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賞賜
英明、勇敢、尊貴的族長再次召集了一次部族會議，這一次，大部分都是文臣。而那些普通的將軍們，則是一大早就帶著弓箭和彎刀，從帳篷裡爬了出來，翻身上馬，帶著自己的部下向訓練場趕去，隨著一聲低沉的號角聲，他們已經開始了緊張的訓練。
大營的正中間，是一座寬大的帳篷，裡面的擺設比一般的蒙古包要舒服的多。一根根粗大的木頭被整齊地連線在一起，白色的毛毯被厚厚的羊皮覆蓋，穹頂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透明薄膜，這是一種用動物的尿液製作而成的薄膜，春天的陽光從穹頂的窗戶中灑了進來，將帳篷照得明亮無比。
在首領的召喚下，所有的部族成員都來到了那頂白色的帳篷前。
“科蘭咄老哥，我聽說你的門朵兒跟著族長征戰沙場，像一頭猛虎一樣，斬殺了不少山賊的頭顱，現在已經快要成為百騎長了。”班森剛出門，就看見科蘭登向他笑著打招呼。
“沒，沒，沒，這小子只是走了狗屎運，哈哈哈......”科蘭咄被人誇了一句，臉上的褶子都皺成了一團，過了一會，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低聲罵道：“班森老哥，你這話說的，好像只有我們一家人高興，而拉哈，現在已經是副百騎長了。”
“哈哈哈，那個混蛋，你也不跟我說，我這幾天一直在處理新來的人，他每天都在修煉，我們父子倆很少見面……”兩個百夫長一邊說著，一邊往帳篷裡走。
不多時，執政官錫宇，莫扎圖祭祀，百戶長科蘭咄，牧馬官伯米拉，百戶長班森，百戶長烏洛蘭，百戶長基爾，新來的百戶長，還有一位新來的百戶長，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在墊子上坐了下來，左邊的第一個人自然是族長錫宇，而右邊的訊卡百戶長則是一臉不甘卻無處發洩的錫宇養子。雖然他的座位在最偏僻的地方，但外面的人卻是絡繹不絕，根本沒有空位，能坐在這裡的人，加起來也不過十個人而已。
這半個多月來，所有人都在為新的子民辦理入住手續，發放物資，發放戰利，獎勵士兵，分配士兵，規劃牧場，甚至連帳篷裡的油燈都亮了好幾個晚上。經過這段時間的奔波，部落的人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大致的框架已經搭建好，接下來的事情就可以開始了。
“茲魯百戶長，這百戶牧民的情況如何？你還適應嗎？”雲離第一個詢問的是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人，他在奴隸中很有威望，是幾百名奴隸中的一員。為了彰顯自己的恩威，雲離親自任命他為百夫長，茲魯感激涕零，磕頭如搗蒜。
茲魯一聽族長叫出自己的名字，就躬身行禮：“族長恩典，屬下手下百戶牧民，對族長感激不盡，謝族長賞賜羊群、食鹽、糧食、皮革……”
聽著茲魯的感謝，雲離苦笑一聲，打斷了茲魯的話，如果讓他繼續說下去，怕是要等到晚上了。
“茲魯，不用多禮，這可不是議事廳，快起來吧，我能感覺到你對我的好感，就像是天空中的一朵雲.....”
茲魯深深地鞠了一躬，又向偉大的統領鞠了一躬，然後緩緩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著眼前這個一臉猥瑣的胖子，心中一陣緊張，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聽說這位統領是刑部尚書的兒子，也就是安答，我現在就坐在他的面前，他會不會生氣，這可如何是好？”
訊卡一臉的不捨，心中卻是巴不得快點結束，和這麼多人在帳篷裡一本正經地討論，他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這都是雲離的錯，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讓我當百夫長，還要讓我來主持大局。
雲離的目光在座位上掃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裡一臉緊張的胖子。
“你說吧。”
“不好!”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訊卡和雲離四目相對，兩人都是幾十年的老交情了，從他的秋波中，他能感覺到不對，這分明就是在逗他。如果是以前，胖爺肯定會嘲諷幾句，就算你是隊長，我也不會在意，最多也就是把我的百戶長給撤了，反正我也不想做。但現在不是時候，這裡是帳篷，老爸就在前面，要是出了什麼差錯，肯定會被罰。在場的都是同僚，自然要開個玩笑。這要是傳了出去，那可就太沒面子了。
一雙大眼睛裡，滿是哀怨、哀傷、無助。接著，訊號卡生怕軟弱無濟於事，態度一變，威脅的眼神帶著警告和威脅的意味，越過人群，直奔主位而去。
雲離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下一刻，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就像是從未存在過一樣。
“伯米拉，你的族人，你的家畜，你的戰利品，你的分配，你的一百個家庭，你的牧場是怎麼分配的？”雲離點名了伯米拉。數萬頭牛羊，其中有幾千只剛剛出生的小動物，這不僅是對牧羊人的一次考驗，也是對牧馬人安排得當、放牧得當的一件事，這對牧羊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一聽族長髮問，伯米拉離了起來，一臉憨厚地說道：“頭兒，一開始我還真有點慌，沒想到會有那麼多的牲口，到處都是牛群和馬兒，一開始我還很緊張，但白天我就在草場和河流上跑了一圈，看看能吃多少牲口。
伯米拉的話還沒說完，伯米拉的憨厚、羞澀，帳篷裡的一大群人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用一種男人都能理解的眼神看著他。伯米拉撓了撓頭，茫然地看了一眼帳篷裡的人，然後求助地望向首領。
大家都笑了起來，雲離也知道是時候說話了，他嘿嘿一笑：“如果你還嘲笑牧馬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的戰利品還沒有發放，那些牲口和馬匹還在牧馬人那裡呢。我只說了獎品的種類和數量，如果牧馬人把瘦馬或者病羊送給你，那就不要來找我訴苦了！”
等帳篷裡的人都安靜了，雲離這才繼續道：“伯米拉，現在獸群的數量和種類都整理好了嗎？有沒有足夠的水源，有足夠的牧場，有足夠的人力來飼養？”
“首領給了新居民兩千一百多頭肥羊，一千多頭羊群。常備部隊的收穫是：一千三百隻肥羊、四百六十多隻羊羔、七百多匹、牛一百多頭；這幾天，伯米拉已經把所有的羊群都背得滾瓜爛熟，再加上幾十個老弱婦孺，一共有三千二百隻，羊群八百二十多隻，馬匹二千四百多頭，奶牛六百四十多頭，小牛四百多隻，小牛兩百多頭，一百三十多頭駱駝，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牲口……”伯米拉對這些都瞭如指掌，在幾十名經驗豐富的老牧民的幫助下，伯米拉已經在馬廄裡睡了幾個晚上，就是為了完成首領的囑託。
帳篷裡的人都知道這一次的收穫很大，但卻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的牛、羊和馬匹，再加上一車的皮革、羊毛、帳篷之類的東西，這一次的收穫之大，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雲離的眉頭皺了皺，手指輕輕地敲了敲桌子，心裡卻有些不爽。這可是一筆鉅款，比一般的牧民都要多得多，就連帳篷裡的人也不例外。
原本的六支百人騎兵和護衛，在拜達爾的幫助下，挑選了五十名老馬賊，三百多名馬賊，三百多名和也利港一樣透過了考核，兩百六十多名難民，粗略估計，這支軍隊的規模應該在一千五百人左右。原本的騎兵和戰馬，加上這一次的收穫，足足有四千多匹，除去那些殘廢的駿馬和拉著馬車的普通坐騎，一騎雙馬，已經能夠滿足軍隊的機動要求，在大草原上，這樣的馬匹已經是最好的配置了。
要知道，除了部落首領和首領親自率領的親衛，就算是大部落的騎兵，也會帶著馬匹、馬刀、弓箭、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