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比就比
他心裡想著，好漢不吃眼前虧！
一會練兵場上才是真正的比武。
等到你們顏面盡失，昨日之仇也就得報。
看到文言態度的轉變，楚瀟已經猜到。
這群水兵，一定想弄出什麼么蛾子。
不過，趁此機會，正好可以將他們再次收拾一番。
“這件事情就算了吧！”
“本官也不追究了！”
“下次記得注意點！”
“大家既然都在等本官，那就趕緊過去吧！”
“你前面帶路。”
楚瀟說道。
一行人隨著文言，朝著水師駐地而去。
很快，他們來到了練兵場。
這個地方，是一塊靠著河邊的空地。
點將臺一尺多高，全部由簡易木板搭建而成。
不過，正好貼著河岸。
水兵在空地上，早就劣好陣型。
他們在千戶們的口號下，操練著軍道歉。
姚平安、趙珅、孟槐三位副將，他們一眼看見文言身後那道綠色的身影。
孟槐一揮手，所有水兵立即收招，站在原地。
三位副將走下點將臺，來到楚瀟身前行禮。
“末將見過總兵大人！”
“拜見總兵大人！”
眾水兵的高喊聲，響徹整個練兵場。
楚瀟目光掃了一眼眾人，微微頷首。
“眾將士，免禮！”
“繼續操練！”
“遵令！”
整個練兵場，聲音再次響起。
水兵在千戶們的指揮下，繼續操練起來。
楚瀟隨著三位副將，走上點將臺。
隨後，他坐在中間的那把椅子上。
“本官剛才在來的路上，已經向文旗官打聽過了。”
“水師每日能夠準時操練，如此甚好！”
楚瀟說道。
“長江水師的傳統，就是每日準時操練。”
“但一般情況下，都是由總兵親自主持。”
“當然，水師上下都必須參加。”
“對於無故遲到的人，一定要軍法侍候！”
孟槐拱手道。
話語明顯是在暗諷楚瀟遲到。
楚瀟抬頭，撇了他一眼。
“操練這等大事，無故遲到的人，必須受到懲罰。”
“但本官可不是龍大江那種專職的水師總兵。”
“我的主職是御史！”
“每天早朝得上。”
“而且，差事還比較多，每天不一定都有時間過來。”
“水兵以後操練的事情，就由你們主持就行。”
“本官的親衛，在這裡盯著就好！”
“這件事情，就這樣決定了！”
楚瀟說道。
身為水師一把手，怎麼可能讓規矩來約束自己呢？
不過，孟槐卻不依不饒。
“楚總兵，你這話就不對了。”
“文武殊途！”
“軍中人的想法，你不懂！”
“帶兵打仗，必須要以身作則！”
“今天總兵才上任第二天。”
“你這樣修改規則，不參與將士的集體操練，大家恐怕不服啊！”
孟槐說道。
他拿楚瀟文官身份說事，言語中暗諷楚瀟不能讓水師眾人信服。
楚瀟身後的朱高煦忍無可忍。
“不服是嗎？”
“哪個不服，讓他站出來？”
“今天，小爺就跟他，好好講講道理！”
朱高煦說道。
“你……”
“大人，你看這侍從，不懂軍紀，目無尊卑！”
“一定要嚴懲，以儆效尤！”
孟槐說道。
楚瀟扭頭看了朱高煦一眼。
“記住，下次上官說話的時候，你不要將大實話說出來！”
他認可朱高煦剛才說的話。
孟槐的提議，壓根就沒有理會。
看到楚瀟如此包庇，孟槐氣得緊握雙拳。
不過，就在他想繼續爭辯的時候。
一道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
“總兵大人，豈可如此偏頗，包庇親信！”
“那些手底下的兄弟，一個個都在看著你呢！”
“萬千戶昨日失儀，被大人的侍從打得體無完膚。”
“今天大人的侍從，擅自說話，出言不遜。”
“但大人不但沒有對其進行懲戒，相反，還有鼓勵的意思。”
“像大人這樣的處事方式，我姚青第一個不服！”
姚青說道。
楚瀟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朱高燧已經搶先一步來到他的身前。
“師尊，昨天升帳的時候，我好像記得一個叫姚千戶的人無故缺席。”
“按照軍紀，應當處斬！”
“如果師尊執法不公的話，我朱小三第一個不服！”
朱高燧說道。
“朱老三，本官現在也警告你一聲。”
“下次上官說話的時候，你也不要將實話說出來。”
楚瀟把話說完，扭頭將目光看向姚青。
“好了，大家都別再扯皮了。”
“本官一直以來都是公正嚴明。”
“你缺席升帳的死罪就免了吧！”
“趕緊下去，繼續監督操練！”
聞言，姚青氣血上湧。
這是什麼公正嚴明？
他明明上來抗議楚瀟處事不公，居然被挑出來犯了死罪？
“總兵大人，你這就是在混淆視聽啊！”
“昨天升帳卑職沒有參與，那是已經請假了的。”
“哪裡來的什麼死罪？”
“總兵大人偏心，卑職心裡知道。”
“但你不能如此過分呀！”
“卑職不服！”
姚青說道。
他的聲音很大，下面的水兵都聽到了。
“對，我們不服！”
朱高煦見此，心中的怒火再次被點燃。
上前一步，伸手指著姚青。
“師尊那樣說話，已經足夠給你面子了。”
“可你卻不知好歹，不依不饒。”
“我看你們今天就是故意來找茬的。”
“識相的話就趕緊滾下去。”
“否則，小爺會跟昨天一樣，好好跟你們講講道理。”
朱高煦說道。
姚青的雙拳，已經緊握。
“豎子，你敢！”
“今天，本千戶就教你怎麼做人！”
姚青說道。
“就憑你？”
“土雞瓦狗！”
朱高煦嘲笑道。
他轉頭看向楚瀟。
眼中帶著請示之意。
楚瀟也明白，這群水師軍官，今天就是故意找茬。
目的是想讓他在大家的面前落面子。
“長江水師向來就是前者為尊！”
“相互切磋也是一件好事。”
“不過，千萬別動刀劍！”
楚瀟說道。
“遵命！”
朱高煦拱手道。
他將身上的佩劍解下，隨手遞給弟弟朱高燧。
姚青解下佩劍朝著臺下扔了下去。
接著，隨身一躍，跳上點將臺後面的河道。
落下之後，穩穩站在一艘網梭船上。
楚瀟見此，眉頭一皺。
這是在水面上比試嗎？
隨後，他扭頭朝身後的河面看去。
姚青站在網梭船上，河面的水波都沒有蕩起一點。
姚青嘴上雖然難纏，讓人十分不喜。
但輕功可是非常厲害。
船上戰鬥，跟陸地上不一樣。
下盤不穩就會吃虧。
朱高煦的水上功夫，他並不瞭解。
但現在這麼多人看著，認慫是絕對不可能了。
看了一眼朱高煦，楚瀟並沒有開口。
起身將椅子轉動一個方向，再次坐了下去。
看見楚瀟沒有出言反對，姚青心裡暗自得意。
他在長江水師中，功夫是最強的一個。
而且，是他最為熟悉的水上打法。
這一次，一定要讓楚瀟顏面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