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結局10
她換了防護服，出現在許佑琛的病床面前。
許佑琛昏迷了太久的時間，整個人都軟綿綿的。
現在看見許佑寧的時候，許佑寧動了動眼珠子，企圖伸手抓住許佑寧。
“是我，佑琛。”許佑寧低聲說著。
“姐……對不起……”許佑琛艱難的開口。
那是對許佑寧的道歉。
許佑琛知道，若不是自己，許佑寧不會走到現在。
大抵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那種愧疚越來越明顯了。
“別說話，好好休息，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起來，知道嗎？一切都來得及。”許佑寧在哄著許佑琛。
但誰都知道，功能性損傷是不可能好的。
許佑琛也回不到學校了。
戒毒這件事，依舊還是要繼續。
只是誰在這個時候都沒說破，依舊安安靜靜。
許佑琛也知道這個道理。
但對於死亡，現在活著大抵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姐……小心……小心裴……裴璟佑。”許佑琛一字一句艱難的把話說完。
因為許佑琛一直都在這裡，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所以第一時間清醒，許佑琛見到許佑寧，就要讓許佑寧小心裴璟佑。
許佑寧安靜了下來。
最初許佑寧想要許佑琛活著，除了割捨不斷地感情外。
另外，許佑寧知道，只有許佑琛清醒，才會知道當時在紐約發生了什麼。
現在許佑琛的話，已經完全應驗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商止鎔是清白的。
“他出現在我面前……用我對他的信任，對我一步步下套，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我不想吸毒，但是卻已經難以控制了。”
“姐，對不起……我連累你了。”
許佑琛的話斷斷續續的，但是卻也把事情說的完整了。
“你別多想，這些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放心，現在沒事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修養。”
“戒毒這件事，慢慢來，早晚都可以的。”
許佑寧安靜的安撫許佑琛。
許佑琛點點頭。
之前的手術九死一生，但是也幾乎替換掉了許佑琛原本的血液。
這也讓毒素降低。
所以不是不可能，一切都有可能。
再說，現在任何的危險都不存在了。
因為許佑琛才剛清醒，所以探視的時間不能太長。
很快，護士就來催促許佑寧了。
“商太太，您要出去了。”護士說的很客氣。
許佑寧點點頭，倒是沒說什麼，很快就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她還要去找醫生。
商止鎔是在外面等著，並沒跟進去。
許佑琛的特殊情況，是不允許太多人在裡面探視，避免出現交叉感染。
所以商止鎔沒進去。
許佑寧出來的時候，商止鎔迎面走了上來。
“醫生在等我們。”商止鎔說著。
“好。”許佑寧點頭。
但是許佑寧內心還在徘徊許佑琛說的話。
因為許佑寧知道，之前的事情，她知道的也就是大概。
她和商止鎔不說話，自然也不會去問之前的情況。
許佑寧怕自己接受不了。
但現在，她忽然就想知道答案了。
“你想問什麼？”反倒是商止鎔淡定的看向了許佑寧。
許佑寧安靜了一下，是在思考要怎麼回答商止鎔的問題。
商止鎔倒是淡定：“見完以上，你再問，我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答案。”
兩人也已經走到醫生門口，許佑寧點點頭。
很快，他們朝著辦公室走了進去。
許佑寧問醫生，許佑琛的情況。
醫生很耐心的解釋了。
“能清醒已經是一個好的兆頭，也算是奇蹟。接下來還是需要很長時間的調理，畢竟心臟的大手術還在，還有之前的種種問題。”
“這個時間很漫長，會辛苦一點，不過和之前那種難以控制比起來，現在已經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他還要在icu裡面觀察一週左右，沒問題的話，會轉到特需病房，那時候就可以隨時見面了。”
醫生大概說了一下許佑琛的情況。
這對於許佑寧而言，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他後期的復健大概需要多久？”許佑寧問。
“三五年，乃至更長的事件，看病人的配合程度。然後心癮才是最大的問題，所以還是有很長的心理康復。不管你是自願的還是被動的，這個都避免不了。”醫生耐心的解釋。
許佑寧就在聽著，一直到醫生說完。
她禮貌的點點頭：“好，我知道了，謝謝您。”
醫生倒是也沒說什麼。
商止鎔陪著許佑寧離開。
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商止鎔看向許佑寧：“今兒你也要去產檢。正好16周了。”
許佑寧愣怔了一下，倒是完全沒想到這些事情。
好似這些細微的事情，都是商止鎔在記得，而不是自己。
她下意識的伸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並不明顯，完全看不出來許佑寧現在是一個孕婦。
“你太瘦了。別的孕婦到現在都可以看得見肚子了，你卻一點都沒有。”商止鎔嘆氣，“還是我沒把你養的很好。”
許佑寧沒應聲。
商止鎔很快繼續說著：“我已經約好了醫生，醫生在等我們了。”
其實是明天的。
只是今兒忽然許佑琛清醒了，所以商止鎔就把產檢也改到了今天，避免許佑寧來回奔波。
許佑寧也沒反抗，很配合。
她安靜的被商止鎔牽著，朝著產科走去。
產檢下來很順利。
許佑寧雖然瘦，但是孩子很健康。
許佑寧看著彩超機裡面的影像，聽著那小火車的聲音，忽然覺得安心。
是一種莫名的情緒，眼眶酸脹，熱淚盈眶。
只是許佑寧不是一個善於把情緒表露在表面的人。
所以她很快壓下了這種情緒。
“要知道孩子的性別嗎？”醫生忽然問著許佑寧。
商止鎔在一旁站著，沒說話，這個決定權是給了許佑寧。
許佑寧被問的時候，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從來沒想過這件事，也好似從來沒準備過嬰兒的用品。
知道性別大抵比較好準備？
想了想，許佑寧點點頭：“好。”
“是個女孩子。”醫生笑，“等到再過兩個月做彩超，就會更明顯了。”
許佑寧也跟著軟軟的笑出聲。
她曾經想過無數次，自己可以有一個女兒，牽著女兒的手，一起逛街，當姐妹。
商止鎔倒是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