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交易
溫斯頓夫人相信自己的判斷與直覺。
可是佐漢是個外地人，進入托爾提耶爾城以後，經過初步核查，得到了進入城市的許可。
能夠在梆院工作，只是因為這地方的特殊性，一個透過取悅女人獲取報酬的男人，往往只會被歧視而不是被警惕，即便他是魔法師，也會讓人覺得梆院裡能夠讓他興風作浪的機會不多，所以不會嚴格審查。
他要是想到其他地方工作，就沒有人會那麼輕易地錄取他了……例如酒店，會擔心他刺探入住名錄，這一時期有很多重要人物或者揹負著重要任務的工作人員入住，引起混亂就很容易出大亂子。
至於佐漢要真的想參與城防作戰，那稽覈就會更加嚴格，不是來歷清楚又或者有擔保的人，很難被錄取。
多米尼克的機會倒是要大得多……一來，他在托爾提耶爾城居住和工作已滿三年，雖然還沒有取得“榮譽市民”的稱號，但是口碑很好。
二來，願意為多米尼克擔保的貴族還是有的……例如現在對他有些不滿的溫斯頓夫人，就事論事也會被他擔保加入城防任務，畢竟在這等關係全城存亡的大事件面前，即便是作為一個女人，她也會放下些許芥蒂，全力支援整個城市的安全問題。
只是溫斯頓夫人覺得，多米尼克已經喪失了戰鬥意志和意願吧？他外表強壯，但是內心早已經被這種銷魂的酒色生活腐蝕了。
佐漢如果想加入城防作戰，溫斯頓夫人倒是願意為他擔保……當然，他可能需要先努力完成一些任務。
溫斯頓夫人低頭看了一眼，她可以判斷出來，佐漢的魔法袍下面也是空無一物，同時他也因為看到溫斯頓夫人美好的身軀，使得梆梆展現出了引人心動的形狀。
溫斯頓夫人不由得咬了咬嘴唇，她和多米尼克有一定的感情，可那是在梆院這種畸形的環境中形成的，她或者願意和其他梆男保持一定距離以表示出對多米尼克的喜愛，但是如果有更富有魅力的梆男出現，倒也沒有必要這樣了……她終究只是來尋歡作樂的，而多米尼克也抱著同樣的情感規則吧，他也不可能為溫斯頓夫人真的守身如玉。
佐漢略一琢磨，就明白了溫斯頓夫人的暗示，他如果真的想參與托爾提耶爾城的城防作戰，她可以提供一些幫助，但是他也必須付出點什麼。
這……倒是可以的，這是脫離了梆院的一種互助，他相信多米尼克和溫斯頓夫人的感情也僅僅侷限於梆院內，而離開了梆院，雙方就會脫離某些情感規則和約束。
這是顯而易見的，畢竟溫斯頓夫人也沒有把多米尼克安置在梆院以外，就是意味著兩個人只在梆院內有感情，離開這個地方，互不約束。
就像多米尼克今天晚上涉及了梆院之外的事情，和他的昔日戰友有關，他就沒有考慮溫斯頓夫人今天晚上的需求了。
佐漢和溫斯頓夫人只要離開梆院，便也不用在意梆院內的人際關係種種影響了。
佐漢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只是一個沉迷於學習和研究的魔法師，缺乏實戰經驗。我很想見識一下，人類和魔物的大型戰事，這是非常難得的機會——在我的家鄉耶·蘭提斯島，魔物基本上不會和人類戰鬥。”
當然了，耶·蘭提斯島的人類只有佐漢和耶夢珈德，除非想不開，任何魔物都不會招惹這兩個人類。
不招惹佐漢，是因為他的後臺是耶夢珈德。
不招惹耶夢珈德，是因為敢招惹她的魔物，都死完了。
從這一方面來說，佐漢確實欠缺和魔物作戰的經驗。
這是他在閱讀耶夢珈德的遊歷筆記時，總是感慨的一點。
光是閱讀和積累理論經驗，是絕對不夠的，羅蘭大陸上的魔物千奇百怪，戰鬥方式更是層出不窮，這是耶夢珈德口述也難以傳授的經驗，需要他透過實戰去積累。
目前來說，他真正的魔物作戰經驗，只有和六階蜘蛛男爵短暫的交手經歷，實際上沒有得到什麼經驗，而且六階的等階也低了一些。
若是把法芙妮爾當成魔物，倒是能說他有了和七階魔物交手的經驗，而羅蘭大陸上超過七階的魔物已經不多了。
和八階、九階這樣的超階魔物交手的經驗，才是更加難能可貴的。
這種魔物在羅蘭大陸也是非常難以尋覓蹤跡，更別說找到它們積累戰鬥經驗了。
可如果是龍族的話……這個龍族若是和巨龍族有關，那麼超階的巨龍族就比較常見了，正好適合佐漢鍛鍊和積累經驗。
這就是他想要在幻境中獲得的經驗……超階戰力在外界很難遇見，但是幻境中只要創造者準備了足夠多的材料和設計，就可以層出不窮地模擬出超階戰力來讓佐漢遭遇。
只要這個幻境的創造者，本身也是超階魔法師，那麼他在這個幻境中準備的超階戰力，就不會是花架子，戰力即便表現得不如真正的超階戰力，但給佐漢用作經驗積累是足夠的。
佐漢這麼想著，越發覺得在尋找女僕長和艾爾緹娜大小姐之餘，一定要參加這次托爾提耶爾城的城防作戰了。
他有一種感覺，也許實際參與魔物攻城，能夠更加深入地瞭解到歷史上魔物和人類從衝突到和解過程中的許多隱秘。
“我是不是能夠理解為，夫人你可以幫助我參與其中？”佐漢又坐了下來，並且為了表示誠意，他坐得近一點，他的腿甚至壓住了她的睡衣。
看到佐漢的這個動作，溫斯頓夫人微微一笑，她知道佐漢自願被套了。
“沒有問題。我在梆院外的馬車等你。”溫斯頓夫人也是善解人意。
她非常清楚，佐漢半夜不睡覺，不陪著佩萊洛，肯定是還有事情要做……她也不會多問。
一個新入職的梆男，總要經過一些入職手續和考核的，這也是對梆院和貴客負責。
大概還會問問剛剛佩萊洛對他是否滿意之類的，而這種問題大概只有女院長緋布利多有資格。
溫斯頓夫人認識緋布利多，這個女人也算厲害，原本就是沃爾特家族旗下的重要經理人，最開始被艾爾緹娜大小姐派到梆院來，大家都認為是大材小用，結果她把梆院經營得有聲有色，也做出了一番事業，現在普遍認為，緋布利多遲早會離開梆院，到時候她就會被真正重用，去掌控沃爾特家族的核心產業也說不定。
因此緋布利多水漲船高，現在在托爾提耶爾城的商業領域，也算是個炙手可熱的人才，平常逢迎巴結她的人也很多。
溫斯頓夫人倒不用巴結緋布利多，但是也認可緋布利多已經不是那種可以被隨隨便便對待的普通人了。
所以溫斯頓夫人還願意開一開緋布利多的玩笑，“你是要去見緋布利多吧？希望你對付了她以後，還能保留一些實力……不至於讓我失望。”
她的語氣十分曖昧，眼眸溼潤潤的，微微分開的唇舌透著誘惑，身體傾斜過來，好像要倒入佐漢懷裡，卻又保持著若即若離的姿態。
溫斯頓夫人旋即坐直身體，看了一眼佐漢後，也不給佐漢拒絕的機會了，直接準備去換衣服。
佐漢看著溫斯頓夫人離開，這才整理了一下魔法袍，然後離開了這棟別院。
前庭依然燈火通明。
梆院這種地方，只有在接近黎明時分，才會稍稍安靜一些，而大部分位置往往是通宵達旦的狂歡，女人在追逐愉悅上有著比男人更偏執的精神和恢復能力。
尤其是有錢的女人，她們來到梆院往往是壓抑後尋求狂歡的發洩，並不會適可而止，而梆院的梆男雖然沒有辦法個個都精力旺盛到通宵達旦，但是他們人多啊，而女人們也不介意他們輪流來，倒不會非得抓著某一個來滿足她不可。
就像溫斯頓夫人在多米尼克稍稍忤逆她的意願後，就毫不猶豫地轉移興趣到了佐漢身上。
佐漢甚至看到有一個女人拉著四個男人進了一個房間，不禁搖了搖頭，相對來說，溫斯頓夫人似乎都要節制得多，她並沒有在多米尼克離開後，就選擇了其他梆男，而是保持著品味和很高的眼光，把目標對準了佐漢。
“喂——你站住！”
一個身材豐腴到稍顯肥胖的女人，看到佐漢經過，頓時眼睛一亮，一把就抓住了佐漢的手臂。
像是聞著腥味，看到了魚的貓，動作迅速而利落，看似人畜無害的外表，馬上就化身成了獵手。
她身上的肉顫了顫，粉脂味道撲面而來，身上的珠寶在明亮的燈光下閃閃發亮，尤其是胸前陷入其中的項鍊竟然有一顆魔力波動散溢的寶石。
佐漢一眼望過去，才發現那顆寶石本身材質特殊，而且是被附魔了的，這意味著它可能是一件擁有什麼魔法效果的魔法物品。
在如今這個時代，魔法師相當稀有，魔法物品流傳甚少的時代，這個女人擁有這樣的珠寶，看來身份也相當的不簡單。
可是她的身材吧，表面看上去還不錯，也許還很符合某些喜歡“微胖”型別人的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