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七秒記憶、踩我
蘇虞:“……”
江一隅他爹冷哼一聲,帶著江一隅走了。
但是江一隅卻一步三回頭,似乎有話要說。
不過,蘇虞根本沒在意江一隅,而是轉頭看向江硯,雙手叉腰,比剛才還要兇巴巴地說:
“江硯,你怎麼為了我能把一些股份給一個外人?”
聞言,男人薄唇輕勾,嗓音懶得不像話,啞聲道:“不給外人,難道要給你這個內人?”
蘇虞:“我們還沒複合,我算什麼內人?”
江硯挑眉:“所以,沒複合,就每天晚上抱著我不鬆手?”
蘇虞:“……”
時間過得很快,這天,蘇虞也快畢業了,她正在準備著論文,蘇氏也逐漸回到了正軌。
蘇虞也不用像以前那樣身心疲憊。
至少她可以安心畢業和輕鬆一陣子了。
在蘇虞快要畢業的時候,蘇氏也到了開始正式宣佈蘇虞是蘇氏集團的總裁這天。
這天,蘇虞身穿高定禮服,長髮也剪短了,到了肩膀的位置,她穿著一身黑色的禮服,露出了漂亮的肩膀。
宴會里,蘇虞在蘇爸蘇媽的介紹下,緩緩地登上了臺。
蘇媽面上帶著笑容,格外驕傲地向著底下公司所有股東、員工還有跟蘇氏有合作的總裁們,介紹著蘇虞:
“蘇虞,我女兒,也是以後蘇氏的總裁。”
話音一落,底下紛紛傳來鼓掌的聲音。
蘇虞紅唇勾著,杏眼明媚動人,然後輕啟紅唇說:“以後,我將正式接手……”
只是話還沒說話,一直沉默的江一隅他爹卻在此刻突然冷笑一聲,突兀地鼓起掌來,說:“好啊,原來蘇總的記憶只有七秒。”
“之前犯的罪,是忘得一乾二淨了?”
此話一出,原本熱鬧的氛圍突然變得微妙起來。
四周的其他總裁紛紛竊竊私語,好像被江一隅他爹的話提醒到了幾年前的記憶。
江一隅他爹心底很不爽,畢竟,他根本沒把蘇虞當回事,但是前一段時間,蘇虞說到做到,還在真的把江一隅在江氏僅有的幾個股份,給奪走了。
這讓他為他兒子好不容易爭取的未來,就這麼毀於一旦。
江一隅他爹抬眸和蘇虞對視,眼神冰冷,說:“蘇總,別人能忘記,我可忘不了,你現在的地位,不就是踩著我親人的屍體上位的嗎?”
說完後,蘇虞微微皺眉,覺得江一隅他爹還在執迷不悟。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江硯坐在宴會里的角落沙發,緩緩地起身,薄唇勾著玩味的弧度,懶洋洋地說:“上位?”
“要踩也是踩我。”
“畢竟她的高跟鞋,只能踩我。”
聞言,江一隅他爹猛地看向江硯。
江硯順手就拿過服務生托盤中的香檳,骨節分明的手指搖晃著酒杯,姿態懶散至極:“怎麼?踩我你也要管?”
江一隅他爹緩緩吐出一口氣:“江硯,人還沒娶回家,就幫著外人了?”
江硯薄唇靠近杯口,輕輕抿了一下,又輕笑:“那是蘇總還沒給我名分,不然,你才是外人。”
江一隅他爹還想說什麼,但是這個時候,江一隅從外面跑了進來,喘著粗氣。
然後,江一隅急忙地說了話,甚至因為著急,音調也很高:“爸,是我對老爺子說漏了嘴,是我讓老爺子知道當初蘇氏出了事。”
“根本跟姐姐沒什麼關係!”
說完後,四周安靜至極。
江一隅他爹臉色瞬間蒼白,難以置信地看著江一隅,半晌沒有緩過神,說:“你說什麼,是不是江硯威脅你了?”
江一隅抓了抓頭髮,有點煩躁地說:“並沒有,只是我想開了,與其搶來爭去,不如跟蘇馳一樣,當個二世祖也挺有意思的。”
江一隅他爹自然知道真相,只是沒想到真相會在此時公開。
就在他準備想著辦法解決喝這個麻煩時,江硯在一邊眯了眯眸子說:“閉嘴,別打擾蘇總的上任儀式。”
“不然,我可不放過你們父子,任何一個人。”
聞言,江一隅和他爹紛紛閉嘴了。
這是江硯第一次在外面不給江家人面子。
蘇虞朝江硯勾起紅唇,感激一笑,然後完成了交接儀式。
等結束後,蘇虞急忙地走向了江硯,因為著急,她踩著高跟鞋,差點崴了一腳。
幸好男人眼疾手快,修長的手臂勾住她的腰,低聲說:“這麼著急往我懷裡撲?”
蘇虞一愣,剛想解釋,都是高跟鞋惹的禍。
但是下一秒,江硯卻摟得她更緊,薄唇靠近她耳邊,嗓音也微微啞了一些:“快點娶了我,隨便你撲。”
蘇虞微微一怔,心底已經有了打算。
她要向江硯求婚!
可是這個時候,她需要把最後一件困難解決,就是江一隅和他爹這邊的情況。
剛才還在宴會的江一隅和他爹,卻在記者聽到動靜趕來時根本沒見了人影。
因為剛才蘇虞通知了記者,畢竟江一隅已經承認了,她只要讓記者公開,自己就能娶江硯了。
找不到兩人的人影,她突然後悔自己的交接儀式,是私密性,沒叫記者。
就在蘇虞煩躁的時候,下一秒,江硯看著她,眼神隱晦不明,然後輕啟薄唇說:“我知道他們在那。”
聞言,蘇虞微微吃驚,她抓住了江硯的衣角,說:“江硯,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江硯唇角勾了勾,語調散漫說:“著急要名分,不行嗎?”
蘇虞微怔,在男人直勾勾的視線中,點了點腦袋。
……
子裕陵園。
江一隅站在老爺子的墓碑前,他轉頭看向父親,眼圈發紅地說:“爸,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他爹指著墓碑,聲音發抖:“你現在對著老爺子的墓碑,說是你害得他去世,你說得出口嗎?”
“我……”江一隅看著墓碑上老爺子的照片,剛才在交接儀式上說的話,此刻卻卡了殼。
“現在說不出口?知不知道你剛才那些話要是被記者聽到,你要承受什麼?”
話音一落,江一隅低下頭,抿緊唇,半晌說不了一個字。
在江一隅糾結的時候,身後突然傳出江硯陰冷的聲音。
“是嗎?你兒子承受不了,我的人就能承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