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又是一樁大案
“有萬千戶出面，慕容駙馬絕對會幫忙。”
“宋國公那裡，也有一定的機會。”
“楚瀟那小子，一定會被咱們收拾得服服帖帖。”
“趙將軍，楚王那邊還得你親自去一趟。”
姚青說道。
“諸位的意見一致。”
“老夫只能照此辦了。”
“一會我就去一趟楚王府。”
趙珅說道。
“好！”
“上頭的人出面才可以收拾楚瀟！”
“咱們水師內部，也不可能什麼事情都不做。”
“楚瀟在後面議事，不是提出搞什麼訓練、比武選拔嗎？”
“就憑他帶在身邊的那兩個小兵，也敢幹涉我們水師的訓練？”
孟槐說道。
……
申時三刻。
楚瀟坐著錦衣衛的馬車，來到了錦衣衛衙門。
從馬車上下來，他準備去後堂班房。
想將長江水師所有副將以及千戶的檔案，仔細審查一番。
“楚御史！”
楚瀟扭頭，一名獄卒跑到他的跟前。
“小的見過楚御史！”
“蔣典獄長派小的過來，在這裡候著你！”
“今天你讓我們拘押回去的那個萬生，說有什麼大事，要親自跟你交代。”
獄卒說道。
“他還能有什麼大事跟我親自交代？”
“你們直接使用大刑，他愛招不招！”
楚瀟淡淡道。
“楚御史，我們用過刑了。”
“萬生為了不讓自己受罪，各種求饒！”
“他把煽動水兵發生亂戰的事也全部招了。”
“看見他如此識趣，準備把他押下去了事。”
“可他不走，說是有大事要親自跟你交代。”
“我們各種詢問，他也不肯說。”
“於非要見你不可！”
獄卒說道。
聞言，楚瀟翻了一個白眼。
這個萬生，居然如此奇葩。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本官倒要看看他到底想說什麼？”
錦衣衛詔獄，距離衙門不是很遠。
沒有一會，楚瀟來到審訊室。
看見蔣宣，楚瀟先恭喜他榮升典獄長。
隨後，兩人一陣寒暄。
一旁的獄卒拿起一桶冷水，潑在昏迷中的萬生身上。
萬生立即醒來。
“楚總兵，小的要立功保住性命。”
“我要向你檢舉駙馬都尉慕容慶，他走私茶葉，販賣馬匹！”
“而且，還經常流連青樓，對公主不忠！”
萬生說道。
楚瀟聽到他的話，神情一變。
迅速跟蔣宣對視一眼。
蔣宣會意，讓手下的獄卒把審訊室大門關上。
同時坐在桌前，提筆親自記錄。
看到眾人就位，楚瀟這才開始問話。
“萬生，汙衊皇親可是死罪。”
“你一個水師百戶，怎麼可能知道這樣的事情？”
楚瀟說道。
“大人，請你明鑑啊！”
“小的是千戶永珍的族弟，永珍是駙馬爺慕容慶的外甥。”
“很多事情都是永珍幫著駙馬爺做的。”
“作為下屬，有些壞事也是小的幫忙做的。”
萬生說道。
“混賬！”
“沒有一句實話！”
“給我打，打到他說實話為止！”
蔣宣大聲道。
獄卒拿起鞭子。
朝著萬生的身上狠狠一抽。
為了防止胡亂攀咬，錦衣衛在搞審訊時，都是以行刑方形開展。
只有如此，才能檢驗處犯人的“真實”程度。
“大人，饒命啊！”
“小的之前招供煽動水兵鬧事，那是你們要置小的於死地。”
“所以，我要求見總兵大人！才能夠保住自己的命！”
萬生說道。
獄卒將手中的鞭子停了下來。
“本官什麼時候要將你置於死地了？”
蔣宣說道。
“大人，你之前就是這樣說的。”
“你當時對那位大人說，送他下去吧！”
“小的只有用秘密，要求親自見總兵，保下自己的性命！”
萬生說道。
“混賬！”
“你聽不懂人話嗎？”
“我說送下去，是讓人把你帶下去看管起來。”
蔣宣說道。
聽到兩人的話，楚瀟很是無語。
萬生的一個錯誤理解，又把自己扯進一個大案中。
原本的歷史，慕容慶因為走私茶葉才被老朱處死。
“萬生，你把知道的事情，全部招供出來。”
“如果你招供的事情有價值，本官一定會考慮，留下你一條小命。”
楚瀟說道。
聽到他的話，萬生立即跪謝。
接著，便將事情招供出來。
慕容慶雖然是駙馬爺，但卻沒有任何實權。
皇上對他也沒信任和重用。
只有一些賑災的簡單差事讓他做。
於是，他就將心思集中在賺錢方面。
一個偶然的機會，發現走私茶葉利潤非常大！
朝廷用茶葉跟川西地區，進行馬匹和戰略物資的交換。
而且，一直是限量交易。
川西高遠地區的人，十分喜歡茶葉。
慕容慶利用駙馬的身份，大膽進行茶葉走私貿易。
有些時候還接受馬匹交換。
然後再將馬匹，轉賣到其他地方。
當地的官員即便知道，也是敢怒不敢言。
只能忍氣吞聲。
“小的剛才招供，句句都是實話！”
“錦衣衛不是神通廣大嗎？”
“他們可以找當地官員核實！”
“另外，南城的高嶺商行，就是他們專門收集茶葉、轉賣馬匹的地方。”
“同時，他們透過長江航道，把茶葉朝著西邊運送。”
“然後，再把馬匹等物資運送回來。”
萬生說道。
“聽你這麼說，慕容慶駙馬在長江水師裡面，關係也是很深了？”
楚瀟說道。
茶葉和馬匹，都是戰略物資。
如果沒有跟長江水師搞好關係，怎麼可能在長江航道來取自如。
“大人，小的只是知道，龍總兵……不，龍大江！”
“就是因為慕容慶的關係，他對永珍和小的禮遇有佳。”
“但他們兩人之間的聯絡，都是由永珍從中協調。”
“小的從來沒有接觸過！”
“今天總兵大人對永珍進行了懲戒，他一定會跟慕容慶求救。”
“大人小心謹慎為好！”
萬生說道。
聞言，楚瀟微微頷首。
龍大江看來隱瞞了很多事情。
在朝堂上也是被言語刺激到，才說出了楚王和汪海、唐世誠等人。
長江水師駐地的軍官，龍大江一個也沒有招供出來。
按照萬生的說法，那些老兵定會整出什麼么蛾子。
這種事情，的確應該小心謹慎為好。
“本官要謝謝你的提醒。”
“但那些宵小之輩想給本官使絆子，他們絕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來人，給他一口水！”
“你再好好說說慕容慶對公主不忠的事情。”
楚瀟說道。
接過杯子，萬生喝了一大口。
“慕容慶經常帶著永珍流連青樓。”
“有時候，小的也被迫跟著他們去了數十次。”
“他們最喜歡的地方，就是舞音坊。”
萬生說道。
楚瀟的眉頭一皺。
“你說他們去哪裡？”
“舞音坊！”
“這樣的勾欄之地，大人沒有聽說過也正常！”
萬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