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敲竹槓
“怎麼不行？”雪鷹似乎對張子平的情況很熟悉，“你此刻就算回去了，也不過是在一間無人光顧的事務所裡發呆罷了。與其無所事事，不如為國效力。”
張子平倒並非不想為國效力，但是幫著別人抓捕自己這件事情他還是不願意做的。但如果直接正面拒絕雪鷹，總歸有些可疑，張子平便決定想個委婉一些的方式來回絕。
“可以啊。”張子平回答道，“你是要聘用我為顧問嗎？請問薪資待遇如何？我好歹也算是名門之後，鬼道方術中的大師級人物，可不打算接受沒有誠意的聘用。”
“這個問題很好解決。”雪鷹沒有任何猶豫便回答道，“只要你幫我抓住那名刺客，就可以得到二百萬元的獎金。這樣的待遇，足夠證明我的誠意了吧？”
“不僅證明不了，反而使我懷疑起你的誠意了。”張子平眯起了眼睛，“一張口就是兩百萬，你一介專員，有這麼大的權力嗎？”
“你放心，這二百萬獎金由我個人提供給你，不會動用元老院的公款。”雪鷹回答道。
聽了雪鷹的話，張子平不由得暗自咋舌。他本以為雪鷹只是個普通的特種軍人，但看其揮金如土連眼都不眨的氣度，只怕和這幾天來所認識的田邵均、魏思萌一樣，出身於貴族世家。
由此可見，元老院對聖武鐵騎這一武器十分看重，所以才會將其交給貴族出身的自己人掌控。
“這數目倒是夠了，可問題在於達成的條件。”張子平想了想說道，“萬一這刺客咱們永遠抓不住怎麼辦？這樣一來我豈不是要白忙活一場？”
“那你說怎麼辦？”雖然雪鷹那由機械發出的聲音聽起來並無什麼變化，但張子平卻似乎感受到了一種不耐煩的態度。
“依我看，就按時間來付費好了。”張子平微微一笑，“每天五十萬元，如何？”
“你怎麼不去搶？”這一次，張子平感覺到對方已經翻起了白眼。
“這才是符合我身份的價位。”張子平故意傲慢地說道，“你要是嫌貴，就另請高明吧。要不然，你就在四天之內抓住刺客。這樣一來，這薪酬比你之前說的二百萬還要少呢！”
聽了張子平的話，雪鷹二話不說，當即便抬起手來，輕輕地拍了拍桌子，說道：“孫可落，送客！”
張子平知道，他這是已經氣得不想和自己說話了。
張子平也不說話，站起身來便跟著孫可落走出了會議室。路上，孫可落屢屢瞥向張子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是想知道我到底跟你們那位特派專員說了些什麼才會把他氣成那個樣子嗎？”張子平微笑著主動說道。
“按理說我不該多問，可……”孫可落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可這幾天來，這位帝都來的專員實在是太過目中無人，我們憲兵總部的人都對他意見很大。如今終於看見他吃了一回虧，大家都有些幸災樂禍，我自然想要多打聽打聽了。”
“其實也沒什麼。”張子平大大方方地承認道，“只不過我想要敲他的竹槓，被他拒絕了而已。”見孫可落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張子平便簡單地把自己和雪鷹討價還價的過程說了一遍，孫可落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你這不是敲竹槓未遂，只是想要耍他而已吧。”孫可落憋著笑意說道，“不過啊，我覺得其實你還是應該答應他的聘用。以你們二位的能力，抓住刺客還不是假以時日的事情嗎？到時候二百萬豈不就是囊中之物了嗎？這可是少有的機會呀！”
“我們方士皆是閒雲野鶴，視錢財為外物，區區二百萬我還真看不上眼。”張子平半真半假地回答道，“就憑他那般傲慢的態度，別說二百萬，就算是二千萬，我也不會答應。”
“閣下真是高人啊！”孫可落苦笑了一聲，“不像我們這些俗人，為了那麼點工資，不得不忍受他的傲慢。”
兩人又閒談了幾句，便已經走到了大門口。張子平伸手招了輛計程車，回到自己的事務所重新開張。到了晚上，六叔一家都就寢之後，張子平便悄悄地去了田邵均的家中，將今天被憲兵隊傳喚的事情說了一遍。
“竟然這麼快就找到你了，這倒是完全出乎我的預料。”田邵均緊皺著眉頭，“看來，你說的這個雪鷹應該是個棘手的人物。要是光憑憲兵隊那幫廢物的話，起碼要花上一個月才有可能盯上你。”
“田叔叔，您手裡有他的資料嗎？”張子平問道，“目前看來，此人應該是專門負責保護鄭嘉言的安全。要想對鄭嘉言下手，就必須擊敗此人才行。”
“我查過家族的絕密資料，雪鷹的真實身份只有共同負責聖武鐵騎開發計劃的五大公爵本人知道，我又不方便直接去向我父親詢問，因此至今無法查明他的真實身份。”田邵均回答道，“不過依你的推斷，此人應該是貴族出身，那麼有嫌疑的人選就少了許多。大不了我拿著貴族名錄一一比對，總會浮出水面的。”
“其實，他的真實身份倒並不重要。”張子平說道，“我更想知道的，是他所穿戴的第二代聖武鐵騎的資料。瞭解這一武器的戰鬥能力，比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更重要。”
“這個嘛，我已經拿到手了。”田邵均取出一份檔案遞給了張子平，“有關第二代聖武鐵騎的所有資料都在這裡了，你回去好好研讀，找出克敵制勝的方法。鄭嘉言在華海市的視察還需要幾天，你可要抓緊時間呀。”
“我已經不打算在他尚在華海市的時候刺殺他了。一來他們已經有了警戒之心，下手的難度很大。二來我已經被他們關注，一著不慎便有可能暴露身份。”張子平說道，“我準備在他剛剛回到長安的時候下手，您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