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帶溫傲嬌炸牛糞
嗯?
她被他牽到附近唯一一家小賣部,然後花了十塊錢,買了十盒擦炮。
然後走近牛糞,忍著臭味,插上幾個擦炮,用打火機點燃。
“快跑。”
陳實拉著溫寒露的手趕忙往後跑。
只聽“砰!”的一聲,一聲悶響炸開,牛糞帶著細碎的泥點四射開來。
溫寒露平靜的眸子裡忽然閃過一絲亮弧,嘴角幾不可察地向上彎了彎——好像……是挺有意思的。
“好玩吧,你要不要試一下。”陳實遞過一盒擦炮,眼裡閃著促狹的光。
“幼稚。”她輕哼一聲,“不過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玩一下吧。”
她接了個電話擦炮,快步找到另一坨牛糞,笨拙地插好、點燃,轉身跑開的動作帶著點慌亂,卻在聽到“砰”的炸響時,肩膀輕輕顫了顫,像是藏著沒忍住的笑。
“怎麼樣,是不是挺好玩,我小時候過年的時候經常玩這個,最好玩的還是炸狗盆,飛得老高了,不過之後就被爹拿著黃金條追了一個村。”陳實揉著鼻子笑,眼角的紋路里盛著細碎的陽光。
“嗯……一般般吧,也不是很好玩。”
她嘴硬著,手上的動作卻不慢,邁著輕快的步伐,又找到下一坨牛糞開炸。
兩人玩得不亦樂乎。
十盒擦炮在接連的脆響裡見了底,溫寒露望著空了的包裝盒,指尖還殘留著引線燃燒後的焦味,眼底的意猶未盡藏都藏不住。
不過時間也不早了,是時候回去了。
離開的時候,陳實彎腰掐了根毛茸茸的狗尾巴草,輕輕別在她耳後,草葉掃過耳廓時,她像被燙到似的縮了縮脖子,然後拿出手機。
“來,讓我給你拍一張。”
“真幼稚。”
她撅著嘴,一臉嫌棄地樣子,身體卻很誠實看向鏡頭。
他點選快門,只聽“咔擦”一聲。
她的美邊被定格在手機裡,鏡頭裡的她,美得帶著幾分難得的鮮活氣。
夕陽的金輝漫過她的發頂,給烏黑的髮絲鍍上一層毛茸茸的暖光,耳間那根狗尾巴草的白絨毛沾著細碎的光,襯得她側臉的線條愈發柔和。
她大概是被陽光晃了眼,微微蹙著眉,鼻尖小巧地翹著,帶著點被逗弄後的嬌嗔,可那雙總顯得清冷的眸子,此刻卻像盛了揉碎的星子,亮得驚人——分明藏著沒說出口的歡喜。
嘴角還撅著,帶著“嫌棄”的弧度,卻掩不住唇角那點偷偷上揚的軟意,連帶著臉頰邊的梨渦都淺淡地陷了下去。
風吹起她額前的碎髮,拂過光潔的額頭,露出來的眉眼乾淨又明媚,像是把整個傍晚的暖光都攏進了眼裡。
明明是一臉“幼稚死了”的表情,卻乖乖地迎著鏡頭,連耳尖泛起的薄紅都透著可愛。
這一瞬間,她褪去了平日的疏離清冷,像個被夕陽吻過的小姑娘,所有的鮮活與靈動,都被定格在了這一幀裡。
“走吧。”
他牽起她的手,乘著夕陽,迎著晚風。
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擰成一股繩,沿著田埂慢慢晃。
水渠裡的水映著天,一半是漸暗的藍,一半是淌著的橘紅,偶爾有晚歸的蜻蜓點一下水面,碎了滿渠的霞光。
村口的老槐樹下,坐著納鞋底的阿婆們正收拾針線,竹籃碰撞的聲音混著遠處傳來的牛哞,在漸濃的暮色裡輕輕盪開。
走得慢了,能看見自己的影子被拉得老長,一直鋪到即將閉合的菜園籬笆邊,像要把這一天的暖意,都悄悄收進夜色裡……
回到小院後,陳實就回到自己的房間。
【訂,詞條作品生效,今日掉落作品《青花瓷》】
我擦!
自己這麼歐?
居然是這首歌。
要知道這首歌,可是拿獎拿到手軟,在小泡菜國音樂盛行的時候,一舉開創華語國風元年。
刷了會兒抖音,陳實放下手機,倒頭就睡。
一夜無話。
……
第二天,眾嘉賓坐上大巴車離開,然後趕到飛機場,各自離去。
陳實和溫寒露坐上同一班機,回到蓉城。
同一時間,《心動開播》。
【陳實的《一路往南走》勾勒出一場充滿詩意與哲思的孤獨遠行。舒緩的旋律仿若一陣秋風,將聽眾引入了一種靜謐且略帶憂傷的氛圍之中。
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恰似一位深夜的獨行者,在幽暗中輕聲訴說著內心的隱秘。
簡單的詞句生動地描繪出一種對現實生活的逃離與對遠方未知的嚮往。伴隨著他的歌聲,我們彷彿能看到那個孤獨的背影在落日餘暉下漸行漸遠。】
【種完了這片麥子,我就往南走。我想我的爺爺奶奶們,我的父母應該也曾有這樣的想法,因為生活的瑣事而無法邁開往南的這一步。
這一刻我明白了,生活的意義,不一定要被束縛在房車上,我們可以陪著辛辛苦苦把我們養大的父母一起出去看看,特別身為農民出生的我們,有可能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這輩子都沒離開過縣城,外面的世界只能靠傳聞來了解。】
【我有個三輪,想出去轉轉。
試圖把歲月當做方向,把信仰當做燃料;
趁大雁還沒展翅,趁樹葉還沒彎腰;
用攢了六十年的攻略,抿笑前行。
我買個帳篷,往不冷的地方走;
從豫北的村莊,往水稻繁衍的方向出走;
從平原的遼闊,往重巒疊嶂的山陵出走;
從六十歲的幻想往二十六歲的夢想出走。
然後,在繁星閃爍的溪流邊停駐,與星子聊個不停,我有些害羞,與月光溫潤,伴南風左右
把身子朝北迴歸線一點一點靠近!
等種完麥子,我就往南走;
到西雙版納,過個冬天!】
回到自己的大平層後,陳實先是和劉茜茜打了一會兒遊戲,然後看了一下這一期《歌王》的歌曲主題:國風。
《青花瓷》剛好合適,他當即發了過去。
對方詢問自己是否需要彩排,很多一線歌手都在彩排,這一次是16進8。
他回了個“不”字。
開玩笑,他的工作準則一向都是上三休四,已經很累了好不好。
不過這一期好像有個掏糞男團的最佳歌手參加,叫什麼王原,粉絲量挺大的,叫囂著要把自己給挑下去。
是什麼伯克利音樂學院的高材生,很有實力,還挺有意思的。
回完訊息,他就撥通電話邀請著白潔來家裡一躺,自己有一些工作上的問題向她彙報,順便一起吹頓飯。
晚上八點,就聽著白潔敲門,陳實開啟門,就見著穿著一身紫色包裹的後媽裙,前凸後翹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手裡還拿著電腦公文包。
“怎麼,陳大明星要請我吃閉門羹?”她眼波流轉,語氣裡帶著玩笑的魅惑。
“哪敢哪幹。”
閉門羹不至於,不過想請你喝點豆漿。
陳實邀請著她進來,然後一起進入書房,開始……彙報工作。
對,你沒聽錯,就是正經的彙報工作。
陳實躺在座椅上,白潔就站在他的前面,開啟電腦,微微躬身。
“最近,有幾份通告,你看看哪些你想幹,不過,不能用嘴和我說哦。”她的聲音抑揚頓挫,先下後上,帶著點魅惑的顫音。
她垂眼看向椅上的陳實,睫毛在燈光下投出淺淺的陰影,空氣裡忽然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哦?
不能說話?
那用什麼?
他的目光轉移到了她的挺翹的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