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從未發生過的狀況
“那你看清那東西的真面目了嗎？”
王勝一時嘆氣搖頭：“沒有，當時我為了不被他發現躲在來時的岩石後面。”
“反正從他當時那珍稀樣來看，那東西對他應該很重要。”
“你是不知道，那癩子頭對自己煉出來的丹藥不滿意時甚至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丟地上。”
陸恆聽罷忍不住啐了一口：“倒也確實是個怪人。”
即便是這樣的怪人也有如此珍稀之物。
想來應該也是什麼好東西才是。
陸恆暗暗將這件事記在了心裡。
王勝一時也是奇怪，反問陸恆道：“師弟，你問這些事做什麼？”
“同是天涯淪落人，師兄奉勸你一句，千萬不要去做一些不切實際的事。”
“人的命只有一條，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陸恆靜默著點了點頭，心想自己的目的有這麼明顯嗎？
“對了師兄，還有些事我倒是想問你來著。”
“不過就怕可能......”
王勝眨了眨眼，沉吟片刻後點頭回應：“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沒關係，老實說過了這麼久我都習慣了。”
“我猜你是想問關於那口黑鼎的事吧？”
陸恆急忙點頭，王勝也是嘆氣後娓娓道來。
“那癩子頭一直以‘太陰’這個名字稱呼那口鼎。”
“別說是你我，其他人要是能在第一次試藥後活下來，接下來都會被他強制拉進黑鼎中泡那藥浴。”
陸恆也在這時打斷了王勝的話：“師兄，關於那口黑鼎你還知道其他事嗎？”
“我總覺得那口黑鼎有些詭異，第一次看的時候......”
“是不是覺得那口鼎上長了嘴巴並且對著你笑？”
陸恆當即瞪大了雙眼：“師兄也有這樣的感覺？”
“師弟......”
王勝皺起眉，雙眼之中多了絲畏懼：“聽師兄一句話。”
“關於那口鼎，你最好別去管它的來歷。”
“總之它雖然邪乎，但絕對只是口鼎而已。”
“懂嗎？”
見王勝刻意岔開話題，陸恆也不再方便問下去。
於是他調轉話鋒：“那師兄，你可以告訴我那藥浴又是怎麼回事兒嗎？”
“為什麼那麼腥臭的東西泡進去後卻是那麼舒服？”
“舒服？”
王勝幾乎是下意識就喊了出來，聲音響徹整個巖洞。
陸恆也是立馬察覺到了他的語氣變化，趕緊住嘴不再說話。
不過這份沉默並沒有持續多久。
王勝再次拉回思緒後，他也是認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於是低頭向陸恆致歉：“不好意思師弟，剛才有些......”
陸恆趕緊回應表示沒什麼，王勝這才鬆了口氣。
可他馬上又臉色一變：“不過師弟，你剛才說泡進去很舒服。”
“可你知道，除了我和另外兩個藥童，其他泡了那藥浴的藥童皆是不過一個時辰就死了嗎？”
“什麼！”
儘管陸恆及時反應過來壓低聲音，可心中的震驚卻讓他的臉色拂上一層陰霾。
泡了藥浴的其他藥童都死了？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
不，如果是羽禪的話，倒也不無可能。
畢竟第一次試藥的時候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五個人都死了。
只是自己一直對此視而不見罷了。
可這又是為什麼呢？
那藥浴在自己泡來明明.....
不對，那只是一開始而已。
後來的情況自己怎麼會忘了呢？
那時候刺骨的疼痛明明遍佈全身。
自己甚至連抬手都做不到。
藥浴的溫度也在逐漸攀高......
後來.....
看著陸恆的神情明顯不對勁，再加上他剛才說的那番奇怪的話。
王勝趕緊抓著他的肩膀向他追問：“陸師弟，你能不能把你當時泡鼎的狀況告訴我？”
“我想看看能不能幫到你什麼。”
“我......我就是.....”
當下，陸恆慢慢將昨天的事全盤托出。
當王勝聽到他說藥浴的顏色發生變化時，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致。
“就是這樣，後來他要我時刻向他報告自己的身體狀況。”
“之後我就回去了。”
王勝聽完也是沉吟良久，最後做了個深呼吸像是調節了下情緒。
“師弟，不瞞你說。”
“你遭遇的情況和我們幾個可以說完全不同。”
“不，應該說有大部分情況不同。”
陸恆的腦子也是短路一下，趕緊追問王勝道：“師兄，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大部分不同？”
王勝抬手拍了拍他肩膀，順便安撫了一下他的情緒。
“你先別急，聽我說完你就知道了。”
“我們幾個泡鼎的時候，那藥浴也是聞著腥臭腥臭的。”
“但是問題就出在這後面。”
王勝頓了一下才繼續：“泡進藥浴後我們皆是立馬就感受到了你所說的那種鑽心刺骨的疼痛。”
“並且藥浴的溫度還在不斷驟降。”
“驟降？怎麼會？我記得那口黑鼎下方不是燒著柴火嗎？”
“溫度怎麼可能降下來！”
當時那藥浴的溫度可是要把他給煮化了。
要不是小腹處傳來的那股奇怪冰涼，自己當時說不定就......
王勝卻搖了搖頭，雙手不自覺地握在了一起。
“不管你相信與否，事實就是如我所說的那般。”
“水溫不斷驟降猶如冬日沉入湖裡一般。”
“等到我被凍得開始說胡話時，那癩子頭才會撒一把符紙在黑鼎裡。”
“之後水溫就會慢慢回到剛剛泡進去那會兒。”
符紙？
可自己明明記得，那癩子頭撒下符紙的時間是在自己剛剛泡入藥浴不久後才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羽禪對待自己的方式明顯和王勝他們不一樣。
“還有一件事我還沒告訴你師弟。”
陸恆聽完卻是全身一顫，隨後慢慢抬起頭看向王勝。
“關於你所說的藥浴從綠色染成黑色這件事。”
“就我所知，沒有任何一個藥童在此過程中遇到過你這種情況。”
像是聽到了宣判自己死刑的聲音一般，陸恆一時只覺得頭暈目眩。
與此同時他只覺得腳下一軟，便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王勝見狀也是趕緊蹲下身扶住了他的身體：“喂，師弟你不要緊吧？”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陸恆搖了搖頭，咬著牙向王勝詢問：“師兄，你見多識廣......”
“你應該知道為什麼我泡進去後那藥浴就變了色吧？”
王勝先是愣了一下，最後無奈地低下頭去：“抱歉師弟，正如我所說，你的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說不定連那癩子頭都不知道。”
“......”
一開始他確實猜想到了自己身上發生的狀況可能是羽禪從未見過的。
所以羽禪才對他一番囑咐。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羽禪關注的並不是自己最後怎麼平靜下來的原因。
而是那鼎裡的藥浴變了色的緣由。
這下好了，那癩子頭說不定之後會重點關注自己。
自己今後的行動也會因此受到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