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靖王
沒有多久,葉辰聽到了外面的聲音,聽到有人要進來,葉辰連忙輕手輕腳地摸索著走出了房間,只見陸錦端著一碗藥,滿臉調侃之色地看向葉辰。
“想不到我們璃月堂堂的靖王殿下,也會有這麼一天的時候,只是,她還不知道你的身份吧,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她,你就是璃月的守護神靖王爺?”
葉辰一口飲進碗中的藥之後,眉頭緊緊皺起,也不知道是因為藥苦的,還是因為陸錦的話愁的。
當初自己並不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所以一開始就沒有對她說出自己的身份,現在想要對她說出來,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他從她平日的話語中,別說是皇家,就連京中權貴家庭她的內心都帶著排斥。
隨即對著陸錦道:“你們先不要說破,等我尋到了合適的機會再告訴她。”
“知道了,你現在已經回京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入宮?這次你擅自離開大軍,一個離去讓接你文武百官接了一場空,指不定你那幾個兄弟和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在背後怎麼編排你!”
“我如今這樣做,對於各方來說,都是最好的結果,還有五天就是弘文書院招生的日子,等安頓好了他們,我就入宮。”
“還有,我在這裡的事情,不要說出去,免得給她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你對你這未來的小舅子可真夠好的,可是,你確定,他可以考進弘文書院,不用你提前去打聲招呼?”
說到晨曦,葉辰的眼裡滿是讚歎之色,“他很聰明,喬安將他教育得很好!”
“真不知道什麼樣子的父母,可以教出喬安這般優秀的女兒,如果是男子,可以說是文武全才,對了,她還有什麼不會的嗎?”陸錦感慨道。
話落,葉辰突然想到了她那一手跟狗爬一樣的字,不由的輕笑出聲,這或許就是她身上唯一的缺點了吧。
見到這樣的葉辰,陸錦不由的驚呼道:“楚葉辰,你算是徹底淪陷了!”隨後,端著手中的藥碗,離開了此地。
葉辰,原名楚葉辰,不僅當今皇上的長子,更是璃月的戰神,還是皇子的昭和帝和民間的原配妻子葉桐所生。
奈何十五年璃月動亂,沒有任何後臺昭和帝被推上皇位,當時即將要生產葉桐帶著肚子的孩子卻在那場動亂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這一次,楚葉辰大破北漠班師回朝的時候,獨自一人離開隊伍,就是因為看到了有疑似他母親的人出現。
卻不想,這從始至終,只是一個為了引他離開隊伍,準備將他置之死地的局。
等到林喬安睡醒的時候,已經中午時分,她穿好衣服走出房間,只看到晨曦和天明二人一人拿著一把木劍,在院中大汗淋漓的比畫著,而楚葉辰則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曬著太陽。
見到自家姐姐醒過來了,小晨曦連忙放下手中的劍,飛奔而去,然後滿臉興奮的道:“姐姐,姐姐,你可算睡醒了,我和天明等你好久了?”
“你們等我做什麼?”林喬安滿臉疑惑地問道。
小晨曦迫不及待的詢問道:“葉辰哥哥說,從今往後,這院子就是我們的了,還有院子前面的一大片農田,還有屋後的果園,這是真的嗎?”一邊說著,一邊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林喬安。
林喬安摸了摸小晨曦的頭,反問道:“那你喜歡嗎?”
“當然喜歡,有了地,就可以自己種糧食,姐姐也可以種自己想要的各種藥材,以後就不用辛苦採藥養活我了。”
說著說著,小晨曦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只有他自己知道,姐姐為了養大自己,這些年,吃了多少苦。
經常採藥回來,身上都是一身的傷,每次姐姐去山上採藥,自己都擔心姐姐會不會有一天不回來了。
村裡面的人都說,青雲山上,危險重重,裡面除了有各種的野獸之外,就連空氣中都帶著毒,很多人去了就回不來了。
但是姐姐為了自己,還是每次都去,就是因為他們家沒有自己的地,如果有了自己的地,他們就可以自己種吃的了。
林喬安摸了摸小晨曦的頭,安撫道:“放心,以後姐姐再也不會丟小晨曦一個人在家,再也不會一個人去做危險的事情了,以後我就留在家裡,每天接送小晨曦上下學堂,好不好。”
隨後小晨曦一把抱住林喬安,糯糯地說道:“好!”
站在一旁的天明,聽到小晨曦要去學堂了,內心羨慕不已,他和孃親,從林家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就連衣服都是喬安姐姐幫自己和孃親置辦的,現在他想去讀書,根本不可能。
晨曦現在已經能夠背下很多的書,但是自己,僅僅認識的幾個字,還是最近晨曦教給自己的。
一旁的趙四娘也是心酸不已,她想讓天明去讀書,可是,自己實在沒有銀子。
一旁的林喬安見到了,忙問楚葉辰,“弘文書院可會招收尚未開蒙的學生?”
“不會!”簡短的兩個字,打破了眾人的希望。
隨即只聽楚葉辰繼續說道:“不過弘文書院,每個學子可以帶一個書童,書童不能進入學堂裡面聽課,但是在學堂外面聽課,卻不會說什麼,也可以享受書院一切的資源。”
說完,旁邊的晨曦和天明二人眼睛一亮,隨即小晨曦不確定地問道:“葉辰哥哥,你是說,只要我可以考進弘文書院,我就可以帶著天明一起去,對嗎?”
楚葉辰肯定了點了點頭,小晨曦立馬開心地跳了起來,“噢耶!我現在就去溫習功課,天明,一定要帶你考進弘文書院。”說完,就直衝地朝著自己的新房間而去。
旁邊的趙四娘聽到天明可以去弘文讀書,內心也是激動不已。
她雖然是一個農家女,但也清楚地知道平民家的孩子,只有讀書,才能夠改變自己。
她不求日後天明能夠金榜題名,只希望他一輩子可以不用像自己這般活得這般辛苦,如此她便已經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