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這是研討會嗎？這是方縱在上課！
“你壞，不理你了。”
陳怡涵紅著臉嘟嘴轉頭不理方縱，但沒過一分鐘又轉頭說道：“你還沒有仔細跟我說方靈珊的內心呢，比如劇本這裡……”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方縱長得挺帥，有本事還能隨口開車，陳怡涵的興趣非常大。
兩人聊劇本的時候，越聊越近，直到被推門聲打斷。
“你們好，沒想到你們來得挺早啊。”牛萌昨晚在酒店見過兩人，便自來熟地打招呼。
不過看到兩人貼近的椅子，她也是心領神會，假裝沒有看到。
“你好，我是陳怡涵。”陳怡涵起身跟牛萌打招呼。
方縱也跟牛萌點頭打招呼。
閒聊幾句後，牛萌也坐到方縱的另一邊：“趙導讓我找你請教一下夏琳的角色心理，不知道方不方便呢？”
“方便，我們也聊得差不多了。”方縱微微一笑，身體轉向牛萌，讓陳怡涵在背後輕輕嘟起嘴巴。
牛萌有些好奇：“你作為男演員，也分析了女性角色的內心嗎？”
“他可是個妖怪。”陳怡涵插話，“他要是變個性，甚至能直接演女性角色，剛剛還用方靈珊的眼神和臺詞跟我說話，嚇死我了。”
“真的嗎？”牛萌來了興趣，“那夏琳的角色應該是怎麼樣的？”
陳怡涵在一旁說道：“方縱弟弟，你用夏琳的眼神和語氣跟她對話。”
方縱翻個白眼：“你怎麼跟家長一樣，遇到別人就讓自己小孩表演。”
“好好聽話，要不然‘媽媽’不給你揉腰了！”陳怡涵叉腰用老氣橫秋的語氣說道。
不過她的灣灣腔非常軟萌，根本老氣橫秋不起來，卻顯得可愛不已，惹得兩人哈哈大笑。
方縱被佔了便宜也不計較，開始表演起來。
而牛萌則抓住了話裡的重點，“揉腰”？怎麼揉腰？男女還能怎麼揉腰？
想到此處，看向兩人的眼神裡多了一些八卦的味道。
陳怡涵也意識到自己失言，故作天真一笑後看起了劇本。
而其他演員，也紛紛到來，見到方縱後有些詫異，因為他們收到的訊息是演員們過來研讀劇本，方縱作為落選之人應該沒資格來。
“方縱，你怎麼來啦？”羅丹是演員裡最後一個到來的人，其他人都沒有發問的情況下，她倒是直言不諱地問道。
方縱笑著說道：“趙導今天通知我拿到向南這個角色，打算用我。”
童小偉詫異地看向牛萌，但牛萌什麼表情都沒有，只是在看劇本。
其他人不禁好奇其中的內幕，但沒有一個問出口的，連羅丹這樣情商低的人，也意識到其中肯定有些故事。
直到趙導等人到來，眾人才收起猜測，開始研討劇本。
不過研討著研討著，方向就變了。
“對對對，我就是這麼想的，簡直就是我的……”石老師激動地直拍桌子。
方縱試探地問道：“嘴替？”
“對對對，太對了，嘴替！這個詞用得真是太好了，貼切無比。”石老師更加激動。
趙導在一旁聽得都有些無語：“石老師，咱們這是在研討劇本，怎麼變成方縱給女演員們上課了？”
“人家用心，能將女性角色摸得這麼透徹，我看這幾個女演員還沒有方縱這個男演員用心。”石老師不吝誇讚，看向方縱的眼神簡直就是看知己一樣。
李小鹿此時卻不高興地嘟嘴說道：“不公平！”
“什麼不公平？”趙導趕緊岔開話題。
李小鹿一指方縱：“他只是分析其他女性角色的心理，卻沒有分析楊曉芸的心理，我也要指導。”
說完後撒嬌地看著方縱：“方縱老師，您也指導指導我吧，求求你了……”
還眨著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方縱。
方縱看著這個樣貌還處於她職業生涯比較好的階段，下巴還沒有那麼尖，還沒有去做頭髮的李小鹿撒嬌，有些哭笑不得：“咱們這是在研討劇本，需要研討嘛。”
“方縱，你就幫幫她吧。”石老師笑呵呵地說道，“還沒有討論過楊曉芸這個角色呢。”
方縱無奈，只好閉上眼睛開始體驗楊曉芸這個角色。
“只許看商品，不準看美女，除了我。”
“我煮狗雞蛋，我呸！”
“我就知道跟你在一起，沒有好日子過！”
在夢裡，方縱又變成了楊曉芸，他最好的閨蜜是夏琳，這個明豔驕傲、行事大膽又果決的閨蜜，是她一直想要成為的那種人。
但最後卻只能面對現實，自己根本活不成這種人。
面對失而復得的向南，她心裡多了幾分小心翼翼，卻也儲存了自己的幾分小驕傲。
“向南，我不要跟你分開，我不想跟你分開。”
“我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吧。”
“我再也不跟你鬧了，你可憐可憐我吧。”
方縱睜開眼，用一種決絕的哀求的語氣說道，眼淚撲簌簌地流下來。
他眼神裡的驕傲徹底消失，根本不在乎在自己的閨蜜和情敵面前展示自己的脆弱，只想要眼前的這個男人。
只是他看向的人，是李小鹿。
“小鹿，你就跟他走吧，不要跟他分開了。”牛萌在一旁託著腮笑著說道，“都逼得他女性化了。”
方縱說話的時候，身體姿態和語氣帶著明顯的女性氣息，彷彿從內到外都變成了女性。
看上去要多彆扭有多彆扭。
“厲害啊。”朱雪城看得歎為觀止，鼓掌叫好，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方縱這種表演。
石老師也笑著鼓掌：“楊曉芸活脫脫走入現實了，方縱你還是這麼厲害。”
“不錯，這就是我心目中的楊曉芸。”趙導在一旁說道，“你來說說，楊曉芸這個角色應該怎麼演繹？”
方縱想了想說道：“楊曉芸就是削減版的夏琳，她跟夏琳一樣漂亮，但卻沒有夏琳的果決和強烈的性格。”
“她在內心深處是想成為她心目中非常酷的夏琳，最終卻因為性格因素，只能成為楊曉芸。”
“不過她也有非常可愛的一面，跟她在一起雖然時常會吵鬧，但也有很多的樂趣，如果她能做好自己，不處處向夏琳看齊的話，她會是另一個明豔的女主角。”
“因為她的人設在整個電視劇中，是最豐滿的，比瑤瑤和方靈珊都要完整。”
方縱說話的時候，是站在上帝視角回看了記憶裡的楊曉芸的夢境，他體驗最深，也是最有資格說這個話的。
說完之後，用一種近乎可憐的眼神看著李小鹿。
因為在他眼裡，李小鹿才是楊曉芸。
而李小鹿本人，則被方縱看得心裡一慌：“你這麼看我幹嘛？是覺得我演不來這樣的角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