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對付馬賊和奴隸
沉默了一會兒，座下立刻歡呼雀躍起來，西姆可報的號碼真是令人吃驚，大大出乎在場人的意料呀！
過去眾人過著慣於吃苦的生活，每天省吃儉用配著現在的飯菜，保持著溫飽。
首領率其攻打馬賊，在繳獲大量物資後，人均身家起碼翻番。
每天，再不天天想辦法使家人再不飢腸轆轆，飯菜裡鹽味充足，過去很難見到的肉食還能不時擺在面前。
一聽查獲的牛、羊、馬，大家都認為他們的家產起碼翻一番，思來想去，怎麼能夠抑制住他們內心的興奮呀？
人們似乎看見，這無數只牛，羊，馬，正在大草原召喚著他們！
“在俘虜處置方面，目前被俘馬賊多為底層馬賊，大頭目和小頭目都已殺出重圍。其中許多馬賊是由奴隸們選出來的，今天，我讓他有機會選擇他們的命運。開展了一系列格鬥，射箭，箭術和騎射等考試，驍勇男丁入選增補到部落常備軍中，並對長生天發誓忠於本人，聽從酋長之命，爭取部落！這些人會獲准保有他們自己的房產及他們的妻子；無財產和婆娘者，部落分得一些牛羊和牧場幫其娶婆娘成家。”
“不符合考試條件的馬賊將被當作奴隸來對待。奴隸們並不擁有自己的產業，只能替主家承擔雜役以供主家驅使。但我們能夠承諾將來奴隸的子女降生時不論男女都能得到自由民身份。另外我還能確保他們的生命安全——沒有一個主人家能夠任意殺害或者重殘自己屬下的奴隸。每到春季，草原青草長到馬腳時，各部落就會進行軍事考核，凡是能透過考試的奴隸均可參與，便可以使整個家族得到自由，並得到一些牲畜賞賜，以勇士的身份使用他們的馬刀和弓箭外出打仗得到戰利品，首領賞賜等。”
“對於原奴隸來說，奴隸男丁均需參加考試，一過關就可成為常備軍，可得到1只狀羊和1只羊羔及相當數量的鹽、食物和其他材料；未被選上的奴隸可自由挑選，願為奴或為自由民者，為奴必須侍奉主家，由主家帶動勞役，由主家供給衣食食宿；自由民可得到首領所賜羊羔1只，部分糧食，靠自己放牧，耕種，鍛鑄等工作換取糧食，將來替首領完成作戰義務，交納祭祀。”
這些決議使那些本來過著困苦和被壓迫生活的奴隸們腳下有了光明大道——他們有機會改變他們和他們家庭的命運。
決議能很快地刺激奴隸們自己的潛能併為爭取更美好的人生不顧一切。加入常備軍無疑是最佳途徑。
剛強的奴隸能憑自己的英勇擺脫貧困，得到牛，羊和馬。
這樣，不但能給常備軍帶來一批戰鬥力強的兵源，這些人還會感恩戴德地擁戴酋長，增強對新部族的認同，併為了守護自己的產業而戰鬥。
多數馬賊俘虜，本來都是奴隸改造而來，身份卑微，本身財產本來不多。
現在，不但不需要受罰做奴隸，而且能保全他們的家產，婦女和兒童；
沒家產的馬賊也能得到牛和羊，那在他們眼裡不啻為天上掉餡餅！
就算這次通不過考核，還有以後的機會，只要自己勤練武藝，說不定那天就透過測試成為自由民，還能夠獲得牛羊呢！
這樣，俘虜和奴隸們多數將不再與新的部落作戰，他們甚至急於參加這樣的部落，做部落的屬民並得到牛羊和牧場。
雲離對馬賊和奴隸的處理被各十騎長念出，頓時很快傳達到這營區內外，引起轟動。
新酋長要在奴隸和馬賊中間挑選戰士，並給以自由和牛羊等資訊讓無數人為之暗暗忖度。許多人認識到，一場改變命運的契機已經擺在面前。
身為奴隸的也利埠對於那些把自己從馬賊手中救出的騎兵並不十分欣賞，因為依照大草原的習慣，這些騎兵不久就會成為新主的奴。
然而也利埠並不理解這些騎兵對付奴隸們的舉措，他們再架火堆，鋪乾草抵禦寒冷，再發乾糧來充飢。
自押解至此以來，那些貌似凶神惡煞的看守者們表現得規規矩矩，他們既不鞭打奴隸又不聽營區裡有任何婦女和兒童呼喊呼救，除有一天夜裡馬賊俘虜這邊傳來砍殺聲外，聽守衛的警衛講有馬賊在逃，罪不可赦。
兩天裡見到的情況，和他知道的草原戰爭常規，有很大不同。
也利埠最初是出生於一個小部落，一年多以前部落遭馬賊襲害，隨父被俘為奴至此。
起初也利埠還有想逃，但看了逃的人頭吊著木杆的結局，再瞭解到獨守草原的慘狀，就沒了這種想法。
在此，也利埠與父親生活在一起，直至父親最終沒能度過去年那嚴寒的冬季。
縱觀馬賊大營，象也利埠那樣當初嚮往逃離生天和重獲自由的草原兒郎還為數不少，他們都是在被壓迫和被欺辱中尋求生存。
但現在，它們大多已被馬賊皮鞭打得麻木不仁，不再有當初的壯志豪情，而是在皮鞭之下變成馴服的綿羊，在大草原上翱翔的美夢早化為灰燼。
她們只能一天一天跑勞役、看馬匹、放羊群，有幾分勇武已躋身於馬賊行列，換種身份續寫相似歲月。
這幾個男丁只有一點點祈盼是能吃飽飯婆娘孩子能繼續生活。
一年多過去了，也利埠已看到太多如此可憐的人和太多逃跑的人。
可是他至今也沒有放棄，到現在依然死死地記得父親臨死前跟他說的那些話，“我兒，亦是利埠之子，不可失狼之野，甘為任人抽打的馴服羔羊，切記要有一身驍勇才可改變命運！兒子不可能終生為奴，決不應象卑鄙的灰鼠那樣只知躲在山洞裡，慘死！”
在過去的幾個月裡，每當他懶得快放棄的時候，也利埠都會打他一個耳光，狠狠地抽他的面頰，同時大聲重複他父親的最後一句話。
同樣是利埠兇厲剋制著自己，別的放牧奴隸們一邊牛羊放牧一邊愜意地趴在大樹底下享受著難得的休憩，而他則緊隨著牛，羊，馬，艱難地操練著自己馬術投射。
沒有弓，沒有箭，也沒有刀，於是他隨手拾起大約拳頭大的岩石，策馬奔跑，邊拋邊練，是想有朝一日能用自己的力量來改變命運。
夢雖美，但現實殘酷，特別是騰格里大草原的真實，更讓人骨髓裡充滿殘忍。
開春以後，當草原第一縷草芽兒萌動，做奴隸的亦利埠日子更不好過，平日能吃得飽飽的野菜和草根都沒有長出，放牧能尋覓到的糧食少得可憐。
這幾天，也利埠還在糾結要不要參加馬賊，甚至以底層馬賊身份換一點殘羹剩飯。
一個讓他歡欣鼓舞的訊息傳了過來，一個可以給自己脫貧並帶來財富和榮譽的契機來了。
這說明也利埠也許會從那時開始被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