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不欠你什麼了
“張神醫,這邊請!”
如今輝叔對張磊格外客氣起來,二人來到一旁,輝叔拱手道:“剛才張神醫說,先用銀針幫老祖宗吊著這口氣?”
“嗯,她身體實在虧的太厲害了,我也只能先用銀針幫她吊著這口氣,維持幾天,你們沈家有什麼事,就儘快處理吧!”
“張神醫既然能知曉老祖宗的病情,那就一定有辦法救她,沈家不能沒有她啊,還請神醫出手救命!”
輝叔說著,就要屈身下跪,張磊急忙一把扶住。
“你不必這樣,這是天命,她這種情況,一般醫生已經無藥可施,我若強行治療,那就是逆天改命,這不是行醫之道!”
“神醫!”
見張磊不肯施救,輝叔痛心疾首起來:“張神醫可是為了白天的事生氣?若是如此,我願意替老祖宗受一切之過,只求能救救她的命。”
張磊嘆了口氣:“這件事稍後再議吧,你先去看看老祖宗!”
“好!”
見張磊沒有把話說死,輝叔覺得就還有希望,只能答應先去看望老祖宗。
這邊,張磊也不想久留,正想離開的時候,見葉文匆匆的進入了一間病房。
張磊覺得好奇,跟著走近一看,就見這間病房裡住著王芳和葉清韻,她們被老祖宗懲罰,想來傷的也不輕。
王芳的半邊臉腫了一大塊,臉型都不對稱了,不過她正坐在床上,精神看起來還倒好,另一張床上躺著葉清韻,她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張磊遠遠的觀察了一下她的呼吸,呼吸遲緩,不是睡覺,她是昏迷了。
“張磊?!”
床上的王芳一扭頭,看見了張磊,忍不住怒火又起:“你、你居然還有臉來?你個混蛋!”
“張磊,你看看你把我姐害成什麼樣了?你就是想害死她是不是?”
葉文也看見了,大步走過來,一把拽住張磊的衣服,將他拽了進來。
“醫生說我姐活不成了,你現在高興了是吧?”
“你個挨千刀的,你心腸怎麼那麼狠毒啊,清韻好歹也跟你夫妻一場,你怎麼下得去手,就要把她害死啊!你個忘恩負義的混蛋,你忘了當初我們是怎麼對你好的了?”
聽見這句話,張磊心中冷笑,好,那是的確很好。
王芳掙扎著從床上下來:“我告訴你,我女兒要是死了,我一定要讓你給她陪葬!”
王芳罵完,張磊猛地一個轉身,嚇了她一大跳。
以前,她想怎麼罵他就怎麼罵,篤定的是張磊不敢對她動手,可現在王芳不敢篤定了,因為罵急了,張磊那是真打啊!
看見張磊的眼神,王芳一慫,葉文一個健步擋在王芳身前。
“張磊,你敢動我媽一下試試,我……”
葉文狠慣了,可是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什麼可威脅張磊的了!
打又打不過,還能怎麼辦?
張磊沒說話,只是看著床上的葉清韻,她呼吸很淺,看來情況並不是很好。
“哼,媽,我剛才打聽到沈家老祖宗被他氣的入院了,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整個沈家都不會放過他,所以,我們不用著急。”
“哦,對對!”王芳急忙點頭。
張磊走到葉清韻床前,就這麼站著給她搭了一下脈,葉文大驚失色,嚷嚷道:“張磊你住手,你想幹嘛?”
只這一下,張磊就明白了,葉清韻是這些年太過勞累,留下了隱疾。
她為了將葉氏做強做大,這些年應該是沒少付出努力,所以,才使得身體累成了這樣,加上白天的一頓懲罰,使得隱疾發作,她這才扛不住了。
“她是累的!”張磊說道。
“哼,用你說?你在這裡裝什麼好人?”
看著王芳母子,張磊只是覺得可笑,葉清韻累成這樣,他們二人這幾年倒是過的舒坦,吸血鬼一般,盡力壓榨著葉清韻。
他們一個不學無術,一個奢靡無度。
張磊隨手掏出一根銀針,往葉清韻的頭上紮了去——
“張磊你他媽的住手!”葉文大吃一驚,王芳也嚇得面如土色,急忙跑了過去。
他們萬萬沒想到,張磊就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殺人!!
“你敢動我姐,我跟你拼了!”
“你個勞改犯,你現在想殺人滅口了是吧?”王芳一邊哭喊,一邊動手捶打,這母子不可理喻的鬧成一團。
張磊懶得理會,他只給葉清韻紮了一針,以保她的命。
雖然葉清韻對他不仁不義,但只要一想到自己被抓前,葉清韻撲進他懷裡哭著說,我等你,我等你,多久我都會等你出來。
當時的張磊內心揪痛成一團,他緊緊的抱著葉清韻,不願意離開她。
人的貪婪是無度的,如果當初不是在牢裡認識了那麼多能人,又不願意葉家人一直受苦,讓那些暗中關係幫助葉清韻創業的話,那麼葉家就不會有今日。
如果葉清韻沒有邁入另一個階層,沒有開闊眼界的話,說不定她還是當初那個單純的姑娘。
說不定她真的能信守承諾,等自己三年呢!
身份欲,望變了,一切就都變了。
是自己,親手將這一切送到了她手裡,只是當初的自己,沒有想到有這樣一個結果罷了。
一針下去,葉清韻的呼吸變得穩了許多。
“葉清韻,這一次,我不欠你什麼了!”張磊說道。
說完,張磊轉身走出病房。
“哎呦,你個王八蛋,你別走,殺了人你就想逃跑啊!”
“來人啊,醫生,護士,救命啊!”
“有沒有人啊,快攔住他,這個勞改犯又殺人啦!”
這母子二人瘋狂喊叫起來,驚恐了其他病房裡的人,大家紛紛探頭出來看戲,卻沒有一個人出來多管閒事。
就在這時候。
“媽!”
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王芳這才回頭,發現葉清韻已經醒了。
“哎喲,女兒啊,你醒了啊,你終於醒了啊!”王芳喜出望外。
葉清韻迷迷糊糊的,只覺得頭痛的厲害,她捂著頭坐起來,稍微一緩神,又愣了一下。
剛才是在做夢嗎,她怎麼聽見了張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