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不確定的未來（完）
隨著趙世禎的聲音落下，早就準備好的炮手立刻用溼潤的裹著羊毛皮的棍子清理炮膛。
滋啦一聲，炮膛之內冒出來一陣白煙。
緊接著裝填手立刻給火炮之內填裝進入新的火藥和炮彈。
最後再將炮膛內的火藥和炮彈壓緊。
做完這一切之後，在所有人還沒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反應過來的時候。
第二輪炮擊已經襲來！
而這一次的火炮所瞄準的不再是河面的斷橋，而是那些剛剛衝入河畔的周國士卒。
轟隆隆！
又是一陣白煙冒氣！火舌噴吐！
無數的炮彈猶如隕石一般撞擊在地面之上而後炸開。
永河之畔瞬間傳來一陣驚呼的慘叫聲音。
在火炮的轟擊之下眾生平等，無論是你是將軍也好還是普通計程車卒也罷。
“第三輪！放！”
隨著趙世禎再次一聲令下！
火炮在這河畔之上宣洩著自己的憤怒！
這些周國的先鋒軍此刻已經徹底蒙圈了。
從城牆之上向下望去他們就如同熱鍋之上的螞蟻一樣到處亂撞。
永河之上的那些人早已經被炮火產生的熱浪掀翻入水。
此刻河面之上宛如下餃子一樣熱鬧。
三輪炮擊之後襄城的城牆之陷入短暫的沉默，此刻的火炮滾燙得如同烙鐵一般需要冷卻一番之後才能繼續發射。
而就在這時間之內，襄城的眾人方才能看清在三輪炮擊之後的慘狀。
之前原先還算平整的河畔渡口，此刻早已經是面目全非。
殘肢斷臂散落了一地。那些直接被炸死的尚且還算是恩賜。
最慘的便是那些被炸殘廢計程車卒，此刻全部倒在河灘上止不住的哀嚎。
那場面宛如地獄一般，或者來說比起地獄還要恐怖。
眼下這些先渡過永河的先鋒軍徹底被這三輪炮擊給炸蒙了。
半刻鐘後，城牆之上的火炮再次開始宣洩。
這讓本就瀕臨崩潰的先鋒軍們徹底喪失了理智。
甚至有人直接不顧別人的阻攔一頭跳入了永河之內，妄圖直接靠著自己的力量游回對岸。
隨著城牆之上的火炮再次停歇，眼下那些渡河而來的先鋒軍已經到處散開。
火炮已經再難造成有效的殺傷了。
於是，沐子安冷聲道。
“進攻！殺！”
嘩啦啦！襄城緊閉的大門被緩緩地開啟。
下一刻，趙雲羅成兩匹白馬率先從城門之中衝出！
在他們身後一千夜不收沉默得如同死神手上的鐮刀。
“今日殺個痛快！”
緊隨夜不收之後的便是，韓世忠所率領的背嵬軍。
三千戰馬猶如一道激射而出的箭矢衝向了那些早已經被火炮嚇傻了的周軍之中。
啪嗒！啪嗒！
在戰馬之後，李嗣業帶領的一千陌刀手才是真正的屠殺利器！
而徐輝帶領的乞活軍則是在外圍形成一個包圍圈，不斷的向著中心的位置縮排。
戰馬在河畔嘶鳴，鮮血嵌入土壤之中。
“攔住他們！快攔住他們！”
一名周軍校尉舉著刀大吼著，想要集聚麾下計程車卒發起反擊。
然而四周的先鋒軍士卒對他的話確實置若罔聞一般，全都不要命地到處逃竄。
火炮給他們帶來的心理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別怕！都不要怕！跟老子殺過去！”
這校尉話音未落！下一刻便見面前一道白光閃過！
而後一杆長槍猶如捅豆腐一般刺穿了他的身體。
趙雲甩了甩槍桿之上的鮮血目光平靜。
此刻河畔的渡口已經徹底淪為的屠宰場一樣。
外圍的乞活軍不斷的收縮防線。
內部背嵬軍和夜不收來回的分割。
李嗣業帶領的陌刀手重複著揮砍的動作，不斷的收割著剩餘這些先鋒軍的生命。
整個涼州軍整齊劃一就好似一臺精密的殺人機器一般。
即便是城牆之上的襄城守軍此刻看得也是頭皮發麻。
一時間所有人望向沐子安的時候由原先的恐懼轉變為了敬佩。
要知道眼下涼州軍慢慢算不過一萬五千人。
而此番投入戰場的也才不過一萬人左右。
而周國的先鋒軍渡河雖然被打斷了，但是抵達河畔的人數也足足得有三萬人左右，雙方之間足足三倍的差距啊。
要說這些人若都是一些散兵遊勇也就罷了。
但是這些人那都是結結實實的周國精銳部隊。
但是眼下卻是如同一群待宰的羔羊一樣根本無法反抗，靜靜的等待著屠刀的降臨。
永河對面，周國先鋒軍的大營之內此刻也是亂作一團。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
先鋒將此刻大發雷霆，然而他麾下的一眾將領們卻是根本不敢言語。
所有人都被那砲響的聲音給嚇懵了。
正當此時，門外斥候來報。
“將軍不好了！渡河過去的那些將士們已經要是死絕了！”
聽聞此言先鋒將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縱馬來到永河之畔，只見此刻偌大的永河之上漂浮著密密麻麻的屍體。
而這些屍體無一例外全都是周國的先鋒軍，而此刻河面之上還有不少的周國士卒正在奮力的遊動。
然而整個永河的河面實在是太過寬廣了，光靠人力根本無法遊過。
不少計程車卒在河水中央便是開始無力的掙扎最後落入水中餵魚了。
周國的先鋒將見狀當即大喊道。
“還愣著幹什麼！趕快划船去救人啊！能救多少是多少！”
身旁眾將任聞言這才如夢初醒一般的召集人手划船前去救人。
一時間河面之上是百舸爭流，場面蔚為壯觀。
河畔之上隨著包圍圈的縮緊，周國的這些士卒紛紛選擇跳入水中。
不跳水的則是直接就地跪著投降。
城牆之上望著河面之上使來的小船，沐子安給了趙士禎一個眼神。
趙士禎立刻心領神會，眼下不正是訓練炮手的大好機會嗎？
於是沒有猶豫，趙士禎立刻下令道。
“填裝！”
“準備！”
“發射！”
轟隆隆！隨著硝煙四起，永河的河面之上再次泛起無盡的漣漪。
對於一路勢如破竹殺過來的周國人而言，今日註定是他們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的一天。
而未來沐子安的名字更將會響徹整個天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