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直接刺殺
像李莊靜這樣的寒門子弟拼盡全力也沒能夠進去的復仁大學,對於魏思萌這樣的貴族子弟來說得來卻不費吹灰之力。不管這些貴族子弟的成績有多麼糟糕,他們依舊可以無條件得到復仁大學和穆德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假若這些貴族子弟進了大學能夠努力學習倒也就罷了,可正如魏思萌來說,讀大學對於她只不過是消遣而已。如此巨大的不公使得張子平暗生怒氣,他正想著該如何教訓魏思萌一番,便暫時陷入了沉默之中。魏思萌還以為自己讓張子平理屈詞窮了,臉上頓時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正在這時,張子平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他遲疑了一瞬,便拿起來按下了接聽鍵:“您好,我是張子平。”
“子平,馬上來我家一趟。”田邵均那低沉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關於那件事情,我有了更多的訊息,需要和你面談。”
“好的,我會盡快趕過去。”張子平立馬答應了下來。他知道,這樣匆忙的緊急召喚,必然和刺殺長寧伯鄭嘉言一事有關。
“我有急事要離開,這間事務所要暫時關門了。”張子平站起身來快步走到門前對魏思萌說道,“你要是不想被關在這裡面,就趕緊出來吧。”
“你真的要離開?”魏思萌一臉狐疑地問道,“還是隻是想把我騙到門外?”
張子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一把將鑰匙向魏思萌扔去,沒好氣地說道:“反正我是出門了,你愛在這裡面待著就在這裡面待著,不願意待著就替我鎖上門然後走人。”說罷,他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門。
就這麼把事務所的鑰匙交給只見過兩面差不多還是陌生人的魏思萌,本來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張子平卻絲毫沒有擔心。反正自己的事務所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只管找魏思萌索賠便是。這丫頭有名有姓,家世又好,既不會找不到,也不會賴賬。
張子平放心大膽地走出店門,使用縮地之法,不一會兒便來到了田邵均的別墅門前。他大踏步走進門,便被僕人引導到了田邵均的私人書房。這書房面積不小,但擺滿了各式各樣擺滿了書本的書架,顯得緊窄而有親密感。
田邵均端坐在書桌後的大椅子上,滿面嚴肅地說道:“子平,情況有變。”
張子平不慌不忙地在靠牆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這才開口問道:“哪裡的情況出了問題?”
“我還沒有能夠為你找到聖武鐵騎的詳細資料,但長寧伯鄭嘉言已經達到華海市了。”田邵均低沉著聲音說道,“今天早上,我接到長安市的緊急通知,說是鄭嘉言對華海市的視察被提前到了今天。早些時候,鄭嘉言的專機已經降落在了華海市的機場,我親自帶隊去接的機。陪他吃了頓午飯之後,我便把他安頓在了酒店裡休息。我一脫身,便立馬給你打了電話,讓你趕過來了。”
“這倒是個有意思的變動。”張子平立馬覺得有些不對,“為什麼會把這次視察提前呢?”
“把一位元老院成員對華海市的視察提前,往往有很多個理由,但那些理由不是我們所關心的。”田邵均嚴肅地說道,“我擔心的是,這次提前的原因是因為你那一天對他的攻擊企圖。元老院擔心他的安危,所以打亂了他的行程,想要讓刺殺計劃因此而落空。”
“然而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改動不僅沒有使得計劃落空,反而把他送上了死地。”張子平微笑地說道,“他既然出來視察,恐怕就沒有辦法帶上他那位三米多高的巨型保鏢了吧?這樣一來,我的行動就幾乎沒有阻礙了。”
“我倒沒有那麼樂觀。”田邵均皺著眉頭說道,“鄭嘉言乃是個十分小心謹慎的人,他既然已經遭到了一次未遂的刺殺,想必對自己的安保會更為重視。雖然聖武鐵騎不太方便帶上一起出差,但我想他勢必想出一些別的辦法來保證自己的安全。子平,你可要小心行事。”
“我明白。”張子平鄭重地點了點頭。他從田邵均那裡拿到了鄭嘉言下榻酒店的地址,便開啟手機的地圖軟體搜尋了一番,找到了這家酒店附近的實時街景圖,認真地研究了半個小時,直到他將地形掌握得了如指掌為止。
當天晚上十二點,張子平換上了將全身籠罩在其中的夜行衣,準時來到了那家酒店附近。這是華海市最為豪華的酒店之一,由市ZF投資建設,專門為了接待各方來賓而打造。它共有八十八層,鄭嘉言就住在最上面一層。
雖然這家酒店有電梯直達第八十八層,但張子平知道那裡定然戒備森嚴,而他不想打草驚蛇,便決定直接使用御風術飛上第八十八層。他找了個不容易引人注目的角度,一躍而起,迅速地向樓頂飛去。
不一會兒,他便來到了頂層那巨大的玻璃落地窗前。他催動咒語,將玻璃暫時虛化,便悄無聲息地穿過玻璃來到了室內。
這一套房裡燈光全滅,看來鄭嘉言已經睡著了。在黑暗中的張子平依然可以看得很清晰,他放輕了腳步,緩緩地朝臥室摸了過去。
為了小心起見,張子平沒有直接開門,而是像剛才一樣穿牆而入。這臥室裡拉上了窗簾,黑暗程度比外面的客廳更甚,就連張子平也無法完全看清東西。他放眼看去,寬大的床上躺著個蓋上了被子的人形,想必便是長寧伯鄭嘉言本人了。
在此之前,張子平還打算調查一下鄭嘉言是否真的罪大惡極,但今天早些時候魏思萌說的那些話讓他對這些貴族們的不滿之情陡然增加。
“抱歉了,長寧伯大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張子平輕聲說道,催動“裂乾坤”刺入了鄭嘉言的頭顱。
“不對!”張子平暗叫了一聲。在那一瞬間,他突然想了起來,從進入臥室開始他就感覺有些過於安靜,但他卻沒有在意。現在他終於明白過來,那是因為他始終都沒有聽到鄭嘉言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