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幽怨的阿芙拉
任務完成,陸然也算是維護了友誼的小船。
外加手頭上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尤其是埃德溫警長說的那個盧德組織,一旦形成規模開始鬧事,他廠必然也是無法倖免。便抱著檔案急急忙先溜了出去。
回到石屋。
這份檔案他已經在阿芙拉書寫的時候大概看了一遍,裡面很多地方甚至還有註解,以及個人的分析。所以此時回到領地就可以立即著手開始任務佈置。
……
石屋地下,已經挖掘出的主通道頭頂,裸露的電線上串起的鎢絲燈泡閃爍著穩定的黃光,照亮了忙碌的景象。
在裡面簡單找了一下沒看見一隻耳的身影,陸然想了想也不是什麼麻煩事情,乾脆自己來。
於是站在領地一層的入口處,蓄滿力氣,大喝一聲。
“偵查鼠全體都有,聽我指揮!”
下一刻,整個忙碌的領地內陷入了片刻的安靜。
伴隨著第一隻偵查鼠注意到是領主大人的發言,那聲略顯尖銳的立馬呼喊起來:“吱——全體都有,聽領主指揮!!”
聲音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在地下通道的網路中激盪開來。
第二隻鼠鼠正嚼著果仁,聞聲一個激靈,立刻扭過毛茸茸的腦袋,胸腔鼓動,以更洪亮的聲調朝著身後更幽深的岔路叫喊:“吱吱——全體都有!!聽指揮!!”
聲音在石壁間碰撞、彈跳、匯聚又散開。
第三隻、第四隻……通道里無數蓬鬆的灰色身影瞬間被啟用!它們或從挖掘工作的狀態中抬頭,或放下搬運的果實,敏捷地尋找聲音的來源,成為新的傳聲筒。
一聲迭著一聲,此起彼伏,越來越響亮,越來越急促:
“吱吱吱——全體集合!!”
“吱——!!指揮!!”
“吱呀——快!快!!”
起初的明確指令在無數張嘴的接力中逐漸模糊,陸然眼睜睜的看著本來只想喊一批偵查鼠,結果來了整個領地的鼠鼠都湧了過來。
“我靠!”
陸然費力地擠了進去,一邊大聲嚷嚷。
“偵查鼠就行,其他正常工作!”
“吱!正常工作!”最近的鼠鼠又開始往外傳聲音,聲音一個接著一個,一番鬧劇,總算清淨了不少。
“怎麼感覺智商都還不是很夠的樣子。”
陸然無奈。
或許是動靜鬧得太大,很快一隻耳匆匆趕來,背後還揹著一個針弩,看著眼前的架勢應該是剛從外面狩獵回來。
“怎麼了老大。”
陸然招了招手讓一群偵查鼠靠了過來,目光則是看向一隻耳。
“你來得正好,一會挑選五十個機靈熟練的偵查鼠鼠立刻出發前往貝克城,到了那裡之後隨意呼叫附近的鼠鼠,主要幫我監控這幾個地方……”
陸然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名單。
分別是黑金工廠的醫務室、黑金工廠的戴恩廠長、銅線街的萊特兩兄弟家裡,還有之前想抓貝拉的那戶三人。
由於涉及人員過多,甚至需要多班倒的監視,陸然為了防止這群鼠鼠出錯,對著它們反覆叮囑各自需要做的事情,不要輕易越界。
盯梢醫務室的,確認其出入人員和藥品來源。
跟蹤戴恩廠長的這個較為危險,由於擔心涉及超凡,哪怕鼠鼠綜合素質已經提升了不少,陸然還是隻告知了鼠鼠們瞭解到其大概的行動路線和家庭住址,並不需要深入調查以免打草驚蛇。
萊特兩兄弟那,陸然是看到其父親的狀態和對工業化的恨意,懷疑極有可能被所謂的盧德將軍那夥人接觸。
至於最後那夥人,陸然感覺是已經接觸到了所謂了盧德組織,需要重點跟蹤每一次的行動路線以及接觸人員,尤其是晚上行動高機率時段,可以加倍鼠鼠盯梢。
“吱!明白!”
因為主領地內空間有限,所以還有大部分的鼠鼠還在貝克城各自幾處位置搭建了分領地。
等這五十隻精銳鼠鼠派出去,這些鼠鼠再分別在貝克城呼叫當地鼠鼠以小隊的形式行動,到時候總任務單位能到500只,可以說是目前領地以來最大行動規模。
這要是換做是之前沒提升鼠口上限的領地,怕是還不一定能負擔的起。
“我應該要明天才到,你們先到了確認清楚任務的可以先行開始,如果還有細節不清楚的就等我到了再問我,不要自以為是。”
陸然交代完鼠鼠的安排,先是給埃德溫警長那發了個信,讓其利用警務身份幫忙查一些相關的人員資訊,接著開始冥想修煉,打算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騎著貝拉去貝克城。
調查工人少不了用馬甲套取資訊,以他現在的精神力能維繫的時間還是太短了些。
……
次日。
養好精神的陸然明顯感覺到了精神力確實微弱的變化,不過僅僅一晚上的時間也不能指望有什麼火箭式的增長,只能收拾收拾準備出門。
剛從毛毯上站了起來,陸然伸了伸懶腰,還沒走兩步一眼便看見了兩眼黑眼圈,怨氣滿滿的阿芙拉。
一晚上沒睡?
陸然前半夜冥想,後半夜精神疲憊倒頭就睡,也沒注意這些。
應該不會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吧。
陸然撓撓頭,想了想笑一下打個招呼算了。
結果下一刻。
“叛徒鼠!是不是你在我洗澡的時候把人喊過來的!!!!”
陸然眼睛一瞪,就看見阿芙拉氣勢洶洶的朝著自己衝了過來,嚇得他猛地朝著屋外竄了出去。
一眼看到貝拉,急急忙朝著這傢伙靠近。
“快跑,那個兩腳獸要來揍你了!”
貝拉一愣,下意識的回頭看去,看見阿芙拉的樣子,嚇得啃了一半的骨頭都放掉了,趕緊往外跑:“汪?為什麼揍我!我最近超乖啊!”
“那我咋知道,總不能是揍我吧。”陸然一個飛撲抓住這傢伙的尾巴,然後攥著這傢伙身上的狗毛順勢爬到了其背上,理直氣壯的反問道。
“你反思下!她可從沒打過我!我這麼小的個子,能怎麼惹她生氣,那排除法不就只能是你的問題。”
貝拉跑著跑著有些著急了,嘴裡也開始碎碎念地嗚咽。
“冤枉啊……我最近不就刨壞一處花圃、偷啃了晾肉架上的燻肉,外加在新毯子上漏了點尿……這些她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陸然一怔,一對黑溜溜的眼睛逐漸瞪圓。
“你是說……你在毯子上漏尿了?”
貝拉得意的點點頭:“那可不。”
“我說我怎麼睡在上面一股味道!”陸然氣急敗壞,抄起爪子就要掐這傻狗脖子。
“給爺死!”
嗷嗷嗷——
貝拉一邊慘叫一邊撒開了地跑,這次抵達貝克城居然比之前還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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