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瑞獸：別想跑，我抓住你了！（求訂）
“不要害怕，不會疼的。”
帝皇瑞獸巨大的身軀下，儘管本人想要展示出溫柔的聲音。
但縱然開口就是少女音，卻依舊顯得洪亮。
霍雨浩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
“你在害怕？”
帝皇瑞獸三隻眼睛打在霍雨浩身上，然後晃晃腦袋，否決地自言自語道：“不，你沒有因為力量害怕我，我能感受到，如果你真的想，必定可以傷害到我。”
帝皇瑞獸從命運當中得到了解答。
雖然眼前男孩只有六歲的年紀，但潛力絕對不是同齡人能比的，就算自己，不說留住他，就算打敗他，似乎也很困難。
霍雨浩嚥下口水，點了點頭。
“那麼你在害怕我？”
帝皇瑞獸來回徘徊在霍雨浩身旁。
上下打量著霍雨浩，話語中充斥著困惑與好奇。
“你從來都沒有見過我，為什麼會害怕嗎？不是因為力量，並且我也沒有兇殘的樣子，相反我的樣子在人類眼中也也絕對稱得上祥瑞。”
有星斗大森林和魂獸的氣運在身上，帝皇瑞獸無論是神靈還是凡人，亦或者說野獸，看在眼中都會覺得喜人。
因為命運早就將她打造成了最完美的模樣。
“你在害怕魂獸?不，你剛才能和魂**流的你絕對不會畏懼魂獸。”
“你是在畏懼我的身份？我可以是魂獸當中最為尊貴的魂獸了，所以你擔心接觸我會影響你的計劃，比方說你剛製造出來的魂環？這也並非沒有可能，但這麼多人……”
帝皇瑞獸餘光掃視著在赤王威壓下的眾人，說道：“你應該不至於想要進行太嚴格的保密，至少你已經在弱小的時候將他鋪張開來了，所以就算遇到我，也最多是我和帝天交流之後，你的利益會有所減少。”
帝皇瑞獸一句句的分析，目光也不曾離開霍雨浩。
“所以，你在害怕著我對嗎？不是因為力量，而不是因為身份，種族乃至於各種因素，你所害怕的僅僅是我！被命運吸引而來的我！”
這是帝皇瑞獸出生以來，思考最多的一次了。
也從中得到自己認為最為正確的答案。
停在霍雨浩正前方，帝皇瑞獸厲聲說道：“你難道又想要選擇沉默嗎？告訴我，為什麼害怕我？”
明明是讓命運呼喚自己而來的，結果眼前的男孩到現在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對自己說清楚。
眼底閃過的僅是恐懼。
欣喜？歡樂？亦或者是眷戀？
這些情緒或許也有存在過，但深深印刻在眼眸當中的只有恐懼。
可這是命運的選擇呀！
為什麼要害怕自己？
帝皇瑞獸不會去傷害霍雨浩，但男孩的行為讓讓她有些使不出力氣。
想要撒氣。
換來的依舊是眼前男孩的沉默。
甚至就連男孩的名字，她都還未知曉。
是的，霍雨浩正在害怕。
雖然理智上霍雨浩知道就算和帝皇瑞獸相遇也並非很大的問題。
這一世的自己絕對可以解決掉唐三。
並且帝皇瑞獸也不會死去。
但是，在看到帝皇瑞獸的那一剎那，心臟又會緊張的跳動。
膽怯，害怕，畏懼？還是難過？
霍雨浩不清楚自己腦海中想的究竟是什麼。
可能是回憶起秋兒的死，認為是自己無能才會造成這般的局面，畢竟他是穿越者，而並非先天魂力只有一級的霍雨浩。
他知道劇情，也有更先驗的目光，走的也更遠。
可也只能看見秋兒死在自己懷中，化為魂環。
有著種種光環，結果路線依舊沒有改變，這不是自己的無能是什麼？
就算知道這是唐神王本身的強大，他無法抗衡。
但難道霍雨浩真的不會在曾經，在如今，日日夜夜當中叩問自己——霍雲兒，秋兒和王冬的死，是不是你的無能導致的！
拋開所有的一切，當時所說的“力量不足”“底蘊不夠”“神王的大手”，究竟是自己不願意去改變，面對一絲可能而感到絕望害怕？還是真正的無能為力！
這或許有答案，甚至每個人放到這個局面，都能很坦蕩的說自己問心無愧。
但這跌宕的故事下，自己沒有做到，就是沒有做到，這永遠無法辯駁的鐵證。
讓霍雨浩如何能不去閃躲帝皇瑞獸的目光。
也或許是霍雨浩害怕去考慮，眼前的帝皇瑞獸，到底是帝皇瑞獸，還是自己曾經的秋兒。
如果她是帝皇瑞獸，而並非秋兒，自己重生的意義又能有多少？
曾經的夥伴，除了伊老或許還有不同時間線碎片對自己有所記憶。
現在的他們，還會是自己認識的他們嗎？
如果要和帝皇瑞獸完成接引，讓她成為原來的秋兒，但她真的能算是秋兒嗎？
她是什麼替身，是什麼傀儡，她——作為秋兒的曾經的她，尊嚴在哪裡？
而他又是這麼薄情寡義，能用一個替代品來滿足對秋兒的感情和哀痛？
對魂獸來說，自己曾經的過往和今生的六年，也不過是短短的一瞬間。
真的會有哀痛的人，在短暫的時間，就為自己尋找好一個新的替代品嗎？
那當死去的秋兒又當如何去看？
他年踏足九泉，霍雨浩又當如何面對秋兒的詰難？
霍雨浩能夠不害怕嗎？
害怕將帝皇瑞獸當作替代品。
害怕自己看到帝皇瑞獸忍不住想起自己曾經的朋友和戀人們。
害怕放聲哭出，又被帝皇瑞獸完成接引。
到時候自己一切的記憶都會被展露在帝皇瑞獸面前。
帝皇瑞獸又會以什麼眼神看自己？
藐視嗎？
覺得最後在諸多夥伴的犧牲下連復仇都沒有完成自己的自己是一個廢物？
厭惡嗎？
在秋兒和王冬死去之後，感受著自己身邊人離開，才敢放手一搏，拉攏自己曾經不穩定的因素，和立場不明的諸如史萊克等人合作的自己是一個懦夫？
還是覺得，自己內心當中忍不住想要貼上去，將自己的一切傾訴出去，重新看到秋兒的衝動很可笑？
像是馬戲團當中的小丑，表演著自己，卻又不願意讓人看清自己的內心。
“雨浩。”
作為最熟悉霍雨浩的絲絲和素雲濤在赤王的威懾下，也忍不住輕聲開口。
他們最能感受到霍雨浩那如同噩夢初醒一般的恐懼，一般的傷心。
那是霍雨浩近乎每天清晨都會經歷的事情。
霍雨浩聞聲看去。
眾人驚悚的注意到，原本意氣風發的霍雨浩，此刻眼中已經沒有絲毫光亮。
是什麼，究竟是什麼？
自己為什麼會害怕帝皇瑞獸？
霍雨浩知道自己應該動起來，甚至不需要接引，可以坦蕩地將所有的話都告訴對方，看對方的取捨，但身體又忍不住的恐懼。
帝皇瑞獸踩著腳步，踏入霍雨浩身前。
霍雨浩下意識地向後退去，身體不願讓帝皇瑞獸的想法得逞。
“你在害怕嗎？你還是在畏懼嗎？”
“雖然你只有六歲，但你是一個懦夫嗎？”
少女聲音當中充斥著慍怒。
帝皇瑞獸怒目注視霍雨浩。
“我難道就有那麼害怕，讓你看都不敢看向我，我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
“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抬起頭，看向我！”
“我不相信你雙目無神，兩眼空空！”
說罷，帝皇瑞獸大步走上前。
低垂腦袋。
霍雨浩欲要張口。
但感受命運之力的聚合，再一次向後退去。
他知道最為正確的選擇不是這樣，但他還在止不住的彷徨，害怕。
好希望曾經的失敗只不過是通宵看書的悲情幻想，明天醒來依舊是毫無變化的都市日常。
這一世，只要自己和帝皇瑞獸沒有牽引，她至少就不會受到命運的捆綁和影響，或許也能成為魂獸當中的神靈……這樣也好。
“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如果不是命運向帝皇瑞獸傾訴著隱秘。
怒火中燒的她，絕對會將眼前怯懦的男孩撕碎。
再一次走上前，不等霍雨浩行動，就大聲呵斥：“不許跑，我命令你不許離開我！”
“天夢冰蠶和我說過，如果我不去尋找我的命運，以後絕對會後悔，我的命運也在告訴我應該這麼做。”
“所以不管你是誰，不管你在想什麼，我都會選擇我命運，我都會相信命運告訴我的一切！”
“既然命運告訴我，你是屬於我的，那麼我就絕對不會讓你逃出我的手爪！”
“無論你在想什麼，正在害怕我，想要逃離我，不想要接近我，我都會告訴你！我不要！”
“我是帝皇瑞獸，我絕不會讓自己後悔！”
“給我站住！”
一時間，兩道身影重疊在一起，霍雨浩竟然分不清楚自己眼前的究竟是什麼。
是秋兒？是瑞獸？還是自己幻想的虛影。
忽有故人心上過，回首山河已入冬。
“我抓住你了！”
霍雨浩來不及反應。
趁著霍雨浩愣神，帝皇瑞獸就一把撲在霍雨浩身上。
用充斥絨毛的獸爪，將霍雨浩按在地上。
“我知道我不一定留得住你，但不許逃跑，不許掙扎。”
“給我安靜下來。”
帝皇瑞獸聲音放輕了許多。
緩緩低下頭顱。
將眉心的第三隻眼，不顧赤王的阻攔，逐漸靠近霍雨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