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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許青山下的戰書

老孫頭聽著,那腿都軟了。

他知道,他家公子,這是要用那雪白的鹽,去掀起一場席捲整個北地的血雨腥風。

“還有。”許青山又補充了一句,那聲音冷得好比是刀子。

“告訴王虎,讓他把這個東西,想辦法給我送到燕京,送到那個皇帝的龍椅上。”

他從懷裡,摸出了一樣東西,扔給了老孫頭。

那不是金銀,也不是信。

是一塊令牌。

一塊用那天外玄鐵打造的通體漆黑的令牌。

令牌上只刻著兩個,張牙舞爪的血紅的大字。

“雪山”。

那塊令牌,好比是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得老孫頭手一哆嗦差點掉在地上。

他知道這塊令牌的分量。

這不止是一塊令牌。

這是許青山下的戰書。

是下給那個,高高在上的,當今皇帝的戰書。

他這是在告訴皇帝,我許青山,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想做什麼。

我手上有你想要的東西,也有你害怕的東西。

現在,該輪到我來下棋了。

“公子,這……這能行嗎?”老孫頭那聲音都在發顫。

“他會的。”許青山看著那片,被海霧籠罩的大陸方向,那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比誰都想要那方玉璽,也比誰都怕,我這個前朝餘孽,真的在北地拉起一支隊伍。”

“他現在,需要一個人,去替他,把燕王這顆越來越不聽話的棋子給拔掉。”

“而我,就是那把,最合適的刀。”

老孫頭沒再多問。

他拿著那塊令牌,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這盤棋,就不再是小打小鬧了。

是真正的,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國運之爭。

龍興島上,熱火朝天。

那座巨大的天工院,成了整個島上,最是核心的地方。

蘇振帶著那幾百個工匠,還有那些腦子活絡的雪山衛吃住都在裡頭。

他們按照那圖紙上的東西,沒日沒夜地研究打造。

那水力鍛錘,真的被他們給造了出來。

那巨大的水輪,被那奔流不息的溪水帶動,驅動著那上千斤重的鐵錘,一下一下不知疲倦地砸在燒紅的鐵坯上。

那效率,比人力鍛打,快了何止百倍。

一塊塊合格的鋼板,被源源不斷地生產出來。

那新式的連弩,也被造出了第一架樣機。

那連弩,比官軍的要小巧得多,卻能一次裝填二十支短箭,射程更是達到了恐怖的一百五十步。

一個尋常計程車卒,經過簡單的訓練,就能用它,射殺一個披著重甲的騎兵。

而那片被許青山命名為“神農谷”的盆地裡。

那些黑色的,不知名的種子,也在這座島嶼溫暖溼潤的氣候下瘋狂地生長。

不過兩個月的工夫,就長到了半人高。

那結出來的果實,更是奇怪。

是一種黃色的,長滿了顆粒的,好比是棍子的東西。

許青山讓人摘下來,剝開煮熟了嚐了嚐。

那味道,香甜軟糯,比那精白米還要好吃。

最要緊的是,那產量,高得嚇人。

一畝地,種出來的東西,足夠十個漢子吃上一年。

這東西,許青山給它取了個名字。

玉米。

有了糧,有了兵器。

龍興島上,那人心徹底穩了。

那一千多個雪雪山衛的舊部,在蘇振的操練下,也漸漸恢復了當年那支百戰精銳的悍勇。

他們換上了新打造的鎧甲,拿上了那能穿透一切的連弩。

他們,成了許青山手裡,最是鋒利的一把刀。

而山下的世界,也因為許青山扔出去的那塊令牌,和那份用鹽換人頭的懸賞令,徹底亂了。

遼東沿海的那些個,靠著刀口舔血過日子的海盜,水匪,還有那些被燕王逼得活不下去的流民,在看到那雪白的精鹽和那誘人的懸賞時,那眼睛,都紅了。

他們開始瘋狂地襲擊燕王治下的那些個小縣城,那些個落單的官軍巡邏隊。

他們把砍下來的人頭,送到那些黑市上,換取那比金子還貴的鹽。

整個遼東,烽煙四起,處處都是戰火。

燕王被搞得焦頭爛額。

他派了大軍去圍剿,可那些人,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往海上一鑽,連個鬼影都找不到。

他想封鎖海岸線,可那海岸線太長了,他那點水師,撒下去連個浪花都翻不起來。

他那張國字臉,一天比一天陰沉。

他知道,這背後,是那個叫許青山的陰魂,在作祟。

可他,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那塊,刻著“雪山”二字的玄鐵令牌。

也真的,被王虎,用一種誰也想不到的方式,送到了燕京,送到了那個天下最是尊貴的九五至尊的面前。

乾清宮。

當今的天子,李世明,看著那塊放在御案上的,黑色的令牌,那張保養得極好的,看不出年紀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他下頭,跪著一個,渾身都籠罩在黑袍裡,看不清面目的人。

是皇城司的,指揮使。

“他真的這麼說?”皇帝的聲音很淡,聽不出喜怒。

“是。”那黑袍人,聲音沙啞,“他說,他要跟陛下做一筆生意。”

“他要陛下,給他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他會替陛下,把北地那條,養不熟的狗給收拾乾淨。”

“而他要的報酬,就是整個北地。”

皇帝笑了。

“好大的口氣。”

“一個前朝的餘孽,一個喪家之犬,也敢跟朕談條件?”

他拿起那塊令牌,在手裡把玩著。

那令牌,入手冰冷。

“他還說了什麼?”

“他還說。”那黑袍人,頓了頓,“他說,他知道,那方玉璽在哪兒。”

皇帝那把玩著令牌的手,猛地一下,停住了。

他那雙深邃得好比是星空的眼睛裡,終於閃過了一絲銳利的光。

玉璽。

這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心病。

他雖然坐擁天下,可得國不正,始終是他心裡的一根刺。

需要那方玉璽,來向天下證明,他才是真正的,天命所歸。

“他還說。”那黑袍人又補充了一句,“他說這北地若是亂了那關外的那些蠻子,怕是就要睡不著覺了。”

這句話好比是一把錘子狠狠地砸在了皇帝的心上。

許青山這是在威脅他。

也是在提醒他。

燕王,是他養在北地,用來抵禦關外蠻族的一條狗。

可這條狗,現在已經有了反噬主人的心思。

他若是現在就動了燕王,那北地的防線就會出現一個巨大的缺口。

那關外的鐵騎,隨時都可能,踏破山海關直搗黃龍。

他需要一個新的,更聽話,也更狠的人去鎮住那片土地。

而許青山這個前朝的皇子,這個手裡攥著玉璽下落又跟燕王有血海深仇的年輕人。

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用一條狼去咬死一條瘋狗。

然後再把那條同樣喂不熟的狼,給困死在北地那片冰天雪地的牢籠裡。

這才是一個帝王該有的手段。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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