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拒絕入夥
想到這裡，楚瀟下意識看了一眼程豹，眼中帶著可伶之色。
楚瀟心裡在想些什麼，程豹自然不知道。
楚瀟看他的眼神，只當是楚瀟在嫉妒他的功勞。
“臣也是託皇上的洪福！”
“老夫的功業，已經可以跟漢朝的霍去病相比了。”
“不過，一切都是空中樓閣。”
“當年老夫備受恩寵時，皇上有什麼獎勵什麼。”
“現在物是人非了。”
“老夫立功還朝，別說什麼封賞大典。”
“反而因為我府上下人衝撞楚御史沒了。”
“所以說，這些都是過眼雲煙。”
“當初的老夫，未來的楚御史，也是如此。”
“早做打算，才是道理！”
程豹說道。
楚瀟眉頭微皺。
幹嘛要拉他一起呢？
造反嗎？
但程豹在歷史上沒有造反啊！
由於老朱的忌憚，給其安了個謀反罪名，除掉了。
“涼國公，你怎麼可能是空中樓閣呢？”
“實在太謙虛了。”
楚瀟道。
程豹飲盡杯中茶，隨手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雙眼死死盯著楚瀟。
“楚御史，我不妨直說。”
“自太子朱標去世後，皇上也是老了。”
“他聽信讒言，選擇朱允炆那個庶子做皇太孫。”
“實際上，應該選擇朱允熥才對。”
“朱允熥才是真正的嫡皇孫。”
“皇上是聽了趙高的話才這樣。”
“皇上做出了錯誤選擇，我們這些臣子，應該幫他糾正錯誤。”
程豹道。
楚瀟眉頭再度一皺。
這不是拉他站隊朱允熥嗎？
程豹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
他一個九品御史，混日子而已。
而且，他寫寫日記，得到獎勵，好日子就有了。
幹嘛要摻和他們之間奪嫡的事？
是想不開，還是咋的？
“涼國公，你剛才的話，乃是不敬之言。”
“皇統傳承，皇上自己知道欽定。”
“我們這些做臣子的，不能說三道四。”
“楚某對涼國公說的事情，沒有絲毫興趣。”
楚瀟道。
見他如此態度，程豹心裡十分不爽。
說話的語氣，變得生硬起來。
“楚御史，有些話，你想清楚了再說。”
“老夫堂堂公爵，今天來找你，也是看在你跟老夫有緣的份上。”
“畢竟，我們都得到了皇上的恩典。”
“所以，我才決定給你一次機會。”
“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程豹道。
“涼國公，不好意思。”
“楚某決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
楚瀟依舊拒絕。
聞言，程豹終於失去了最後一絲耐心。
他面色陰沉，眼神犀利。
“小子，你真是不識抬舉！”
“別說應天府，就是整個大明，老夫也沒有對誰這麼客客氣氣。”
“我跟你的這次單獨密會，早已傳開了。”
“剛才對你所說之話，你怎麼處理？”
“是上報，還是沒有聽見？”
“還有，你別小看朱允炆那小子。”
“他性格陰沉，攻於心計。”
“你真能得到他的信任嗎？”
“杜陽昨天不是配合皇上針對你？”
“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定是受到了朱允炆的指使。”
“楚御史，你仔細想想吧！”
程豹說道。
楚瀟目光微眯。
好你個程豹，居然跑來這裡套路我？
這次是第一次正式見面。
你卻沒有避諱，跟我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
給我挖坑！
好讓老朱和朱允炆，失去對我的信任？
程豹，你真的想多了。
我一個九品芝麻官，對他們祖孫有那麼重要嗎？
如果朱允炆要整我，我跑北平找朱棣不行？
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才是最重要的。
“涼國公，你想好自己就行。”
“我該怎麼辦是我的事。”
“你就不用費心了！”
楚瀟道。
這傢伙油鹽不進，程豹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怒火。
砰！
小桌子被他一巴掌拍碎。
目光狠狠瞪著楚瀟。
但他發現，楚瀟依舊一臉不屑。
“好，我們走著瞧！”
“你已經被牽扯進來，那就脫不了干係！”
程豹起身道。
“涼國公，這不是你擔心的事情。”
“我跟你沒有那麼親密。”
“你慢走，不送！”
楚瀟說道。
程豹轉身走向小船，直接離開。
楚瀟腦海中飛速運轉。
必須想個辦法自保才行！
……
東宮書房。
申時。
看著朱允熥一臉侷促的樣子，朱允炆眉頭一皺。
“熥弟，你這是怎麼了？”
“這麼多天了，你連論語都沒有背下來？”
朱允熥一臉緋紅，低頭沉默。
看見他的樣子，朱允炆更加氣憤不已。
“說話啊？”
“再背不下來，皇爺爺校考的時候，你怎麼辦？”
朱允炆質問。
聽到皇爺爺三個字，朱允熥慌了神。
“二哥，不……皇太孫！”
“皇爺爺最聽你的話。”
“在皇爺爺的面前，你就幫幫我吧。”
“臣弟回去，一定用心背！”
朱允熥說道。
皇爺爺最聽你的話。
這句讓朱允炆十分受用。
“為兄自當為你求情。”
“不過，臣弟。”
“你自己也要努力才行。”
“如果四弟、五弟都背出來了，你怎麼搪塞呢？”
朱允炆說道。
朱允熥想了一會，感覺不對。
朱允熞和朱允熙，他能跟他們相比嗎？
他們跟朱允炆可是一母的胞弟。
他能安慰做個太平王爺，也就無慾無求了。
什麼狗屁知識，學來幹嘛？
此時，一名太監進來通報。
“啟稟皇太孫！”
“杜師傅來了！”
“快，請杜師傅進來！”
朱允炆聽到杜陽到來，立刻進行召見。
朱允熥見此，十分識趣。
“既然杜師傅來了，那肯定有事找皇太孫。”
“臣弟先行告退！”
“嗯！”
“你回去後，好好背書。”
“千萬別惹皇爺爺生氣！”
朱允炆說道。
杜陽在書房外，恰好撞見了朱允熥。
“臣杜陽，見過殿下！”
杜陽躬身道。
“杜師傅，免禮！”
“我剛剛跟皇太孫請教完，他正在裡面等著你呢！”
“先回去了！”
朱允熥躬身道。
“請！”
隨後，兩人拱手道別。
朱允熥轉身離開。
看見他身影消失，杜陽這才走了進去。
“殿下，臣剛剛收到一個最新訊息！”
“程豹居然親自跑去秦淮河跟楚瀟見面。”
“聽在場的人說，他對楚瀟的陽態度十分恭敬。”
杜陽說道。
聞言，朱允炆眉頭緊鎖。
怎麼回事？
程豹可是一品公爵！
怎麼跑去見個九品芝麻官？
看到朱允炆一臉疑惑的樣子，杜陽將聽到的情況說了出來。
“據說是程坤的畫舫，撞上了楚瀟的畫舫。”
“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