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協調方案
卜算的結果難以令人滿意，但吳克昂本身其實也沒有指望著靠卜算來解決所有問題。
只要確定了這玩意和熊池覓沒有關係就好。
除了需要解決個問題之外，吳克昂這一次還拯救沒有什麼其他的心思。
他本意就是想要給馬封侯幫個忙罷了——畢竟人家在路上好好走著就被鍾靈鴖同學給逼到了牆角路邊呢？把人家折騰一溜夠，總得給人幫幫忙算是道歉吧？
吳克昂是這麼想的，結果現在看起來……他欠這位老哥哥的可能更多了。
飯桌上的氛圍不錯，無論是吳克昂還是黃奶奶，甚至就算是瓦力也一起聽的入神。
畢竟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幾個人能夠聽一個活了一千八百多年的年輕赤尻馬猴聊天。一千多年的“猴生”，足夠他經歷無數精彩然後作為談資了。
而聽了這麼多故事，吳克昂忽然“心血來潮”問道，“馬哥，我跟您打聽個事兒。”
熊池覓在旁邊氣哼哼道，“啥馬哥？那是你馬大爺！”
“咱們各論各的，各論各的。”馬封侯把話頭斷了下來，然後紅著臉拍胸脯道，“小吳你儘管問，你馬哥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在吳克昂和馬封侯的哈哈大笑，以及熊池覓的不忿外加黃奶奶的打岔和瓦力半天一聲不吭的觀察中，大家一起亂哄哄的鬧了一陣，隨後吳克昂才丟擲了自己的問題。
“我這段時間碰見一個被香火神道產物纏上的女人。”吳克昂放下飲料杯，緩緩說明道，“這東西以前我們從來沒見過，大概描述一下就是一個沒有‘頭’這個概念的寄生蟲。”
“還有這種東西？”一項自詡“我什麼沒見過”的馬封侯愣住了，他仔細想了想後問道，“這蟲子還有其他特徵麼?”
吳克昂想了想，決定把自己透過鍵盤法器看到的內容也分享出來。
“無害的寄生蟲……以穿梭在失控時空之中的生物，以秩序為食的無害寄生蟲……”馬封侯琢磨來琢磨去，然後忽然問道，“這東西是不是從什麼時空法器裡跑出來的？”
“你看，首先讓我們假設它確實是一個無害的寄生蟲。”馬封侯一邊琢磨著一邊說道，“如果描述確實沒錯，那麼重點可能就是這個‘失控時空’了——它以秩序為食，這個‘秩序’大概就和失控時空有關係……”
分析到這兒，馬封侯忽然抬頭問道，“你們把這蟲子關在哪兒呢？”
“這蟲子現在在城隍廟地底。”吳克昂出於謹慎只是單純說了一下地點，“為什麼問這個？”
“如果只是想消滅它，這我可能有辦法。”馬封侯想了想說道，“但是單純消滅，這很有可能連帶著那個被寄生的女人也得一起弄死。”
“只能這樣了？”吳克昂有點失望，他的目的還是想搞出一個系統性的方案，一方面能夠解決掉拍花子的老太婆和寄生蟲，另一方面能夠形成固定機制來應對這些玩意。
單純的暴力消滅，這個也不用你馬封侯想辦法，我自己就能解決啊。
“驅除的話……”馬封侯皺著眉頭低頭沉思了一會，然後回答道，“我這裡有兩個方案處理，你看看哪一個方案容易實現一點。”
馬封侯的兩個方案分別從兩方面入手，聽起來倒是都挺合情合理……就是讓人聽著有些犯難。
“第一呢，就是從‘失控的時空’入手。我能想到的類似法寶不多，不知道你們這兒的究竟是哪一項。”馬封侯比劃道，“如果這樣的法寶內受損了，那確實是有可能出現‘失控的時空’的。所以，先把這個法寶修好，這能一方面防止新的寄生蟲生成，同時對現在這條應該也能有些限制的作用。”
吳克昂想了想點道，“您繼續。”
“第二個屬於治標不治本的搞法，但是應該見效更快。”馬封侯伸手一指東南方向說道，“咱們這裡沒有太多香火神道活動的痕跡，但是東南沿海地區有啊。”
“你們可以去東南沿海地區看看，我早年間從潮州府路過的時候，見過當地有一些民俗活動。”馬封侯說道，“那邊的民俗活動長期和香火神道互相關聯，確實擁有一些神奇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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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結束的很慢，最後吳克昂和瓦力實在是等不住了，於是乾脆提前告辭。留著馬封侯和熊池覓以及黃奶奶繼續慢慢聊。
“這事兒太大，我可做不了主。”路上在聽到了吳克昂“要不要試一試”的提議後，瓦力首先明確了自己的態度立場，然後提議道，“其實，完全沒有必要這麼賣力氣的。”
按照瓦力的說法，胡潔這個人完全就是個自己把自己活活作到人嫌鬼不愛地步的典型。她之所以能夠到寧遠的曹家渡小學當個語文老師，並不是因為她的個人條件有多優秀，純粹是因為工作分配到了這個地方而已。
在曹家渡小學工作這麼長時間，胡潔的工作也並沒有給她積累下多少的“真氣”。要知道，如果完全沒有天地反饋的真氣，一個人的壽命大概頂天了也就四五十歲——這還是在沒有意外事故，沒有什麼嚴重疾病的前提條件下。
任何人，只要認真工作遵紀守法，或者孝敬父母呵護子女……那在人生的幾十年中總是會收到不同程度的天地真氣反饋的。真氣一定有，最多就是每個人收到的真氣多少而已。
但胡潔……她身上的真氣基本沒有多的部分。按照這個自然規律下去，大概再過個三五年她也就算活到頭了。
對這麼一個自己從來不行善積德，一點好人緣沒留下，同時也沒幾天好活的人，實在是犯不上那麼認真。
瓦力的想法非常務實，為一個只能再活個三五年的人渣這麼折騰實在是沒有必要。
而吳克昂的想法是，既然是個人渣死了也不心疼，那……要為什麼不把她當實驗目標往潮州地區送一送？
我倒不是饞那邊的生醃粿條和牛肉火鍋，但試一試總沒有什麼損害嘛！
“我去和吳大夫談談。”想來想去，吳克昂覺得還是應該試一試，“這事兒應該做——中間要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我來想辦法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