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收你來了!
看著眼前的楚牧,李福唏噓不已。
世事無常,實在難以預料。
他當時擔著極大的風險告密,只是求個問心無愧。
這些年時不時悄悄資助段奎和楚蕙蘭,也是出於曾經的主僕情分。
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個十歲的孩子,而今會成為名滿天下的北境主帥,位高而權重。
這麼一尊大人物的承諾,誰不會欣喜若狂?
關鍵時刻,是可以救命的啊!
內心激動下,李福說不出話來,只是連連點頭,無比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
楚牧跟李福閒聊了一陣,給了李福他的聯絡方式,隨後便趕往周家。
復仇進行時,任何一刻他都不捨得錯過。
李福目送商務車消失在街道盡頭,依舊滿是感慨:“舉頭三尺有神明,還是做好人才有好報啊!”
楚牧趕到周家莊園外的時候,帳篷裡的大人物們,全都在看著大螢幕。
大螢幕上,周家主宅臥室中,禪骨醫門的向門主,已經在給宋美茹治腿。
只是治腿而已,沒想到宋美茹絲毫沒有廉恥之心,直接當著向門主,就把自己的衣服扒了個精光。
言行舉止間,滿是輕佻。
似乎恨不得立刻就跟向門主來一場盤腸大戰。
“成何體統!”
向門主人看得眼皮狂跳,心裡不但毫無旖旎雜念,反倒是怒火沖天。
他很清楚自己和宋美茹的一舉一動,都在眾多人的監視之中。
好歹是德高望重的禪骨醫門門主,即便私德有虧,且經歷過社死,也實在是做不出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跟宋美茹顛鸞倒鳳的行為。
再者,萬一北牧王也在看著呢?
宋美茹這是要拉他陪葬啊!
“周夫人,還不快點把衣服穿上!”
聽到向門主的呵斥,宋美茹笑容一僵,忽而又嬌媚的笑了笑:“不好看嗎?”
心裡則想著,老東西欲擒故縱,這次又想玩什麼新花樣?
“速速穿上,否則老夫馬上就走!”向門主額頭青筋暴起。
“好嘛好嘛,聽你的。”
宋美茹撇撇嘴,胡亂套上裙子,但拉鍊都沒拉,裙襬凌亂,大片肌膚依舊顯露在外面,反倒是有種被蹂.躪過的感覺,旁人見了更會血脈噴張。
“好你個濺人,居然想害死老夫!看老夫怎麼折磨你!”
向門主含恨之下,面色凝重的對宋美茹說道:“周夫人,你這傷勢雖然很是嚴重啊。”
宋美茹頓時一慌:“爸爸,你可得保住我這條腿呀。”
聽到這稱呼,向門主頭皮炸開。
“周夫人,不可胡亂稱呼!請叫老夫向門主或者向醫師!”
“好嘛,人家知道了,現在咱們是醫師和患者的關係。”宋美茹嬌聲說道。
向門主總覺得不太對勁,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只能沉著臉點點頭,道:“雖然你傷勢嚴重,但還是可以治好,只是你必須得聽從本門主的命令,否則這條腿保不住,你可不要怪本門主。”
“向醫師放心,人家一定會絕對服從你的命令……”
宋美茹媚眼如絲的說著,用那條完好無損的白皙長腿,輕輕在向門主的衣服上摩挲著。
“還搔,收你來了!老夫才不想跟你陪葬!”
向門主面無表情的拿出了針袋。
帳篷裡,眾多大人物臉皮抽搐,不少人眼神陰沉至極。
他們都跟宋美茹有一腿。
私底下宋美茹一派良家模樣,對他們深情款款,說是被他們魅力吸引,不求天長地久,只求曾經擁有。
之前他們還都各自心底有些感動和得意。
現在完全明白,這個放浪的女人,完全是利用他們。
“諸位,我受不了了!”
有人紅著眼睛開口,滿眼恨意:“宋美茹這個濺人必須要死!否則死的就可能是我等!”
“不錯!如果不是這個濺人,我們怎麼可能得罪北牧王?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北牧王或許會網開一面。”
有人帶頭,自然就有人開始附和。
“說得對,諸位,我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生死全在北牧王一念之間,摧毀周家,滅了宋美茹這個罪魁禍首,我們還有一線生機!”
“我贊同,不如我們一起……”
嗒嗒嗒……
腳步聲清晰傳來。
楚牧掀開帳篷門簾的瞬間,喧囂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看著突然出現的楚牧,紛紛恭敬行禮:“拜見北牧王。”
楚牧神色淡漠,坐在空著的首位座椅上,環顧眾人。
霸氣悄然流轉。
眾人低著頭,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喘。
“都消停點,好戲才剛剛開始,扮演好你們自己的角色,不該想的不要想,不該做的不要做,明白麼?”
“是……”眾人連忙點頭。
楚牧這才將目光落在大螢幕上。
禪骨醫門向門主正在給宋美茹治腿。
幾根銀針紮下後,宋美茹突然發出淒厲的哀嚎。
只覺得一股劇痛翻江倒海般襲來,一瞬間就摧毀了理智,慘叫的聲音都嘶啞得不像人類。
“好痛!痛死我了!你幹了什麼?”
宋美茹慘叫連連,五官扭曲,醜陋而怨恨,像是索命的女鬼。
向門主心中得意至極,表面上則一副凝重神色,解釋道:“周夫人忍一下,你的腿骨頭碎裂,經脈肌肉都遭到毀滅性打擊,這麼嚴重的傷勢,當然不是輕易可以治好的,如果連這點痛都受不了,可以拒絕治療,老夫轉身就走,就當沒來過。”
宋美茹痛得渾身都顫抖,不想再治療下去,可一想到往後餘生只能坐在輪椅上度日,對她來說更加無法接受。
她勉強嘴角上翹,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顫聲道:“沒事,我承受得住,拜託向醫師一定要治好我的腿……我還想跳舞給您看呢。”
向門主眼中狠色一閃,點了點頭,自顧繼續扎針。
宋美茹再度發出痛苦到極致的慘叫,像是殺豬一樣。
不過這女人倒也是個狠人。
拉過棉被一口咬住,雙手死死揪著床沿,任由痛苦不斷襲來,渾身顫抖厲害,拼命硬抗。
等到向醫師停止扎針後,痛感漸漸退去,她緊繃的身體才鬆懈下來,眼睛上翻,意識都不太清醒。
抓著床沿的雙手,指甲都斷裂,有鮮血滲出。
嘴裡咬的棉被也破開,沾染著血跡的鵝絨粘在嘴角,看起來格外悽慘。
向門主面無表情道:“今天就到這裡了,明天再治。”
說完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