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表白
“沒關係，我說過了，我也會做很多丟臉的事，比如今晚，我酒量不好，酒後也不是君子。”
他笑道，一臉不在意。
原來你都知道啊。
牛芒站起身，給了他一個白眼，也沒說什麼，離開了。
臭流氓，居然想著佔她便宜，居然要追她，沒門。
牛芒氣呼呼的下了樓，心底不停的在嘀咕著。
手機忽然就響了，來電先是白宇，她明明就不高興，可還是接了電話。
“這個點回去不安全，你等我一下。”
“等你做什麼？讓你把我帶回去嗎？”
牛芒氣呼呼的道。
“我沒那麼壞，既然我對你一見鍾情，是認真的，肯定不會做讓你反感的事，剛才只是情不自禁而已，我保證，在咱倆沒正式在一起前，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
電話裡頭的白宇說話極其溫柔，還很深情，就算牛芒沒看到他，都能聯想到他那英俊臉是有多深情了，瞬間，火氣消散了大半。
其實從某種角度來看，他剛才的行為很正常，畢竟自己年輕貌美，他要是不動心，那就是有病，要麼就是自己沒有魅力，可她怎麼可能是沒有魅力的呢？這麼一想，心情果然是好很多了。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可能再上去。”
大半夜的在男人家裡住，成何體統。
“我走了。”
所以她掛了電話，還是準備回去，她要不回家，也許明天看到的蘇蓮花就是半死不活了，畢竟他那麼在意自己。
牛芒嘴角微微一勾，要走了。
忽然電梯開啟，白宇大步衝了上來，攔住她。
花壇邊的一棵樹下，一個黑影一動不動的矗立在那兒，怪嚇人的。
他等了很久，等到牛芒快要出來了，然後白宇出現，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牛芒再次跟他上了電梯。
然後……他在那兒站了一整晚，牛芒都沒再下來，天微微亮，他才面無表情的離開，應該是寒露過重，他整個人一身的寒氣。
早上十點，牛芒到了警局。
“給你買的。”
又是一碗牛肉麵，她遞給面無表情的蘇簾。
“我吃過了。”
他很冷漠的道。
“吃過了？”
牛芒驚愕，倒不是因為他真的吃過，而是他居然會跟她說話，按照慣例，不都是直接不理的嗎？你發什麼瘋？牛芒怔怔的看著他。
“好了，吃過咱就先辦正事兒，牛姐，恐怕還得麻煩你去審一下林芳華。”
一旁的阿城很著急。
畢竟他這才上任沒多久，就來了這麼大件案子，上頭都很關注，而現在案子就快破了，他就要立功了，能不激動嗎？
“我審？”
牛芒是接到電話讓她趕緊過來，可還不知道什麼事呢，現在這一聽說，驚呆了。
那麼多專業的，讓她去審？開什麼玩笑。
“是啊，多虧了牛姐您，才在西郊別墅抓到林芳華，我相信要是您去審，一定會有收穫的，也許還能問出善良之村更多的秘密。”
雖然阿城不知道她上次到底是怎麼知道林芳華藏在哪兒的，但他知道牛姐能做到就行了。
可是她已經看過林芳華了，並沒有看出什麼來。
但阿城那麼信任自己，她竟然是不忍心說出口。
“我試試。”
那就儘量，再試一次好了。
“好好好，跟我來，牛姐，你幫警方破了不少案子，回頭我就向上頭申請，讓您做警方的顧問，每個月能領點補貼。”
阿城覺得牛姐太辛苦了，總該有報酬才是。
“有多少？”
她是下意識的問道。
這會兒倒是沒想著貪錢，但這不習慣了嗎？隨口問問。
“可能……有三千左右吧，這也不一定，要看上頭能批多少。”
他們是公職人員，也不能指望著萬數以上的補貼吧。
“嗯。”
有補貼，她也很滿意了。
林芳華一如既往的‘優秀’。
總是意氣風發，自信滿滿的樣子，儘管此時被上了手銬，被放在審訊室裡，但她還是那麼開朗陽光，好像什麼都難不倒她的樣子。
牛芒厭惡極了這樣的嘴臉。
所以當她進去後，看著她的眼神就是冷冷的。
“好久不見了。”
她卻像是沒事人一樣，很友善的打招呼。
“也沒幾天，從你放火燒山到現在，也就七八天。”
她淡淡道。
“你可不能血口噴人啊，山不是我燒的，我跟你分開那天就離開善良之村了，後邊的事，我也是看新聞才知道的。”
她笑道。
“是嗎？那你知道善良之村被燒了，怎麼不回來看看？居然藏起來，你不是很愛惜那個村子嗎？”
“因為你們肯定懷疑我啊，我怕解釋不清楚，只能藏起來了。”
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道。
說起謊來，就跟真的一樣。
“那現在你被抓了，警方懷疑你放火燒山，你有證據證明你沒有嗎？”
……
阿城在外邊等的焦急。
“牛姐今天是不是不在狀態，怎麼還不進入正題呢？”
他感覺牛姐對林芳華充滿了敵意，好像要吵架似的。
不在嗎？
蘇簾面無表情的看著。
可能是吧，畢竟昨晚她夜不歸宿，去了一個男人家裡，畢竟人家剛剛找了男朋友。
“我當然沒有。”
“證據。”
牛芒再次強調。
“那你們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嗎？”
她笑道。
那座山被燒的一乾二淨，就算曾經有證據也都化為飛灰了，又沒人親眼目睹，怎麼可能證明是她乾的呢？
“你做過不少壞事吧？就算沒有直接證據，但我們知道了你不少事情，也有證人能證明這一切，你說，當法官知道你不是個好人，當法官知道你殺了很多人，還利用有精神病的曉琳做交易，法官會相信你無罪嗎？”
“誰說我殺人了？誰說我利用曉琳了，那都是她自願的，我待她如親姐妹，我怎麼可能利用她做交易呢，你可別胡說。”
牛芒說出這番話時，林芳華神色微冷。
一個人，只要被戳到最真實的面目後，是不會一直保持虛假面具的，總有那麼一瞬間，會露出最真實並且醜陋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