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割以永治——吳三桂
“啟稟總兵大人，建奴對古納爾部的覆滅並未察覺，今日依舊派遣蒙古騎兵，對遵化城發動了攻擊。
另外還有昨日參與到攻城的蒙古部落，今日繼續前往玉田方向劫掠。
曹參將已經率領所部佈置好了埋伏，就等著這些蒙古兵上鉤，主動鑽進咱們的伏擊圈中。”
負責監視建奴東路軍動靜的斥候，照例向吳三桂彙報軍情，不過此時的他，只感覺胯下冒著陣陣的寒氣。
不是他太膽小，能夠選做為軍中的斥候，自然屬於是少有的勇猛之士，怪只怪如今大營裡的恐怖場景，實在是有些太過於瘮人。
這位深受皇帝陛下信重的總兵大人，如今正在興致勃勃的觀看那些騸豬匠，把被俘的古納爾部蒙古騎兵給閹割掉。
整個大營裡面，都在迴盪著俘虜們的慘叫聲，只要是個正常男人看到這一幕，都不可能對之無動於衷。
本來按照吳三桂還有軍中將領的意思，這些蒙古部落的俘虜，直接用各種酷刑處死就完了。
不過皇帝陛下大發慈悲，決定留下他們做苦力，吳三桂作為皇帝的鐵桿死忠，自然是要聽命行事。
只是吳三桂覺得，單單是把這些被俘虜蒙古騎兵罰做苦力，有些太過於便宜這些儈子手了。
遼東的百姓除了被建奴的八旗旗民欺負之外，還經常被這些蒙古騎兵凌辱，他們做下的惡行，還真不比那些建奴輕多少。
如今有了機會，不嚴加懲治他們一番的話，實在是有些對不起遼東的父老鄉親們。
於是這位吳總兵一拍腦袋，決定把所有的俘虜統統閹割掉，免得這些蒙古俘虜，找到機會再去禍害大明的女子。
“入關的建奴和蒙古韃子們，還以為關內的大明軍隊，回和當初在遼東時一樣，覺得他們在野戰中無敵於世。
就讓他們先得意一陣，等到時機成熟了，建奴還有蒙古人就會知道，真正不可敵的是大明天兵。
回去繼續監視他們的動靜，一旦遵化那邊有了重大變故，立即回來稟報本帥。”
他們距離建奴的東路大軍，只有二十多里的距離，不過靠著是在本土作戰，他們大軍的動向，依舊讓建奴的斥候無從察覺。
這也是建奴吃虧的地方，他們屬於是孤軍深入，大股的部隊行動還好一點，要是單獨的一隊斥候出來，基本上都沒機會回去。
經過陳逸軒這一年多折騰，北直隸的普通百姓，也開始有了家國和民族的籠統概念。
再不像以往那般，面對外族入侵表現的麻木不仁，甚至是因為一些原因，主動的參與到其中，現在他們表現的卻是無比積極。
根本用不著官府動員，北直隸的百姓就對建奴進行各種襲擾，讓建奴低於百人的隊伍，在燕趙大地上寸步難行。
當然了，這也和陳逸軒定下了豐厚的賞賜有關，百姓們在愛國的同時，還能夠得到真正的實惠，更能去調動他們的積極性。
陳逸軒在建奴入關後，特意模仿東晉南北朝時期的一個法令，頒佈了一道聖旨。
聖旨裡規定，無論是誰殺了建奴的本部八旗，或者是其他的漢八旗與蒙古兵入侵者，都能得到相應的錢糧，甚至土地作為獎勵。
建奴入關後，也是知道了這道恐怖的旨意，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阿敏與莽古爾泰兩個建奴統帥，也只能是選擇收縮斥候的活動範圍。
“屬下遵令——”
這斥候聽到自己可以離開，心裡面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吳總兵無論是哪裡都好，和他們可謂是同吃同住，從大軍組建以來，就沒有剋扣過軍中的糧餉。
而且平日裡這位總兵大人，也是對普通士兵關愛有加，真正的把他們這些大頭兵當做人看待。
以往軍中的霸凌事件，在歷朝歷代都可謂是家常便飯，可是在他們軍隊裡，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因為一旦被總兵大人發現，最輕也要捱上幾軍棍，若是遇到情節嚴重的，直接會被開除軍籍。
現在大明的軍隊，特別是皇帝陛下組建的新軍，可不是你想加入就能夠加入的。
只要是成功入伍，不光是自己往後吃喝不愁，還有豐厚的糧餉可以拿，家中的親人們，更是會被朝廷給予優待。
若是被開除了軍籍，曾經豐厚的糧餉沒了，家中親人原本享受的好處也會隨之消失，這樣嚴重的後果，真沒有誰願意承受。
“都仔細一點，別到時候閹割的不乾淨，讓他們還有機會犯下滔天罪行。
這次爾等若能讓本帥滿意，本帥就將爾等收入軍中，往後在軍中繼續去做你們的老營生。”
吳三桂在交代完斥候後，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閹割現場，為了讓他們更盡心盡力，還對著那些騸豬匠大方許諾道。
“大帥儘管放心，我等別的本事沒有，可家中世世代代都是做著劁豬的營生。
只要是我等去過勢的豬，不管是公的還是母的，都是絕對閹的乾乾淨淨，絕不會哪頭豬再發情。”
聽到吳三桂的說讓他們也加入軍中，這些劁豬匠們高興壞了。
若是以前誰說讓自己入伍，肯定會當被做世代仇敵看待，可現在想要入伍都要經過層層的考核，一般人根本就沒機會。
即便是最低等的輜重兵，待遇都是他們這些普通人，羨慕到流口水的存在。
更何況他們入了軍伍後，也不用去提刀殺敵，而是繼續去做他們的老本行，這簡直是天上掉下的餡餅。
至於說閹割的物件，從公豬母豬變成了蒙古韃子和建奴，他們也沒覺得會有什麼下不去手的。
這些化外的蠻夷們，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不說他們原本就知道情況。
經過那些走街串巷的說書先生講述，如今整個北直隸的百姓，都是對那些建奴和韃子的種種獸行恨之入骨。
用手裡的劁豬刀，為無數受到凌辱的大明女子報仇雪恨，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哈哈，那是再好不過了，好好做吧！只要能讓本帥滿意，本帥就絕不會食言。”
吳三桂這麼說，並不是什麼心血來潮，而是在為未來做好充足的準備。
皇帝陛下太過於仁慈，不願意對那些建奴和蒙古韃子下殺手，可那些蠻夷並不是什麼善類。
人數少了還容易控制，可要是往後俘獲的多了，沒準就有疏忽的時候。
若是讓他們跑出去，禍害了大明的女子，那豈不是讓皇帝陛下承擔因果。
為了皇帝陛下著想，吳三桂覺得自己有必要，利用這些騸豬匠的手藝，杜絕這種可能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