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絕嗣好色太子X無情妖媚侍妾
營帳那邊,殷徹心緒複雜地回到帳篷,叫人拿酒過來想和美人乾一杯,卻不料,美酒到了,美人卻不見了。
帳篷裡伺候的兩個丫鬟跪在地上,渾身顫抖地求饒。
“太子殿下,奴婢們都被人敲暈了腦袋,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求殿下饒恕奴婢吧!”
殷徹手裡的酒壺哐噹一聲摔碎在地。
酒香蔓延,他心裡的怒火也逐漸蔓延。
能在圍獵場帶走他的女人,這樣的人,除了玄光帝,還有誰敢?
父皇啊父皇,以前兒臣敬重你,你是天子,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是君,我敬你是應該的,可你也不能因為自己仗著皇帝的身份,就這麼對我羞辱!
在外人面前羞辱不夠,還要找機會搶走自己的女人嗎?
在這一刻,失控又憤怒的殷徹拔出放在桌上的劍,猛地衝了出去。
“殿下!”
穆舟匆匆趕來,見到他拔劍要殺人,面色大駭。
“殿下千萬要冷靜,人已經找到了,屬下剛從溫泉池那邊找到了人,還請殿下息怒。”
穆舟將人從柔軟的衣袍放出來。
玉娘渾身都冰冷,面色蒼白如紙,見到殷徹的那一刻,她紅著眼睛撲進了男人的懷中。
她感受著男人清晰的憤怒。
感受著男人因為憤怒而起伏的胸膛。
在這一刻,玉孃的眼淚決堤,哭聲軟弱又可憐。
“殿下,臣妾真的好怕,陛下他,他......”
說到這裡,玉娘極力控制住了嘴。
殷徹果然更加憤怒,憐惜地將她抱到帳篷的軟榻上。
美人在懷,可殷徹的憤怒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更加暴動。
他看到玉娘身上的痕跡,還有她穿的衣裙樣式都變了,就連臉上還有個清晰可見的巴掌印。
這麼大的巴掌,扇在她臉上久久沒有消散,光是想想,殷徹都替她覺得疼。
他當眼珠子一樣疼愛的女人,卻在外面吃了這麼大的苦頭。
殷徹憤怒地捶桌,“你只管說,他到底動了你沒有!”
玉娘哭得越發傷心,聲音細若遊絲地道:“陛下不是人,臣妾說已經是您的人了,不能給其他男人碰,陛下說他是天子,天底下的東西,只有他想要的,沒有不是他的,臣妾不肯,陛下就對臣妾動手了......”
這話再聯絡到玉娘身上的痕跡,還有後背許多的鞭傷,殷徹不用想都知道,玄光帝動了他的女人!
“老匹夫,安敢如此!”
殷徹眼冒火光,儼然下一刻就要揮刀斬掉玄光帝的頭顱。
“殿下息怒。”
帳篷內,除去玉娘躺到在床榻上動不了之外,其他人都紛紛跪在地上,不敢做聲。
這父子之間的戰鬥,終於還是避無可避。
穆舟沉聲問道:“殿下,如今我們還在圍獵場,一時半會兒都沒有機會報仇,再者,陛下是您的父親,屬下們不敢妄動。”
殷徹聽到他冷靜的分析,心裡那點子心虛頓時蕩然無存。
他冷笑道:“孤要對誰動手,需要等以後麼,眼下兩個時辰後就是晚獵,你們立刻去佈下陷阱,孤就要在今日動手!”
說著,殷徹對穆舟吩咐道:“你馬上飛鴿傳書聯絡皇宮裡的人,讓母后也一併做好準備。”
“是!”
穆舟盼這一日盼了好些日子,這回臉上倒是露出了少許的愉悅。
殷徹沒有錯過他臉上的笑意,忽然問:“你笑什麼?”
穆舟不好意思地撓頭,“屬下是為殿下開心,按照正常的時間推算,陛下估計還要好幾年才能退位,日後殿下都不用再委曲求全了,屬下自然也輕鬆了。”
殷徹這才想起當初自己答應過穆舟的一個條件。
“是了,孤記起來十年前,你說幫孤奪得天下的那日,就是你自由的時候,放心吧,孤會記得的。”
殷徹說這話的時候,眉眼低垂著。
穆舟看不清他的表情,以為他真的答應了,臉上的笑意越發清晰。
“多謝殿下記得此諾。”
說著,他抱拳退出去開始辦事。
卻沒有看見在他轉身出帳篷的那一刻,殷徹盯著他矯健的身影,露出一絲算計的精光。
一切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圍獵場內少了一大批人馬,其他人沒有發覺,玄光帝此刻昏迷在床上,更沒有發覺。
唯獨有人發覺的,是殷祿。
他看著一隊陌生的人馬消失在圍獵場外圍的小路上,心裡多了幾分疑惑,當即就問旁邊的巡邏隊。
“這些人去哪兒?”
巡邏隊的人恭敬地回道:“這些都是太子殿下的人,要前去檢查好路線,等下黃昏時刻陛下還要親自狩獵比試呢。”
“原來如此。”
殷祿不是蠢人,他只是學會了藏鋒而已,如今殷徹暗中的人馬調動,他豈會不明白?
等巡邏隊伍過去後,殷祿匆匆回到帳篷,立刻召集身邊幾個心腹過來商議。
“太子今日的人馬有所變動,你們派人跟著去追查一番。”
“另外,宮內的變動,我也需要知道,你們立刻聯絡定國大將軍,讓禁衛軍出動,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心腹遲疑道:“若是太子的人我們如何阻攔?”
殷祿哼道:“不管是太子的人,還是皇后的人,總之,你就讓定國大將軍說是奉父皇的旨意辦事。”
在玄光帝面前,太子和皇后又算得了什麼?
另一個下屬有些非議,“二殿下,如今只是有些風吹草動,咱們這般行事,只怕會暴露我們的人手,太子和皇后都在防著我們,若是今夜無事發生,只怕我們會陷入被動的局面。”
殷祿在帳篷內來回地走了幾圈,沉思片刻後,才下定了決心。
“出了事我來擔著,反正我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的,頂多被父皇責罰便是,你們馬上去辦!”
心腹惋惜道:“二殿下運籌帷幄,比太子深明大義得不知道勝出多少,偏生皇庭擁立嫡長子,而看輕庶出,二殿下,縱然此事不得力,微臣定然會竭盡全力保護您!”
殷祿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現在不是言敗的時候,趕緊去吧,不要耽誤了時間。”
“是!微臣領命!”
一時間,心腹兵分三路散開。
殷祿走出帳篷,看到掛在半空的烈陽慢慢移到了西邊,被一層厚重的雲蓋住,留下一片陰影。
他仰天一笑:“改天換日之計,倒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