞兇,只是一味四處張望,還發起笑來。許守業看出有異,便喝退莊客,並將孩兒交夫人抱住,自己走上去問道:“我與先生素未謀面,因何要闖相見?”

那文士道:“山人云遊至此,路過貴莊,發覺此處有異,所以想指點莊主一二。”

“許某素來不相信風水命理,先生好意許某心領了。”

“不瞞莊主,今天我在街上閒逛時,忽然心血來潮,好像有什麼把我吸引到來,這都是我倆有緣,所以才冒昧闖莊,希望莊主可以聽在下一席話。”

龍薄天耐不住性子,喝道:“盟主不聽你胡扯,像你這種江湖騙子分明是混飯吃的,再不走就別怪人家不客氣了。”

不少人蠢蠢欲動想對那文士動手。唯獨鐵月快步上前攔阻道:“慢動手,你們可知這位先生是誰嗎?”眾人愕然,全都搖頭示意不知道。

鐵月便說:“他就是大家慕名已久的‘天機子’呀!”

此言一出,當真令眾人驚訝不已,沒想到名震天下的天機子竟是這般寒酸、其貌不揚的中年男子。

龍薄天問:“鐵掌門,你不會認錯人吧?”鐵月道:“天機子先生是何等人物,我怎會認錯。”

只見那文士道:“鐵掌門記性真好,我與你只見過一面,你竟然還記得,實是山人面上的光彩。”他這麼說也就是承認了身份。當即有人向他讓座,眾掌門和許守業也陪坐一席。

許守業道:“久聞先生之名,如雷貫耳。因何會到訪敝莊呢?”

宋璣道:“我與貴莊有緣,許盟主又是當世第一號的人物,為了日後蒼生著想,我才冒昧拜訪。”

宋璣這句話可謂語出驚人。許守業忙問:“先生何出此語?”

“請恕山人冒昧問一句,今日是貴莊什麼大日子?”“是犬兒的滿月之期。”許守業回答。宋璣又問:“可否抱令郎給山人一看?”

許守業猶豫了一下,宋璣便道:“此事跟令郎有關,如果莊主對山人尚有懷疑,我也不勉強。”秦嶺南道:“盟主,天機子先生是世外高人,公子若得他指點,將來一定前途無限!”

許守業便讓莫嫦抱孩子過來,宋璣仔細觀看孩子的相格,並用手摸了摸他的臉蛋和天庭,然後合指計算。在短短的時間內,宋璣的臉色變了好幾次,而且愈變愈難看。

鐵月見狀便問:“先生,怎麼啦?”宋璣低下頭似乎在苦思些什麼,使得廳內的氣紛十分緊張,甚至令人窒息一般。過了一會兒,只見宋璣起身便走,眾人忙上前挽留並追問原因,宋璣說:“你們不必追問,此事不提也罷。”

許守業本來並不在乎,但看見宋璣這般的神態和舉止,不禁也好奇起來,當即也上前追問:“先生有話不妨直言。”

宋璣道:“要我說也不難,只怕莊主不相信。”“先生儘管說來參詳一下。”因為宋璣的神秘,使許守業也漸漸相信他的能力。

宋璣停下腳步,頓了一下道:“好,我也不妨開門見山了。尊夫人懷著令郎之時可曾有什麼異象?”許守業說:“沒有什麼異象,一直都很安穩。”宋璣問:“莊主仔細想清楚一些。”

許守業沉思著,莫嫦此時說道:“我在生洪兒之前,曾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宋璣聽罷,略有動容,並問:“夢境是怎麼樣的?”

莫嫦答道:“一條白龍追著一道白光,那道白光無處可逃,就鑽進了我的體內躲藏,接著我便驚醒了。之後腹中隱隱作痛,也就產下麟兒。”

宋璣一拍手道:“是了,這就沒錯了。莊主、夫人、各位掌門,許公子的命格很特別,而且……”說到這裡,他又停頓下來,各位掌門比許守業還要著急,不停地追問著。

宋璣頓了一會兒才接道:“許公子乃屬孤星命格,天煞入局,既克父母家人,也克遠親近鄰,甚至對天地萬物均有不利。而且夫人是夢白光入體而誕下公子,那道白光恰好是千載不逢的兇光,因此我可以斷定,公子二十歲的那一年一定會惹起掀然大波,輕則禍及家門,重則引起武林浩動,腥風血雨!”

宋璣發出這一番言論,令在場的人無不心驚膽顫,魂離魄蕩。

許守業怒道:“你這江湖術士休要信口雌黃。”宋璣道:“我早就說過許莊主不會相信的,在下告辭了。”

說罷,宋璣轉身又走,莫嫦急急上前攔在他面前道:“先生,請你替我孩兒化去此劫吧。”宋璣道:“莊主不肯相信,我也是愛莫能助。”

許守業惱道:“你說我的孩兒是天煞孤星,克盡蒼生,可是我孩兒有無為大師的佛珠護身、武當的真氣化走戾氣,更有清心真人當他的師父,點化於他,試問他又如何會成為剋星?”

宋璣道:“都是天意,誰也阻攔不了。雖然我能替人改命格,但令郎的命格是改不了的,所謂天意難為,我洩露了天機已大大減壽。”

許守業斜眼看著他道:“這麼說來,我的兒子是沒辦法解救了?”

宋璣道:“雖然我無法改變他的命格,但我也不忍心看著蒼生受禍,如今只有一個方法。就是把令郎生葬於龍穴之中,以龍穴之氣滅絕煞星的邪氣,否則二十年後將會發生浩劫,而且百年之內難以平服。”

許守業怒氣攻心,重重一掌拍擊案几,罵道:“荒謬,我絕對不會把我的孩兒生葬。我偏偏不相信你這術士的胡言亂語,即使是真,我也要跟老天爺鬥一回。”

宋璣遂拂袖道:“你不聽我的話也罷,但是二十年後我的說話一定靈驗!”說著,轉身就走。最後,他還留下幾句謁語:“天煞孤星,至邪至兇。廿載隱藏,一朝現形。不滅魔胎,武林浩劫。言盡於此,萬望珍重。”天機子就這樣消失於眾人視線內。

本來這一次滿月宴會是歡天喜地的,可是天機子的一席話卻使宴會不歡而散。各派掌門一一告辭離開,雖然他們沒有說些什麼,但心裡都擔憂天機子的預言會靈驗。

送別完眾掌門後,許守業夫婦二人回到房中,呆坐了半晌,莫嫦終於忍不住說:“相公,那天機子的話不會是真的吧?”

許守業道:“江湖術士危言聳聽,何必放在心上。”

莫嫦卻道:“可是這天機子從來沒有算錯過一次。萬一他所說的是真的,怎麼辦?”

許守業道:“洪兒生於正義之家,豈會做出陰損之事。只要我們對他嚴加管教,他是不會變成‘煞星’的。”

果然,許守業對兒子的管教很嚴,而許夢龍也很聽話,而且很聰明,四歲通曉語言,五歲熟讀詩經。許守業見兒子並無什麼異處,也安下心來。但莫嫦卻對天機子之言耿耿於懷,鬱結在胸,不久就一病不起了。

說來也奇怪,自從宋璣替許夢龍批命之後,竟銷聲匿跡,有人說他揭示了天機,故遭受天譴,已經死去;有人又說他是怕自己這一次批錯了命,得罪雲槐山莊,所以歸隱不出。總之說法不一,而宋璣就是沒再出現便了。

到許夢龍十歲的時候,莫嫦病重亡故,許守業悲痛不已。此後他全心投入工作之中,因此怕疏忽了照顧和管教兒子,遂使宮祿送他上武當山,隨清心真人學藝。

宮祿帶著許夢龍上武當山,來到山腰時,發現真武觀方面有濃煙冒起,二人急忙趕到觀前,只見武當派正與另一幫人在觀前對峙,清心真人似乎受了傷,他的兩個師弟清光、清雲正與一條大漢交手。

那條大漢招勢凌厲,手中一對板斧猶如兩團旋風一般,兩位道長漸漸擋格不住。

宮祿當即與許夢龍走到武當派那一方,清心真人看見是宮祿,忙問:“宮總管,你怎麼會來了?”宮祿說:“奉盟主之命,送洪兒到武當山跟隨真人學藝。”

清心真人聞言再看看許夢龍,只見他神采飛揚,目放精光,一貌非凡,雖然年紀小小,卻有一股正氣從身上散發出來,一點也不像宋璣所說的,是一個天生煞星。真人便說:“好,送小夢龍上山,我一定不負盟主厚望,好好教導他。”

宮祿這時才問:“真人,你們因何會跟那幫人動起手來?”

清心真人道:“那幫是本地的惡霸,稱為‘通天會’,與兩位師弟交手之人是通天會里的一名高手,綽號‘兩湖飛龍’,名喚張一龍。通天會無惡不作,本派弟子抱打不平,曾經傷了他們幾個人,這張一龍便帶人上山搗亂,燒了我們的草料房,幸虧救得及時,否則波及真武觀就不堪設想了。”

宮祿又問道:“真人怎會受傷的?”

清心真人答道:“非我本領不及他,是他們暗算於我,使人敲響鑼鼓,擾亂我的心神,我的太極推手發揮不出來,故被他用內力震傷。”

宮祿惱道:“我倒要領教一下這張一龍的厲害。”說著,他一舉躍出,搶到了清光、清雲二人的前面,一掌吐出,將張一龍逼退兩尺,並對二人說:“兩位道長請退下歇息,這惡人由我對付。”兩個道人相視一眼,再回身看了看師兄清心真人,見真人點頭示意,二人才收招退下。

那張一龍被宮祿突如其來的出手阻嚇了一回,他掠住陣腳問道:“閣下是何方的英雄?這是我通天會跟武當派的私人恩怨,請閣下別多管閒事。”

宮祿道:“老子乃是雲槐山莊總管宮祿。雲槐山莊是武林之首,十九大派的盟主,武當有麻煩,本莊豈可坐視不理。你那通天會只不過九流幫派,竟也敢與十九派作對,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張一龍聽說是雲槐山莊,先是一怔,隨即又道:“哈哈,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雲槐山莊的酒鬼總管。哼,許盟主親自來我還可以給他點面子,可是你這醉鬼算什麼,爺爺我偏不賣帳給你。”

宮祿道:“你這張臭嘴實在太臭了,本來宮二爺從不和人動粗,看來今天要破例了。”

宮祿說得一點也不錯,這十年之中,他從來沒有出過手,所以大部份江湖中人都譏笑他是縮頭烏龜,只懂處理雜務的酒鬼。

而這通天會是近幾年才冒起的,故他們也不知宮祿的本事有多大。

張一龍自信能贏宮祿,遂讓他先出手,宮祿也不客氣,當即催掌出前,一招“烈日打扇”直摑張一龍臉頰。張一龍揮動右手撥打對方的手掌,可是宮祿突然變掌為抓,緊抓著張一龍的手腕,張一龍急忙使勁想甩脫宮祿的手,但宮祿將身向後一傾,張一龍的手還被他抓住,被逼也身體前傾,使張一龍半點力氣也用不上。

宮祿再使一招“泥牛入海”,將那張一龍拖得踉蹌而倒,但宮祿仍不放手,連續幾招摔跌的招式,把張一龍治得半句也哼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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