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莫忘初心

佐漢必須承認的是，溫斯頓夫人和奧爾多斯夫人身上有著類似的地方在吸引他。

那就是成熟女性的味道，那種帶著風味的飽滿，總讓人想起了熟透了的水果，輕輕一撮弄就能夠揉去綿軟的表皮，顯露出多汁的果肉，還有些許熟透了以後發酵的酒味，讓人迷醉。

有人喜歡這種。

也有人更喜歡那種剛剛採摘，猶自帶著生澀，剛剛好不軟不硬，也褪去了容貌的果子，咬一口甜中帶著些許脆嫩，汁水滿溢卻不至於甜得齁人。

這就是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孰高孰低倒是沒有必要分辨的問題。

溫斯頓夫人那閱盡風月的身軀，很容易被佐漢這樣的男人撩撥起本就旺盛的內熱，她的身體裡本來就時刻跳躍著火星，只需要添上一把柴，就能夠熊熊燃燒。

她現在看著佐漢的眼睛，裡面就有像星光，更像火光的神采。

“能是能——不過我擔心多米尼克會介意。”佐漢像個正常的新人，剛剛邁入職場後不想得罪前輩。

他確實是個講究人，即便自己擁有強大的力量，也依然選擇臣服在道德、人品等標杆之下，並不認為自己的言行就是規矩，自己可以無視他人的感受，無視約定成俗的默契等等，為所欲為。

人的一生，不應該追求為所欲為，而是不忘初心，不因為自己的力量、自己的權勢和財富，就變得放縱放肆，最後變成一個截然不同的人，變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失了本心，就等於最初的自己消失，也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

佐漢在接受耶夢珈德教育的最初，就被指導要堅持最初的自己，一切心境的鍛鍊、精神力的提升，還有對於靈魂的打磨，都是基於此——耶夢珈德非常慎重地提醒佐漢，切勿讓自己地尋找提升力量的路途上，忘記自己現在的模樣。

饒是佐漢兩世為人，其實在最開始時，也難以理解耶夢珈德的這些話，還有她難得地在某一方面嚴苛地要求佐漢……她對於佐漢在魔法掌握上甚至都比較放得寬鬆一些，明明魔法學習的過程中出問題，有時候是致命的。

基於這樣的教育，現在的佐漢和剛剛來到羅蘭大陸的佐漢，才沒有什麼區別，每每回想，並沒有那種自己已經成為面目全非的另一個人的感覺。

到了現在，佐漢也有點理解了，只有這樣穩固而強大的內心，才能夠從容面對未來的一切。

例如，現在的幻境，他並沒有真的把這裡當成一個離開後就歸於寂滅的地方，即便是來當梆男，也不是基於這裡是幻境而為所欲為，而是他願意接受和嘗試的一種“歷練”。

人生的旅途，就像在大陸的遊歷，並不能自由選擇每件事情做或者不做，發生或者不發生。

“多米尼克先生曾經是冒險者小隊的隊員，也是一名劍士。即便他現在選擇更加安穩的職業，也不代表他沒有熱血。”佐漢接著微微一笑，“我可不想和他發生激烈的衝突。”

佐漢在內心深處，其實想和多米尼克切磋一番，看看這個時代的劍士水平如何。

多米尼克似乎是那種比較具有代表性的中堅力量，可能不是最頂尖的強者，但絕對是主力，是支撐著人類能夠在魔物的襲擊和騷擾下依然繁盛發展的關鍵代表。

弄清楚多米尼克的力量如何，對於瞭解這個世界人類個體的力量天花板和下限，都有非常重要的參考價值。

可是佐漢並不想基於在梆院爭風吃醋，進而演化成和多米尼克的爭鬥，這太沒有格調了，他成為梆男是來享受的，可不是真的想在自己身上烙上“梆男”這個深深的烙印——而在梆院裡和其他梆男為了富婆爭風吃醋進而打鬥，明顯屬於非常深陷這個職業的行為。

不忘初心，可別真的把自己當成梆男，進而以梆男這個身份去思考問題，面對現實，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關鍵是不能從內心深處把自己從大魔法師佐漢，認同更改為最受歡迎的梆男佐漢。

爭風吃醋就是誘導他身份認同改變的危險訊號。

“作為魔法師，更擅長在有緩衝和準備的情況下和劍士作戰。突發情況下，劍士的近身格鬥能力，會讓魔法師陷入被動之中。”佐漢接著說道。

他這麼說是考慮到了年代。

在這個煤炭才剛剛被發現的環境下，冒險者小隊佔據魔物對抗主力的背景，意味著魔法的出現和掌握還處於初級階段。

這個時候的魔法師學習的還是符文魔法，需要掌握大量文字元號的多重含義，多重發音，以及在不同魔法系統中的不同作用。

需要耗費大量精力和時間的魔法師，成長緩慢，在戰場上處於一個後排火力輸出的地位，對於前方劍士等近戰職業十分依賴，同時也不擅長應對近戰職業。

現在的魔法師就是這麼一個尷尬的地位，和劍士敵對非常不智。

這種情況要等到符文魔法變成迴路結構魔法，魔法師不再總是需要吟唱，能夠在短時間內瞬發魔法以後才會改變。

“更何況……我怕佩萊洛女士誤會。”佐漢最後提出了佩萊洛，溫斯頓夫人或者可能不在意多米尼克，但一定不想和她的妹妹佩萊洛搶男人，這對於多尼爾這樣的大家族絕對算是醜聞。

兩姐妹一起到梆院散心，不算什麼的，但為了梆男生出齟齬或者爭執，那就是有失體面了，就像男人逛妓院，相約逛妓院都沒什麼，可要是為了爭搶妓女，傳出去就成了笑話……

聽到佐漢帶著拒絕味道的解釋，溫斯頓夫人並沒有感覺到被冒犯和不愉，反而露出了一絲笑容。

“我知道，儘管你的解釋充滿了一種作為職業操守的小心翼翼，可是實際上你和多米尼克完全不同。”

溫斯頓夫人按了按佐漢的肩膀，能夠感覺到那強健堅實的肌肉，魔法師的一個特點便是不需要鍛鍊也擁有比普通人更結實的身體。

最主要的是，一個外表看上去很強壯的男人，很有可能在床上卻並不強力，屬於花花架子好看，而如果這個男人是魔法師，就一定強力。

這是因為魔法師超強的精神力，能夠死死地控制住他的情緒高昂還是平靜，他幾乎不會失控，在他的女伴尚未到達某種境界的時候，就已經控制不住地先行一步，然後再無努力的資本。

“多米尼克是真的想要以這個職業安身立命，不打算再離開這個地方。”說到這裡，溫斯頓夫人不由得露出些失望的神色來。

她接著說道，“你卻不一樣，我看得出來。你就是玩玩而已，並不會真的做很久……所以，你又何必裝作很在意這份工作和以後發展的樣子呢？”

佐漢啞然失笑，沒有想到自己的心思這麼容易看出來，感覺倒不是自己鬆懈了，而是溫斯頓夫人著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