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登神之力!
隨著信仰的日益深厚,美杜莎的神性極大提升,
曾經被詛咒的“蛇發”,如今成了掌控自然與生命的權柄。
她不僅能讓土地肥沃、草木繁茂,更能催生幻想種——
無論是矯健的銀翼飛龍,還是溫順的獨角獸,
抑或是擁有強大魔力的獅鷲,都能在她的力量下誕生。
這些幻想種將你視作“父親”,對美杜莎則充滿敬畏,
它們漸漸融入了佩拉斯吉的生活,與子民們形成了獨特的“人獸共和”。
在這裡,子民們從不將魔獸視作工具,而是當做平等的夥伴與同胞:
農民會帶著自家的牛羊與獨角獸一同在草地上放牧,
獵人會與銀狼組隊進山捕獵,
工匠會請擅長搬運的巨象幫忙運送石料。
就連軍隊裡,也能看到士兵與幻想種並肩作戰的場景——
銀翼飛龍載著弓箭手從空中突襲,
獅鷲用利爪撕碎敵人的陣型,
獨角獸則用角為受傷計程車兵治癒傷口。
這樣的“狼虎之師”,往往讓來犯的敵國士兵未戰先怯,
很多時候,只要看到佩拉斯吉軍隊中那些威風凜凜的幻想種,
敵人便會主動撤軍,根本不敢與之交鋒。
二十年後的某一天,你站在王宮的露臺上,看著下方繁榮的城鎮——
孩子們在廣場上與小獨角獸嬉戲,
商人們在市集上熱情地討價還價,
遠處的港口裡,阿塔蘭忒正帶領著艦隊歸來,
船帆上的蛇紋旗幟在陽光下格外醒目。
美狄亞從身後輕輕抱住你,遞來一杯溫熱的蜂蜜酒,笑著說:
“看,我們的國家,越來越好了。”
你接過酒杯,轉頭看向她,
又望向不遠處正在田埂上與子民們交談的美杜莎,
心中滿是安穩與幸福。
曾經的遺憾與傷痛,早已在歲月的沉澱中變成了珍貴的回憶,
而眼前的一切——愛人在側,國家安康,子民幸福——
便是你此生最想守護的風景。
海風輕輕吹過,帶著草木的清香與海水的鹹溼,
也帶著佩拉斯吉人對未來的期盼。
你知道,這座島的故事,還會繼續書寫下去,
而你們的幸福,也會像島上的草木與幻想種一樣,
永遠生機勃勃,永不凋零。
【平日裡,林間總能看到最治癒的畫面——
毛茸茸的幼獅追著孩童的衣角跑,
小獨角獸低下頭,讓孩子們撫摸它頭頂的犄角,
連平日裡略顯兇悍的巨狼,也會溫順地趴在地上,
任由孩童們在它背上嬉笑打鬧。】
這便是佩拉斯吉獨有的景象,和睦安寧得彷彿脫離了塵世的紛擾。
來訪的吟遊詩人看到這般場景,總會忍不住撥動魯特琴,
將眼前的奇幻美妙譜成歌謠,讓“魔獸之國”的傳說傳遍希臘;
藝術家們則捧著畫板,將這片土地的生機與和諧定格在畫布上,
稱其為“神明也會嚮往的夢幻之鄉”。
【在你的統治與守護下,佩拉斯吉早已不只是一個“國家”。】
它更像你親手撫養長大的孩子——
從最初荒蕪的小島,到如今規整繁榮的城邦;
從寥寥無幾的佩拉斯吉人,到如今安居樂業的萬千子民;
從無依無靠的流浪者,到如今有信仰、有家園的共同體。
你見證了它的每一次成長,也為它的每一次進步而欣喜。
子民們早已將你視作超越君主的存在,私下裡尊你為“萬獸之皇”——
因為是你,讓他們與曾經畏懼的魔獸成為夥伴;
是你,讓這片土地成為了真正的“理想鄉”。
可只有你清楚,這份欣欣向榮的背後,藏著怎樣的暗流。
【你深知,幸福從來不是孤立存在的——
當一個人、一個國家獲得了旁人難以企及的幸福時,
總會有人因為這份幸福而感到威脅,
甚至因此失去他們所珍視的東西。】
佩拉斯吉的強盛,終究還是沒能藏住。
隨著貿易往來日益頻繁,美杜莎的信仰也悄然擴散——
最初只是來訪的商人,看到佩拉斯吉人在神殿前虔誠祈禱,
看到魔獸與人類和睦共處,看到這片土地在“母神”的加護下五穀豐登,
便忍不住心生嚮往;
後來,連雅典、斯巴達、底比斯、馬其頓這四座希臘最強盛城邦的平民,
也從歌謠與畫作中聽聞了“魔獸母神”的傳說,
悄悄在自家供奉起簡易的神龕。
你早已預料到這樣的局面,也嚴令禁止佩拉斯吉的信徒主動向外傳播信仰,
更不準神官對外宣講教義——
你不想與希臘諸神為敵,更不想讓佩拉斯吉陷入信仰衝突的漩渦。
可你終究無法阻止人心的嚮往:
外來訪客只要踏入佩拉斯吉,看到這片沒有戰亂、沒有飢餓、人與魔獸和平共處的樂土,
看到子民們眼中真摯的幸福與信仰,
便會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忍不住想要向這位“偉大的母神”獻上敬意,
想要將這份“理想鄉”的希望帶回自己的國家。
信仰力的流動,從來都騙不了神明。
【希臘諸神很快便察覺到了異常——
原本湧向奧林匹斯的信仰力,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而那股流失的力量,全都指向了那座曾經被遺忘的“無形之島”。】
對諸神而言,佩拉斯吉早已不是“偏遠的蠻夷之地”,
而是侵入希臘信仰體系的“異物”。
他們無法坐視不理——
畢竟,信仰力是神明力量的源泉,是他們維繫統治的根基。
更何況,這片土地的“根源”本就與奧林匹斯格格不入:
儘管地母神蓋亞才是希臘土地最初的創造者,
可如今的希臘,早已是奧林匹斯諸神的統治領域。
美杜莎作為帶有地母神血脈與權柄的存在,她的信仰崛起,
本身就是對奧林匹斯統治的挑戰;
而你所建立的“人獸共和”,更是打破了諸神眼中“人類臣服於神明、魔獸臣服於人類”的秩序。
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正在一點點被打破。
你站在王宮的最高處,望著遠方奧林匹斯山的方向,指尖微微收緊——
你知道,與希臘諸神的對峙,終究是躲不過的。
只是你從未後悔,
因為你要守護的,是佩拉斯吉的子民,
是美杜莎、美狄亞與阿塔蘭忒,
是這片用愛與信任築起的“理想鄉”。
哪怕對手是高高在上的奧林匹斯諸神,
你也會握緊手中的劍,站在佩拉斯吉的土地上,
與所有珍視的人、所有夥伴一起,
守護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
【神明賜下了詛咒】
【你受到了詛咒】
【你死了】
冰冷的神諭像淬毒的冰錐砸進視野,
修恩的指尖在虛空中停頓,瞳孔驟然收縮。
這行字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像古老石碑上鑿刻的死刑判決,
連空氣都跟著涼了三分。
“搞什麼啊...“他下意識呢喃,喉結滾動了一下。
這世界的神明都這麼記仇嗎?
連阿爾忒彌斯那檔子事都還沒翻篇,又來個新的詛咒套餐。
死亡的冰涼還沒從脊椎爬上來,心底卻先騰起一股荒誕的癢意——
每次都是這樣,先給一巴掌再塞糖,諸神的惡趣味果然不分陣營。
等到視野再次恢復。
他已經回到了現實世界。
修恩不由得好奇了起來。
自己這次會獲得什麼賜福。
哇哦!
金色傳說!
【阿波羅的太陽神諭】
那光芒裡浮動著神性的紋路,彷彿直接從奧林匹斯山的聖火中剝離。
這不止是執掌光明的權柄,更是觸碰“真知“的聖恩——
謊言織成的網會在你眼前崩解,
腐朽的疾病將被聖光滌盪,
連命運的迷霧都要為你降下啟示。
覺醒的“真視之眼“能洞穿隱身者的暗影,
周身縈繞的光環如永恆白晝,
每道技能都裹挾著灼熱的光明之力,
灼燒黑暗最深處的本質。
還沒等他從震撼中回神,第二道金光已轟然砸落!
【雅典娜的智慧權能】
智慧女神的聖輝順著脊椎攀升,
戰場在你眼中會變得緩慢,
思維如閃電撕裂烏雲,
每個敵人的弱點都無所遁形。
暴擊的機率與威力如潮水暴漲,
第一擊必如神罰般精準,無視護甲的格擋;
技能冷卻被時光加速,眨眼間便能再次吟唱。
隨後林北又看了一眼。
其他的幾乎和上次沒有任何的區別。
紫色史詩級賜福
波塞冬的怒海恩典
描述:獲得在汪洋中自由呼吸與行動的能力,並能召喚海流與海獸為你作戰。
效果(示例):水上移動速度加快,可召喚風暴或海嘯攻擊,一定機率馴服海洋生物。
【登神】
【描述:???】
【美杜莎之血(蘊含石化詛咒)、美杜莎的石化凝視(被動技能)、
美杜莎的絲綢睡袍(附加魅惑抗性)、神性之果(一次性提升神格)...
神性軀體(成長性神體)】
若是放在從前,修恩連指尖碰一碰“機率”二字的勇氣都沒有。
那絲渺茫的機會於他而言,從來不是希望,而是懸在頭頂的刀——
他怕賭輸後的空蕩,怕拼盡全力後還是一場泡影。
可現在不一樣了。
血液裡像是燒著團野火,連呼吸都帶著滾燙的燥意。
他偏就愛這當“賭狗”的滋味,
愛把命運攥在手裡、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搏一把的決絕!
林北的手指落下時,修恩的意識像是被猛地拽進了無垠星海。
億萬萬星斗在顱腔內炸開,
每一顆星辰都是一道神明遺留的法則——
有的泛著冷白的光,是空間摺疊的紋路;
有的裹著赤紅的焰,是火焰焚燒的真諦;
還有的纏著銀藍的絲,是時間流淌的痕跡。
它們不是散亂的光點,是織成巨網的星軌,
每一次轉動都帶著震得顱腔發麻的轟鳴。
再細看時,那些法則流轉起來,竟成了奇瑰到讓人窒息的景象:
模糊的流光不是虛浮的霧,是融化的金箔與奔湧的銀河,
順著星軌的溝壑呼嘯奔騰,
耳邊是雷霆在星海深處炸響的聲音——
不是塵世的雷,是神性力量碰撞時的轟鳴,
震得他耳膜發疼,連意識都在跟著顫抖。
而他自己呢?
像極了一條剛從溪水裡撈出來的小魚兒,
半個指頭那麼長,鱗甲還沾著泥點,連擺尾的力氣都透著青澀。
可眼前鋪展開的,是沒有邊際的汪洋——
不是凡間的海,是由法則與星力匯成的“神之海”,
每一道洋流都能輕易撕碎他的意識,
每一朵浪花都帶著碾壓一切的威壓。
他試著往那片汪洋裡遞去一絲精神。
沒有緩衝,沒有預兆。
那絲精神剛觸到洋流的邊緣,就像被燒紅的鐵鉗攥住,
連半秒的掙扎都沒有,頃刻間就被碾成了齏粉,
連帶著意識都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像吞了口燒紅的炭,從喉嚨燙到心口。
可修恩沒退。
他盯著那片能吞噬一切的汪洋,喉結滾動著,
聲音啞得像砂紙磨過木頭:“登神!”
第一個字落下時,空氣裡還靜得只有星斗轉動的聲音。
可下一秒——
“登神!”
天外傳來了第一聲附和。
不是一個人的聲音,是無數道聲音疊在一起:
有蒼老得像風化岩石的,有稚嫩得像剛破殼雛鳥的,
還有帶著金屬共鳴、像齒輪轉動的,
它們從意識的縫隙裡鑽進來,裹著神性的威嚴,
震得他眼前的星軌都在搖晃。
“登神!”
更多的聲音湧來了。
像是從宇宙的盡頭,從神明沉睡的神殿,從時間的起點奔湧而來。
宏大的音波不是順著耳朵聽進去的,是直接撞進精神裡——
耳膜嗡嗡作響,眼前的光影都在震顫,
連攥緊的拳頭指節都在發白,
可他偏要睜大眼睛,偏要迎著這股威壓往上衝。
就在這時,一股磅礴到無法想象的洪流,突然從意識的穹頂砸了下來。
不是水,不是光,是比星力更純粹、比法則更厚重的“資訊”。
洪流裡翻湧著的文字,比赫爾墨斯密文還要艱深百倍——
那些字元不是寫在紙上的,是懸浮在意識裡的活物,
有的長著翅膀,有的拖著尾巴,
每一個筆畫都透著神性的冰冷,像無數根細針,
扎進他的意識深處。
更可怕的是那些低語。
不是來自天外,是藏在洪流裡,
是無數神明的聲音在他耳鼓後盤旋——
有的在唸誦古老的神諭,有的在訴說宇宙的秘密,
還有的在發出冰冷的警告。
那些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壓得他的意識都在發燙,
可他偏不肯低頭,連牙齒咬出了血味,
都要把這些聲音、這些文字,硬生生嚥進自己的靈魂裡。
他知道,這是“登神”的門檻。
是他賭上一切,必須跨過去的坎。
一記重錘砸在天靈蓋上,
不是凡鐵的硬,是帶著神性的沉——
悶雷似的轟鳴滾過骨縫,
五臟六腑像被按在青銅砧上反覆捶打,
連意識都跟著顫了三顫。
緊接著是第二記、第三記……
每一下都砸得他靈息翻湧,
那幾乎凝為實質的淡金色氣流,
原本纏在周身像層薄甲,
此刻竟像煮沸的鋼水般瘋狂鼓盪,
順著四肢百骸的經絡往外衝,
彷彿要把他的皮肉都撐裂。
“轟!”
又是一聲悶響,修恩的毛孔猛地舒張,
滾燙的熱氣順著汗孔往外冒——
不是凡俗的體溫,是體內神性力量燒起來的溫度,
連他自己都能聞到身上衣料被炙烤的焦味。
可下一秒,四面八方的天地靈氣就像奔湧的潮水,
嘩啦一下裹住了他這具“火爐”,
冰與熱撞在一起,空氣中頓時響起“呲呲”的聲響,
白霧順著他的衣角往上飄,竟在周身凝出一層薄薄的霜花。
就在這時,他額間的“帝”字亮了。
起初只是淡淡的金痕,像用硃砂描上去的,
可隨著靈氣與熱氣的衝撞,那筆畫漸漸變得厚重,
金芒從字縫裡滲出來,像活過來的圖騰,
在皮膚下輕輕搏動。
“帝!”
一聲呼喚突然撞進意識裡。
不是天外的雜音,是更古老、更厚重的聲音,
像青銅鐘在鴻蒙初開的曠野裡撞響,
震得他沉淪的意識猛地一揪。
“帝!”
第二聲接踵而至,這次更清晰了——
像是有無數道身影站在時間的盡頭,
披著玄色的衣,戴著青銅的冠,
用沙啞卻威嚴的聲音喚著這個字。
那聲音裡裹著某種跨越萬古的庇護,
像一雙溫暖的手,輕輕托住了他快要沉進黑暗裡的意識。
修恩的睫毛顫了顫,眼前的混沌漸漸散開。
“登神……”他啞著嗓子呢喃,才發現喉嚨幹得像要冒煙。
這股力量比他想象中恐怖太多,
不是“超乎意外”,是像突然吞了整片星河,
連他這歷經數次賜福的軀體,都差點被那股磅礴的神性沖垮。
他咬著牙,試著引導那股力量往體內沉。
起初像牽著一頭失控的巨獸,後來漸漸順了——
在他的丹田深處,那股力量竟慢慢凝成了樹的形狀:
虯結的根鬚扎進四肢百骸的經脈,
蒼勁的枝幹頂著丹田的壁壘往上長,
每一片新葉舒展,都有細碎的金光落在他的神魂上。
“神性圓滿之後,就能孕育神之種……那是神明的法則本源。”
念頭剛冒出來,修恩的意識就像被擦亮的鏡子,瞬間通透了。
之前那些模糊的疑惑、對“神”的懵懂認知,此刻全有了答案——
原來他體內的不是普通的力量,是正在發芽的“神之基”。
他再抬眼去看那棵在意識裡生長的神樹,已經不是之前霧濛濛的樣子了。
樹幹上的紋路清晰得像鑄在神金上的法則,每一道都透著莊嚴;
葉片上流轉的光不再是雜亂的流光,能看清那是細小的符文在跳動;
連樹頂那朵還沒綻放的花苞,都能隱約看見裡面裹著的、屬於“法則”的微光。
原來所謂“登神”,從來不是一步登天的僥倖,
是要讓這棵“神樹”在自己的血肉神魂裡紮根,
等它枝繁葉茂,等神之種成熟,
才算真正觸碰到神明的門檻。
......
回到漁港。
林北看向漁港碼頭,眼神也是不由得舒緩了下來。
“眼前的風平浪靜,不知道還能持續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