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比比東給我滾出來
胡列娜戀愛腦的物件，轉移變成……
不可能！
六歲的小孩而已，怎麼可能？！
“老師，真的好帥好帥！”胡列娜，餘光看著秦川，“感覺像話本主角走出來了一樣！不對，話本主角，可沒有老師帥氣！”
“先祖！”這時，諾爾迪亞拉，小心翼翼道，“晚輩，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秦川點頭。
“先祖，這胡列娜是教皇比比東冕下，放在獵魂鬥技臺的，她臨走時說過，胡列娜有成為她徒弟的潛質，不許任何人帶走她……”
“住口！”諾爾迪亞拉還沒說完，金鱷鬥羅直接怒了，“混賬玩意！比比東算個什麼東西！先祖要別說帶人走，便是廢了她武魂殿教皇，讓她滾出武魂殿，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二供奉息怒！”
“先祖息怒。晚輩，這也是怕教皇冕下追責，晚輩小命不保啊。”諾爾迪亞拉，滿臉誠惶誠恐，“畢竟，教皇冕下的脾氣，武魂殿誰都知道。”
“你起來吧。”秦川，淡定十足，“你倒是提醒我了。有些東西，比比東，該還回來了。”
教皇殿。
密室之中。
魂力激盪的空氣粘稠如液態，帶著一股陳年血腥與腐朽香料混合的、令人作嘔的甜膩。
四周的牆壁吸納了所有光線，只留下純粹的、令人窒息的黑暗。
唯有密室中央，懸浮著一團妖異的暗紫色光暈，光源來自一個身影——比比東。
她披頭散髮，凌空盤坐，雙眸緊閉，爆滿身軀被磅礴的羅剎神力所包裹。
那力量並非神聖，而是充斥著怨毒與詛咒的暗流，絲絲縷縷，如劇毒的觸鬚在她周圍蠕動、蔓延。
她的面容在紫光的映照下，絕美依舊，卻覆蓋著一層玉石般的冰冷與死寂。
正對著她，在虛無的黑暗中，一面無形的力場牢牢固定著一張“人皮”。
那是她的老師，千尋疾！
曾經高貴不可一世的武魂殿教皇，如今只剩下一張被完整剝離的、乾癟枯槁的皮囊。
它像一件被精心收藏的邪惡戰利品，又像一尊被供奉給黑暗的祭品，靜靜地懸浮在那裡，與修煉中的比比東正面相對。
“嗡——”
一股更為劇烈的羅剎神力從比比東體內爆發，暗紫色的光芒大盛，將她白皙的臉龐映照得近乎透明。
也就在這一刻，那人皮綻放出最後光華，化作一絲怨念幽光射入比比東體內。
比比東見狀，非但沒有排斥這怨念的侵襲，
反而唇角，勾起了一抹冰冷到極致的弧度。
緊接著。
她運轉魂力，主動將那一絲屬於千尋疾的殘存最後一絲怨念拉扯過來，投入周身洶湧的羅剎神力之中。
暗紫色的能量瞬間將其吞沒、撕碎、煉化，如同最殘酷的熔爐，將仇敵最後的哀嚎與不甘，都化作了滋養自身神位的養料。
“不！不！”
她彷彿能“聽”到那意識在徹底湮滅前發出的、無聲的慘嚎。
密室內的能量波動漸漸平復，重歸那令人壓抑的粘稠死寂。
比比東緩緩睜開雙眼。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眸？
瑰麗的紫色，凝結著一種、俯瞰眾生的絕對冰冷與殘酷。
比比東笑了。
千尋疾最後一絲怨念逝去。
世間再無千尋疾。
而她比比東踩著千尋疾，魂力直接突破到了九十七級！
“九十七級！”
“哈哈哈。我比比東，今年不過四十多歲，竟達到了九十七級！”比比東眼中，露出難以掩飾的興奮。
什麼四十四歲，斗羅大陸最年輕的封號鬥羅唐昊。
在她面前，簡直弱爆了。
“千尋疾是死了，但是這不夠，遠遠不夠！”
“千道流還活著，千仞雪那個孽種也還活著，我要將整個千家，徹底踩在腳下。”
比比東的復仇。
遠不止一個千尋疾。
在她看來，她被千尋疾強暴，生不如死，整個千家都難逃其責。
她要用她體內羅剎神力。
殺死千家，每一隻天使！
千家還有什麼？
不就是一個老不死的千道流嗎？
她才四十歲，就九十七級了，等她達到極限鬥羅時，那行將就木的千道流，還不是一碰就碎？
“比比東，給我滾出來！”
便在此刻，一陣聲若洪鐘大呂的聲音，響徹密室。
“什麼？這是什麼聲音？”比比東，絕美臉浮現一抹悸動，這聲音的主人，非同一般。
卻又不屬於武魂殿，任何一個人！
比比東不及暇想，腳步輕點，化作一道紫光，衝出密室。
密室連線著她的教皇殿。
等比比東倩影，落在教皇殿內，她驚覺發現。
自己那象徵武魂殿至高權力的寶座之上，竟坐著一道身影，在寶座兩旁，是兩個小女孩。
她都認識。
千仞雪，胡列娜！
“千仞雪，胡列娜，你們怎麼在這，誰讓你們進來的！”面對親女兒，比比東，依舊臉上看不到絲毫感情，話語更是冷若冰霜！
“當然是我。”秦川，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你又是誰！”
“竟敢坐在我的大位之上！”
“信不信，我將你剁成肉泥！”
比比東，有些憤怒道。
“我叫秦川！”
秦川，坐在大位之上，身體微微前傾，肘撐大腿，雙手合攏放在下巴前。
“秦川……這，這名字怎麼和我武魂殿先祖一模一樣。”比比東，有些發怵。
“有沒有可能。我就是武魂殿先祖。”秦川，輕描淡寫道。
“什麼？”
比比東臉上閃過一絲恐懼，旋即冷笑道:“哼！不可能！”
“秦川先祖，早已死去多年。”
“好大的膽子，竟敢冒充我武魂殿先祖，納命來！”
比比東音落。
快若一道疾風，衝向秦川，手作爪狀，抓向秦川胸膛。
“不自量力！”
秦川坐在王座之上，唇角微微上揚，“啪嗒”一聲，打了一個清脆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