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跟蹤葉荒
黃瑾起身，默不作聲的伺候皇帝更換衣裳。
明帝猶如木偶一樣，身子僵住，一動不動，任由黃瑾給自己換衣裳，他的心裡頭，則是琢磨著這段時間葉荒在京城內的所作所為。
他這個從小都不怎麼關注的兒子，好像確實是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黃瑾，告訴恭王府裡的那些人，東西暫時不用找了。”
明帝沉思片刻，繼續吩咐道，“這段時間，多盯著老九。”
恭王府內這些人裡裡外外翻找，甚至就連茅房都找了不下三四遍，既然還是找不到，這東西就很有可能根本就不在葉荒的手裡。
仔細想想也是，葉荒雖然是養在太子的府上，實際上也不是特別受重視，如若不然，又怎會淪落到使用鵝毛筆的程度？
既不受重視，太子又怎麼可能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葉荒？這不符合邏輯！
“是……”
黃瑾連忙應下，心裡卻難免擔憂。
之前為了找東西方便，安排進去的這些人多是低等的雜役，這些人幹活的地方多，找東西方便。但是現在，要監視葉荒，難度就難免有些大。
或許明帝沒有注意到，但敏銳的黃瑾卻發現，這段時間皇城之中發現的許多大事兒，都和這位恭王殿下脫不了干係。
皇帝現如今才讓監視葉荒，仔細算起來，屬實已經是有些後知後覺了。
大概是葉荒的那張臉，屬實太具有迷惑性，盯著那張醜陋的面龐，基本上是從側面告訴了所有人，葉荒絕無登上皇位的可能。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距離四月初一還有不到十天時間，隨行的兩百個親信已經開始整理行裝，同行的四個花魁，二十個青樓女子，還有參與護送的三百個羽林衛也都已經打點完畢。
葉荒粗略算了算，自己雖然貧窮，卻也有了幾十萬兩銀子的家產，到了幽州，應該不至於過的太拮据。
“馬上就要離開京城了，你們也多買上一些胭脂水粉，等到了幽州，估計很多東西不容易買到。”
葉荒帶著王清婉和煙羅兩人行走在京城最為繁華的朱雀大街上，後面跟著春華秋實、香草香杏四個丫鬟和八個小廝。
“殿下，前面就是賣胭脂水粉最出名的幾家鋪子。”
煙羅帶著香草和香杏兩人走在前面，王清婉不情不願的跟在葉荒身邊。
若不是葉荒昨天說好看完胭脂後還要到鐵匠鋪子裡給親兵購入一批武器，單單是挑選這些胭脂水粉，她是斷然不會跟著來。
“走，咱們去看看！”
跟著煙羅，幾人來到一家不大不小的胭脂香粉鋪子，煙羅果然是其中高手，很快就選出了七八個顏色好看，價格適中的款式。
“公子，這些都是店鋪裡賣最好的顏色，這位姑娘真是好眼力。”掌櫃上前拍馬屁道。
“殿下，這家鋪子，常年和樓裡有合作，姐妹們都是用這一款，想來是非常不錯的。”煙羅在旁邊小聲說道，“價格方面，還可以談。”
“嗯……不錯。”葉荒拎起來一盒，裝作在行的樣子，隨便點了點頭，接著道，“這些，還有你們店裡賣的好的胭脂水粉，打包一百份！”
“一百份？你要這麼多做什麼？”王清婉聽到這個數字後，瞬間不淡定了。
這得花多少銀子？之前這個廢物摳摳搜搜的到處坑蒙拐騙的弄銀子，現在買胭脂水粉倒是花的痛快！
這讓她的心裡非常不舒服，這個廢物就是沒有心。
“高興點，咱們多買點，到了幽州，除了送人，說不準還能小賺一筆！”葉荒笑著說道。
“送人？你怕不是準備送給哪個相好的吧？”王清婉氣的別過臉去。
“哎……跟你說了，你也不懂，算了算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葉荒滿是無奈，讓跟在身邊的餘三付了銀子，幾個人又朝著下一家鋪子而去，一路走來，葉荒一共定下了幾百份胭脂水粉，花了幾萬兩銀子，氣的王清婉鼻孔冒煙，以至於看向煙羅主僕的時候也不是鼻子不是眼的。
這一幕，落入葉荒的眼裡，只覺得好笑。
這個虎了吧唧的女人，嘴上說不喜歡自己，吃醋倒是吃的快，他現在先不點破，等到以後這個女人再說什麼不喜歡自己的時候，他在好好的掰扯掰扯這個問題。
主僕幾人走走停停，穿過繁華的胭脂鋪子，直到黃昏才走到一家鐵匠鋪。
這家鋪子位置雖然偏僻，但規模卻不小，有朝廷頒佈的武器鑄造許可，算是正規的打鐵鋪。
葉荒走上前，拿出兵部的許可的文書。
“老闆，兩百柄長劍，有現貨嗎？”葉荒笑問道。
“瞧您說的，小店不過是小本營生，十柄八柄的存貨已經是極限，哪裡有這些？”掌櫃看著兵部的批文，糾結道，“這麼大的量，您為何不去兵部下屬的製造局購置？”
“哎……說來話長，還不是前些日子在兵部得罪了人，人家不給……”葉荒裝作為難的樣子，繼續說道，“十柄就十柄，若是現在定製，七天之內，給你們圖樣，你們能打多少的？”
“最多五十把，再多也不能了。”掌櫃道。
“就沒有別的辦法嗎？”王清婉瞬間急眼了。
“人力有限，做生意的，小店若真有能力，怎會有錢不去賺？”掌櫃無奈的攤了攤手。
“罷了，五十就五十，咱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葉荒拉著王清婉，笑說道。
王清婉雖然激惱，但也知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私造武器是重罪，購置武器需兵部批文到有製造允許的鋪子裡打造，王府的親兵二百人，武器只有不到二十把，之前一直去兵部催，兵部一直拖延，直到前天，兵部的文書才下來……
王清婉心裡雖暗罵謝冕公報私仇，但現如今之計，最先要解決的就是武器問題。
\"說起鑄造，沿著這條巷子的盡頭，還有一家鐵匠鋪子，是最近新開的，能不能鑄造武器不太清楚，客官可以去看看。\"鐵匠鋪掌櫃歡歡喜喜的和葉荒簽訂五十柄劍生意，順便指著巷子說道。
“哈哈，多謝掌櫃。”
葉荒笑道，留下餘三給掌櫃的結算銀子，自己則帶著其他人去了剛剛那掌櫃所說的鐵匠鋪。
那是一家很小的鋪子，裡面只有三四個光著膀子打鐵的人，不同的是，這幾個人臉上都帶著傷疤，手上、腳上或多或少都帶著點傷。
“幾位客觀，是要打點什麼？”為首一個膀大腰圓，帶著半臉傷疤的男人上前詢問道。
許是因為見葉荒臉上也同樣帶醜陋的胎記，說話的時候甚至語氣都自信了幾分。
\"這裡能打劍不能？\"葉荒笑問道。
\"你……是你……\"
“姐姐，是他！”
正在臉上有傷的掌櫃要回答時候，跟在煙羅身後的香杏和香草，看見這個人，表情像是看見了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