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舊情復燃
提起這個,沈默神色黯淡不少,眼中的擔憂是那麼濃郁,濃烈的化不開。
那就更糟糕了。
只怕安娜凶多吉少。
綁匪不要贖金,綁走安娜是幹嘛呢?她一下子聯絡到美色,該不會被人賣了吧?或者是被囚禁虐待?
想到那些邪惡的故事內容,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可她要相信自己的占卜技術才是,安娜這輩子平安順遂,不會有意外的,絕對不會,她默默的給自己打氣。
“我想去找她。”
沈默拿著大花溝的圖片,下了重大決定。
警方在搜山,他也要去,自己的未婚妻,應當自己去救,總比在這兒坐以待斃的好。
“我跟你去。”
牛芒下意識道。
果然,她也沒辦法就這樣坐著,靜靜的等候訊息。
說走就走,當天兩人就揹著包,以一副登山人的姿態去了大花溝。
車開到山的入口就進不去了,能看到四周還放著很多輛警車,最顯眼的卻是安娜那輛銀色寶馬車,竟也停放在此處。
跟警察解釋了他倆的身份後,表明來意,可是警察卻不讓他們隨便進去。
“山裡很危險,雖然這年頭沒什麼野獸了,但有很多看不到的深溝黑洞,一不小心摔下去,就會沒命,你們還是在外面等,警方一有你未婚妻的訊息,就會通知你。”
那警察冷著臉,說話極其嚴肅,一絲不苟。
阿城不在,這些人都不認識,所以牛芒是沒辦法走後門了。
“警察同志,那在我朋友的車上,有沒有發現什麼證據?知不知道是什麼人帶走了她?”
她問道。
看多了警察辦案,當然知道他們會在第一時間從案發現場提取證物,想來這麼大半天過去,物證科那些人已經做了不少事了。
“抱歉,無可奉告。”
可這不近人情的警察,回應他的就這麼幾個字。
氣的牛芒差點兒沒暈過去,所以警察都是這麼剛正不阿的嗎?看來先前蘇蓮花對自己,真的很大度了。
一旁,沈默眉頭輕蹙,拿出手機看了看,竟是發現這地方連訊號都沒有,又無可奈何的收了回去。
“警察同志,我真的很擔心我未婚妻,你就讓我們進去吧,我保證,不管我們在裡面發生什麼事,都不會牽連警方……”
“放行。”
他正在求情中。
身後,忽然想起冷冰冰的聲音。
牛芒的身體不禁一顫,那瞬間,連回頭看的勇氣都沒有。
這麼熟悉的聲音,除了蘇蓮花,還能有誰?
他怎麼就來這兒了?這時候不該在醫院裡躺著的嗎?
聽著身後格外清晰的腳步聲,她生出了要逃跑的衝動,可是這鬼地方,逃哪兒去呢?四面都是警察,她一亂動,指不定還會被制服。
“蘇隊……”
那不近人情的警察略有些猶豫的開口。
可話沒說完,被蘇簾一個冷眼甩過去,乖乖的讓開了。
牛芒跟被人定住似的,一動不敢動。
而沈默,好奇的看著這個男人,有過幾面之緣,似乎是芒芒的朋友,但又比朋友,更親密些,那是什麼關係呢?男女朋友?
沈默想到這種可能性,目光不由自主的飄向了牛芒。
“芒芒,你和這位蘇隊很熟嗎?”
說話極其溫柔,看牛芒的眼神更是溫和無比,而且從他的神態和語氣看來,跟她無比的親暱。
蘇簾的心,不禁冷了幾分。
冷冷的看著只給自己一個背影的牛芒。
他就說,自己受傷住院不見她,卓不凡的案子結了,也不見她,原來是忙著和前未婚夫勾搭呢。
怎麼,難道她前未婚夫的現任未婚妻消失了,她就有機會了嗎?還想舊情復燃?
之前,是誰說的對前未婚夫沒有感情,毫不留戀的?他以前遇到那人是鬼嗎?
蘇簾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還行,我幫過蘇隊長几次。”
她笑的很是僵硬,依舊沒回頭。
還行?他倆的關係用還行來形容嗎?
蘇簾冷笑,怎麼有本事做,沒本事承認嗎?
“你倆跟著我進山,不能隨便亂跑。”
明明心底都快爆炸了,可面上,卻是雲淡風輕,好像沒聽到牛芒的話似的。
終於邁開了腳步,從牛芒身後走到了她前面。
揹著黑色的登山包,穿著深藍色衝鋒衣,已經深入叢林中。
看的沈默和牛芒一愣一愣的,沒太反應過來。
還是沈默推著牛芒,趕緊跟上腳步的。
昨夜下了雨,這濃郁的森林裡行走非常艱難,而且荊棘密佈,雜草太多,根本就看不到前方的路。
這鬼地方,連人出沒的痕跡都沒有,安娜怎麼可能被綁在這兒呢?牛芒一邊走著,一邊懷疑自己的判斷。
每每看到蘇蓮花拿著刀一路披荊斬棘,弄出條路的樣子,她就想叫停,可是一想到自己下定了決心不跟他再有任何牽扯,就閉了嘴。
如此幾次三番,他們終於深入叢林,再也看不到外面的警車和警察了。
這時候才發現,周圍還有幾條被開脫過的路,顯然……已經有不少人進來,並且還走在了他們前面。
這下,順著別人走過的路走,總該要順暢些了吧?蘇蓮花,也不至於如此的勞累。
可剛有這樣的想法,蘇蓮花忽然就停了下來,扔下揹包,脫了外套,胳膊一摟起來,看到他那裹著紗布的手臂血淋淋的。
“肯定是舊傷復發了。”
牛芒都來不及思考,腳已經很不聽使喚的走了上去,跪在蘇蓮花面前,捧著他那隻手。
那一臉的擔憂,根本來不及隱藏。
“都受傷了,你逞什麼能?”
她沒好氣的道。
隨即從包裡拿出急救用品,快速的給他重新消毒包紮,手法熟練,而且非常的溫柔。
蘇簾全程安靜的看著她,目光復雜,也看不清,到底在想什麼。
一旁,沈默只知道,他倆的關係,真的很不一般。
等真的把傷口包好那瞬間,看著白白的紗布,牛芒忽然有些心虛了,跪在地上,低著頭,竟來抬起的勇氣都沒有。
所以……她剛才操心個什麼勁兒?這是對待陌生人的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