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化解後患
一場兩方投入數千輛騎射，反衝鋒的草原遭遇戰，就此結束。
長期以來，生活在妥兒川草場東北面小角上的雲離部落對於妥兒川周邊的大部落和小部落以及馬賊勢力知之甚少。
近兩來年，經過對新部民，馬賊俘虜和原商隊護衛所給情報的整理，方才對妥兒川草場周圍的亂局有了一個大致的認識。
從布蘭卡西亞上的卡密爾城經過月牙湖地區，經過漫長的旅途到達妥兒川草原，行程絕不少於千里或更長，一路上多為小部落，人口由一百多帳大小至數百帳不等，更為那支燒殺劫掠，隱匿山林之馬賊隊伍所左右，不超過一百股不等，大小不等，由數十人至數百人不等，乃至數千人之眾。
雲離推測他們中有些馬賊隊伍應是一路部落牧民喬裝打扮而來的，不然那麼多馬賊會去哪裡躲藏？
“從審訊出的口供就能知道這樣幾個訊息。首先，這個馬賊就是妥兒川草原周邊最強的一群馬賊，比我們以前消滅的那幫馬賊要厲害很多。他們長年橫亙在妥兒川南支流與螺貝山谷叢林間幾百裡的領地上，能策馬揮刀馬賊約有九百餘人，除今天被我們消滅外、俘近六百餘人，留軍營者約三百馬賊。”
“二是他們遠比以前馬賊有遠見，不但攻擊商隊，還專搶幾個小部落、擄牧民為奴隸、代牧牛、羊、馬，還從部落中抽調青壯增補到自己馬賊的隊伍中去，這樣就有了安定的兵源了。
“三是營地外三里外常年只有十人巡邏，其防衛比較鬆懈，甚至此次派出多數部隊追擊難民時仍未安排營地守衛。”
“四，它們是隻大肥羊。比咱們數月那一次攻擊的馬賊還肥得多。從被俘口供看，幾千頭牛羊和馬，堆得像小山一樣糧，裝滿氈帳各牆角的鐵製器具。在那裡等候我們。你幾位百騎長和副百騎長對我說:\"過去取吧？
首領大人嘴裡畫了一幅對草原兒郎而言金黃的畫，他嘴角掛著耐人尋味的微笑，臉上帶著不好的微笑望著手下的人。
牛羊馬匹，糧食食鹽鐵製品都是無數草原兒郎們所希望的，揮刀廝殺，拉弓搭箭為何物，難道不是為這些玩意兒？
“要、要、要，搶他孃的！”
“看來大家都會大富大貴，長生天庇佑呀！”
“酋長，咱們快點殺過來，時間不早了，如果他們逃走呢？”
幾位百騎長興奮的吼起來，眼裡好像全是金光呀。
鉅額財產讓這些草原漢子們紅光滿面，好像在那裡召喚著自己。
說這幾千匹牛、羊、馬、聽話、一仗打完，他們怎麼能分上十幾頭呢，家產還可以再擴大一倍。
一個小時後，雲離吩咐新卡多的的百騎隊和重傷、輕傷者留守這裡，再加上那一百多名手持長矛的難民壯丁，共同看守著三百來名馬賊。
為防止馬賊暴動，雲離命人用牛皮繩將十名馬賊綁在一起，並告訴他們一人逃了十人處死。
與此同時，雲離為避免馬賊狗急跳牆魚死網破的慘劇發生，他也同時宣告，只要安分守己就永遠不會將其置於死地，哪怕是重獲自由。
夜幕降臨，四百多騎兵騎馬跑過妥兒川平原，踩過小溪流水，爬過幾座小山，緩緩停下。
載著人的馬兒也逐漸冒出細細的汗來，在涼爽的草原晚風中，這時巨大的馬兒鼻子裡有股霧。
“歇歇，換一匹馬吧！”
得酋長之命，眾騎下馬，踏著厚厚土地，不時地伸著腿和腳，伸展著身體，弄出了彎刀弓箭去迎接下一次戰役。
偷襲，在座很多騎兵都很有體會呀！
“西姆可，該你演出了，快走吧，留神別驚動營地裡馬賊，當心點。”
雲離縮回了他那望向遠方那片草原和山谷地帶的眼睛，回過頭來，向探馬騎上百騎長命令。
西姆可臨危受命，迅即率領4個10騎出動，不久便向山谷之間的叢林中鑽去。
2個10騎入叢林之後便快速分為2隊，並保持相對距離慢慢觸控。
沉默著從森林裡不時傳來鳥兒鳴叫聲；
泥濘，柔軟的地上，能找到狍子類猛獸凌亂的足跡，也能找到去冬敗落枯萎的樹葉堆。
穿過林叢的西姆可警惕地看著四周的動靜，兩隊探馬不時停下來確認兩隊的距離。
每推一定距離，探馬都會躲藏在樹後面，趴著不動，認真地觀察著前面的情況，看有沒有人？
不久，就將從這林子中走出來，在溫柔的月光下，西姆可是眼尖，意識到有兩個馬賊正策馬向這邊看去，掌略過肩示意，所有的人都停下腳步拔出弓箭來。
眼看著這兩匹馬賊地朝他那邊走去，西姆可腦子裡算出了雙方的距離，一百米、八十米、七十米。
他緩緩舉起弓箭，箭矢筆直地朝其中的馬賊走去，西姆都能聽見兩人交談的聲音，但隨著“咻，咻一下”箭聲的響起，他很快便聽不見了。
小區裡有幾匹待命探馬早已經驗豐富，趁著夜幕，馬上向前奔跑起來，手和腳利索地將兩匹馬牽了起來，移走了兩具遺體。
“哥達你說西姆為什麼不能回來呀？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吧？”
烏拜的副手百騎長張口就問，這兩個人已經多年舊識，再合作這麼長時間，即使哥達現為百騎長時，烏拜仍然直呼其名。
“不要胡說了，晚上探路，還得把對方巡邏哨騎解決掉，這也太容易了吧！”
哥達瞟著他的副手百騎長，說。
“直一股腦兒衝殺，不是嗎？好麻煩！”
烏拜低聲嘟噥道，自己長大後知道的草原戰爭都是直接衝殺出來的，靠的是誰數量多，戰士武力強，馬速度快，堅持到底的一方獲勝。
“就你這個大腦呀，不然還會是那樣的，你的一生都是副百騎長。通常首領所教之戰術，你們忘在哪婆娘肚子裡？”
哥達好氣搞笑地望著手下和朋友們，暫無力教訓他。
這時，一探馬十騎由前返歸，向酋長稟報前敵哨騎的情況，路的情況，營區的範圍，氈帳的分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