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又死了
果然，她沒帶一絲猶豫，也不奇怪牛芒為什麼要這麼問她，回答就是了。
“他是個怎樣的人？和村裡的人相處融洽嗎？”
“不愛說話，也看不起村裡這些被救助者，孤僻的很。”
曉琳又道。
頓時，牛芒有些意外。
“脾氣暴躁，有輕微的暴力傾向。”
她似乎是在思考，片刻後，又道。
“那他打過誰？和誰有恩怨嗎？”
聽的牛芒有些激動了。
她有預感，自己能探聽到很多訊息。
可是，曉琳忽然就不說了，把炒好的菜裝進盤子裡。
“可以吃了。”
說著，示意她把菜端出去。
牛芒愣了愣，快速端出去後，又折回來，眼巴巴的望著她，好像在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阿牛，你不是警察派來的吧？”
曉琳淡淡的看著她，問道。
“什……什麼？”
“你和於洋又沒有關係，你這麼好奇做什麼？如果你不是警察派來的，不是記者，就別問那麼多。”
曉琳冷著臉道。
“你剛才叫我什麼？”
牛芒指著自己的鼻子。
其他的先不說，光這個稱呼，牛芒就驚呆了。
誰叫阿牛了？這名字和她的氣質符合了嗎？
“阿牛。”
曉琳又十分認真的重複了一遍，壓根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我覺得你可以叫我的全名。”
牛芒非常嚴肅的告訴她。
“我可以叫你大牛，小牛，或者是老牛，但不能叫全名。”
關於這個問題，曉琳也是十分執著。
“為什麼？”
這裡面，真的是沒一個好聽的。
“叫全名不能體現咱們村裡同事之間的友愛。”
她一本正經的道。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
牛芒一臉驚愕，好半響了，等曉琳洗完手出去，她這才反應過來。
“那你可以叫阿芒……”
只是曉琳沒給回應，而從她正前方也走進來了一群警察，領隊的就是阿城。
還別說，他在五個人中，還特別的有領導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領導下來視察工作了。
只是，那種範兒在看到蘇蓮花後，瞬間消失無蹤，他笑的十分狗腿。
“蘇哥，您來的真早。”
蘇蓮花去盛碗湯，他都要上前幫忙。
“我們早上八點半上班。”
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
他這是很打臉的回答了，可阿城好像感受不早，繼續點著頭“真早，真早，喲，牛姐也來了，真是辛苦，辛苦，嘿嘿……”
然後就看到了牛芒，笑的越加燦爛。
那一刻，牛芒真心覺得，阿城當警察真的是太浪費人才了。
大飯桌上坐了十多個人，阿城作為領隊，先是表示了感謝。
“警察執行公務，不能喝酒，所以我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瞧他那樣，當警察的需要這麼‘應酬’嗎？不讓他去交際，真的可惜了，應該把他調去公共關係科的，絕對是大有前途。
“您太客氣了，配合警方查案是我們普通市民應該做的……”
而林芳華，也是有模有樣。
牛芒就靜靜的看著這場演出。
不經意間，看到了曉琳時不時的看著林芳華，又透露出了一絲絲的崇拜。
難道她們關係很好嗎？
牛芒心中有些疑惑。
總體來說，吃飯的氛圍還是十分融洽的，如果不是突然從外面傳來一陣驚恐的喊叫聲，或許這桌上的菜能吃的一根不剩。
“死……死人了，死人了……”
有人大聲喊著，聲音越來越近，大概的因為驚嚇過度了，那聲音尖銳的很刺耳。
他們都是第一時間衝出去的。
然後，就看到個男人只穿著條大褲衩朝這邊跑來，赤著腳，頭上的洗髮露都還沒沖掉，身上也沒洗乾淨，一片黑，一片白，就跟斑點狗一樣。
這可不就是早上被揍的張三嗎？
“李……李四死了，李四他死了。”
跑過來後，他指著後面的公共浴室，全身都在顫抖著。
一分鐘後，他們抵達現場。
警方第一時間把現場包圍起來，抓著張三就進去了，當然，阿城是不忘帶上他的顧問，以及顧問的關係戶的。
所以牛芒也見到了死者。
不，首先看到的是死者那雙死不瞑目的雙眼，漆黑的眼眸就那樣直勾勾的盯著牛芒，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我死的好冤，我好冤枉，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然後她彷彿出現了幻聽，李四的聲音在腦海裡不斷重複著，直到她頭痛欲裂，實在受不住了，狠狠的砸了一下，這才有所改善，那聲音一下就消失了，再看李四的死相，似乎也沒那麼猙獰了。
他就倒在地上，背朝下，直挺挺的躺著，地上有很多泡沫，角落裡的洗髮露和沐浴露都倒了，一直不斷在流，而且花灑也一直開著，水不斷的噴灑在李四身上。
“和於洋死時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
阿城沉著臉，道。
“他應該進來沒多久就死了。”
蘇簾看了看四周和屍體，道。
“你怎麼知道？”
阿城幾乎是下意識的問。
一旁，牛芒默默翻了個白眼，自己不會看嗎？李四身上還髒兮兮的，壓根就沒開始洗多久，如果他洗的久了，這會兒身子應該是白的。
也得虧他常年在外流浪不洗澡，否則這怎麼能看出他什麼時候死的呢？
然後問了一旁戰戰兢兢，小腿也一直在打顫的張三，具體到底什麼情況。
他是一邊流著眼淚一邊說話。
“我……我也不知道，我進來的時候，聽到水聲，我以為李四一直在洗澡，我就在他隔壁，一邊洗一邊跟他說話，可是說了好幾句也沒人理，我就覺得很奇怪，然後……然後我就出來一看，發現他倒在地上，已經死了，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說著，他打了個寒顫。
因為剛才聽蘇簾說人可能進來沒多久就死了，所以他洗澡那會兒，隔壁就躺著具屍體，能不驚恐嗎？
“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人從這兒出去？”
看到張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樣子，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他不是兇手，剩下的百分之十，如果他是金馬影帝的話，或許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