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選址
獵人們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有人檢查槍支，有人整理裝備，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緊張而興奮的氣息。
“青山啊，這次圍獵你看咱們該去哪兒？”錢小江搓著手走過來，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
孫青山沉默片刻，眼神微動：“黑熊坡和蛇膽山最合適。”
“為什麼選那兒？”戴福德插話道，眉頭微皺。
“前些日子我去那邊轉悠，發現野豬活動痕跡特別多。”孫青山指向遠處的山脈，“而且那裡離咱們三個屯子距離差不多，一旦野豬氾濫，對誰都不是好事。”
戴福德眼睛一亮：“有道理。那就這麼定了，去黑熊坡和蛇膽山！”
既然村長拍板，其他人也紛紛點頭附和。孫青山暗自點頭，在農村這種地方，該出頭時就得出頭，一味謙讓只會讓人瞧不起。
很快，三個屯子湊齊了三十多個獵人，再加上一百多個壯勞力當後勤。為了避免混亂，每個獵人都領到了號牌，打到獵物後要掛上號牌標記。
第二天一早，寒氣逼人。戴福德站在村委會臺階上慷慨激昂地講了一通，狩獵時刻已經到來。獵人們牽著狗，興高采烈地往山裡趕。
孫青山卻不緊不慢，只帶了烏雲和傲霜兩條狗。這兩條狗是他精心訓練的，比一般的獵狗要靈性得多。
“青山哥，您多關照啊！”豬娃帶著三個跟班湊了過來，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
孫青山眉頭微挑，這幾個平日裡囂張跋扈的傢伙，今天倒是難得客氣。“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他隨口問道。
“多虧青山哥的藥，好得可快了！”豬娃連連點頭，眼神閃爍。
孫青山瞥了眼他們新買的狗和槍，心中暗歎。這幾個小子，家裡是真寵，隨隨便便就能買到這麼好的裝備。
“行吧，隨便長長見識罷了，別往前衝。”他提醒道，“狗子剛到手不熟，小心跑丟了。”
“謝謝青山哥提醒，咱們純粹打個醬油。”豬娃笑著應下，但眼底閃過一絲不以為然。
等豬娃幾人走遠，歐德勝湊了過來：“青山，咱們是不是該出發了？”
孫青山搖搖頭：“不急，等他們玩幾頭爽爽。”他的目光投向遠處的山巒，若有所思。
一路上，不時有人超過他們，急匆匆地往前趕。戴福德笑著問：“青山，你們怎麼不快點？”
“著什麼急？野豬又跑不了。”孫青山淡然一笑。
山路漸深，積雪越來越厚。孫青山四人穿上滑雪板，在林間穿行。忽然，前方傳來一陣騷動。
“野豬！野豬！”緊接著就是一陣密集的槍聲。
穿過一片灌木叢，眼前豁然開朗。只見十幾個獵人圍著一頭野豬，興奮地叫嚷著。那野豬體型不小，足有三四百斤重，渾身漆黑，獠牙猙獰。此刻它已經倒在血泊中，顯然是中了好幾槍。
“哈哈，這頭大傢伙可真夠勁！”
“差點把我的狗給拱飛了！”
獵人們你一言我一語，興奮不已。豬娃正得意洋洋地炫耀著自己的新槍：“要不是我這槍好使，哪能這麼快就撂倒它？”
孫青山正準備離開，忽然聽到一聲驚呼：“不好！又來了一頭！”
樹林中竄出一頭更大的野豬，朝這邊直衝而來！獵人們頓時慌了神，有的舉槍瞄準，有的轉身就跑。豬娃幾人也嚇得臉色發白，手忙腳亂地給槍上膛。
眼看野豬就要衝到近前，孫青山一個箭步衝出，“砰”的一聲槍響，野豬應聲倒地。
“好槍法！”
“青山哥威武！”
但孫青山卻皺起眉頭：“不對勁。這野豬太瘦了，而且皮毛也不好，不像是野生的。”
歐德勝仔細一看，發現這頭野豬雖然體型不小，但明顯營養不良，皮毛也黯淡無光。
正說著，遠處又傳來一陣騷動：“不好了！野豬群來了！”
樹林中竄出十幾頭野豬，朝這邊狂奔而來！獵人們頓時亂作一團。孫青山連開三槍，三頭野豬應聲倒地。其他獵人見狀，也紛紛穩住陣腳，舉槍還擊。
戰鬥結束後，孫青山仔細檢查著野豬屍體，發現它們耳朵上都有塑膠耳標。“這些都不是野生的，有人在深山裡養野豬。”
正說著，遠處傳來呼救聲：“救命啊！有人受傷了！”
穿過灌木叢，只見豬娃躺在血泊中，腹部有一道猙獰的傷口。原來他想逞能，結果被野豬拱傷。
孫青山給他撒上金瘡藥止血，安排人把他送下山。就在這時，又一群野豬衝來。這一次足有二三十頭，場面更加混亂。
槍聲大作，野豬接連倒下。等戰鬥結束，孫青山發現這些野豬也都帶著耳標。他的眉頭越皺越緊，總覺得事情不簡單。
“青山，你說這些野豬是誰在養？”歐德勝問道。
孫青山搖搖頭：“不知道，但肯定有問題。野豬不是那麼好養的，能在深山裡養這麼多，背後一定有什麼名堂。”
正說著，遠處又傳來一陣騷動。這一次，竟然有三四十頭野豬衝來！獵人們雖然已經有了經驗，但面對如此多的野豬，還是有些手忙腳亂。
孫青山沉著應對，一槍一個，準確命中要害。其他人也都拼盡全力，終於把這群野豬擊退。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孫青山喃喃自語，“野豬群不可能這麼密集，而且一次比一次多。這不是偶然，是有人在放野豬。”
“放野豬？”歐德勝驚訝道，“誰會幹這種事？”
孫青山眯起眼睛：“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事。這些野豬都營養不良，說明養殖條件很差。而且一次放這麼多，明顯是想造成混亂。”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哨聲，是戴福德在召集人手。孫青山帶著人趕過去，發現又有幾個獵人受了傷。
“不行，這樣下去太危險了。”戴福德臉色凝重，“必須先把人撤下去。”
孫青山點點頭：“我同意。不過得留幾個人在這兒查查情況，這事肯定沒完。”
戴福德想了想：“那就你帶幾個人留下，其他人都撤。”
於是，大部分人護送傷員下山，只留下孫青山、歐德勝等幾個經驗豐富的獵人繼續搜尋。
他們沿著野豬的蹤跡往深山裡走，發現了一些可疑的痕跡。有籬笆的殘骸，有飼料的包裝袋，還有一些簡陋的棚子。
“看來真的有人在這裡養野豬。”歐德勝說，“但為什麼要這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