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女王
陸紹庭也發現了,許佑寧這人軟硬不吃,必須掐著她的軟肋,她才有反應。
現在的裴心暖就是許佑寧的軟肋。
“你是一個聰明人,不難想到這些的。”陸紹庭點到為止。
“現在最好的辦法,是裴心暖留在這裡,阿姨自然會照顧。我讓保鏢在這附近守著,有事的話第一時間就會通知你。而我的人在這裡,商止鎔只會認為這件事和我有關係,不會算計到你頭上。”
陸紹庭一點點的丟擲誘餌,勾引許佑寧上鉤。
許佑寧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
但她很清醒。
她不認為,陸紹庭就是最好的選擇,要比手段,陸紹庭也不見得比商止鎔好多少。
“所以回到海城,搬到我那住。你這樣才能兩頭顧上,不是嗎?”陸紹庭平靜的把話說完。
許佑寧並沒當即回覆,低斂下眉眼好似在思考。
她的軟肋被陸紹庭掐著。
她也知道,自己若是反抗,陸紹庭把這個訊息放出去。
商止鎔的人就會第一時間找到自己,毀了裴心暖。
現在舉步維艱的人,變成了自己。
許佑寧在心裡自嘲的笑出聲。
“陸總,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幫我?”許佑寧抬頭,明知故問。
“你很聰明。”陸紹庭挑眉,“在我這裡套話?”
許佑寧不否認也不承認。
陸紹庭雙腿/交疊,撣了撣根本不存在的灰塵,似笑非笑的看著許佑寧。
“商止鎔的存在,對於陸家而言是一個危險。”陸紹庭不疾不徐的說著。
“恰好我最討厭麻煩。而你就是我解決麻煩最好的利器。你跟著商止鎔三年,手裡不可能沒證據,這些證據對你而言用處不大,但是我而言,卻可以讓他元氣大傷,我想毀了商止鎔就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陸紹庭是把話放到了明面上。
“所以我和你不過就是利益交換。彼此達到目的而已。”陸紹庭忽然壓低聲音。
他的眸光落在許佑寧的身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
許佑寧被動的靠近的陸紹庭。
在他的身上,許佑寧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她的神經緊繃,卻在表面不動聲色。
“佑寧——”陸紹庭叫著許佑寧的名,低沉磁實,“何況我和你難道不是一條船上的人?他是我們的共同敵人,不是嗎?”
話音落下,陸紹庭並沒著急鬆開許佑寧,薄唇好似落在她的唇瓣上。
兩人看起來格外曖昧。
但這話,卻又恰到好處的不戳破最後一層關係。
許佑寧也沒掙扎,低斂下眉眼,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許久,許佑寧才開口:“陸總,我沒選擇的餘地,是嗎?”
“目前來看,好像是這樣。”陸紹庭這才鬆開許佑寧。
許佑寧下意識的後退,但陸紹庭的手忽然就這麼摟住了許佑寧的肩膀,兩人很親密的靠在一起。
許佑寧擰眉。
“商止鎔的人就在邊上。這車窗玻璃是特製的,外人看不見。但商止鎔多的是手段,可以把裡面看的清清楚楚。”陸紹庭不鹹不淡的提醒許佑寧。
在這樣的話語裡,許佑寧倒是也配合,不再掙扎。
無非就是告訴商止鎔,她和陸紹庭的曖昧不清。
才可以掩蓋所有的事實。
透著車窗玻璃,許佑寧也看見了旁邊一輛毫不起眼的車子。
始終保持了適當的距離。
不像跟蹤,但卻是跟蹤。
“考慮好了,給我答案。”陸紹庭淡淡開口,倒是也沒催著。
“陸總,我有選擇的餘地嗎?”許佑寧反問。
“顯然沒有。”陸紹庭挑眉笑了笑。
這件事,算是達成協議。
許佑寧給張媽打了一個電話,讓她照顧好裴心暖,她就沒再回小院。
陸紹庭就只是在看著許佑寧有條不紊的安排好所有的事情。
“許佑寧,要不是這一層關係,我真的會對你動心。”陸紹庭半真半假的說著。
許佑寧沒應聲。
車子重新折返回海城。
而跟在阿爾法後的桑塔納裡,坐的就是賀沉和商止鎔。
商止鎔全程都諱莫如深。
賀沉卻可以輕而易舉的感覺的到這樣的低氣壓。
“那輛車確確實實是徐小姐在開,假車牌,但車架號顯示這輛車和陸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一切都能對得上。”賀沉硬著頭皮和商止鎔解釋。
商止鎔沒說話,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前方,一瞬不瞬。
“至於許小姐和陸總,我就不清楚什麼時候在一起了。想查出來,需要點時間。”賀沉繼續說著。
全程,賀沉都眼觀鼻,鼻觀口不敢遲疑。
“他們到酈城,估計也是為了掩人耳目,許小姐也沒留在酈城的意思,已經和陸總回海城了。”
賀沉把話說完,就瞬間安靜了。
他覺得許佑寧的手段是真的厲害。
跟了商止鎔三年,要離開的時候被打壓的體無完膚。
甚至全海城的人都不敢對許佑寧伸出手。
眼見許佑寧高樓起,又眼見她狠狠的從雲端跌落,摔的體無完膚。
但就是這樣,許佑寧偏偏還可以讓商止鎔停止對她的打壓。
轉身勾搭上了陸紹庭,捲土重來回到了海城的交際圈。
賀沉的腦海裡只有四個字——女王歸來。
是名副其實。
但這種話,賀沉不敢開口和商止鎔說,他也怕自己捲入這樣的暴風圈。
而跟著商止鎔多年,賀沉自然也覺察的出來商止鎔對許佑寧不正常的情緒。
大抵就是愈演愈烈了。
車內也變得越發的壓抑,全程商止鎔都沒說一句話。
甚至低斂下的眉眼,沒人揣測的到他現在的情緒。
一直到商止鎔的手機震動,才打破了這樣的沉默。
上面是韓熙媛的電話。
“止鎔,你回海城了嗎?我們下午的要去試訂婚戒指。”韓熙媛軟聲問著。
“你先去,回頭我去店裡找你。”商止鎔的聲音透著幾分寡淡。
韓熙媛大抵也揣測出來商止鎔現在情緒陰沉。
所以她也不敢造次。
她咬唇,聲音帶著幾分的委屈:“那你要早點,我一個人去被知道了又要一直被追問,我沒辦法交代。”
商止鎔淡淡嗯了聲,而後就直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