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驚恐
全程,許佑寧一句話都沒說,快速把自己和現場都收拾好。
一直到空氣裡都聞不見之前曖昧的氣息。
她才重新拿著準備好的飯菜,到小廚房再加工。
等許佑寧把飯菜按照商止鎔的喜好擺好。
商止鎔從洗手間走出來,換了一身乾淨的西裝,居高臨下的看著許佑寧。
他面無表情。
只是他比誰都清楚,許佑寧這一身,隨時隨地都會讓男人衝動。
呵——
不愧是海城第一交際花。
“商總,可以吃飯了。”許佑寧軟聲說著。
和之前的放/蕩不同,現在的許佑寧就乖巧的站在一旁,畢恭畢敬。
商止鎔甚至全程都沒看許佑寧。
許佑寧真的怕商止鎔拒絕自己。
但在表面,她也鎮定無比。
一直到商止鎔動筷子,許佑寧才鬆口氣。
這人願意吃,最起碼證明,之前的事情是過去了。
但飯菜味撲面而來的時候,許佑寧的喉間不斷在翻滾噁心的感覺。
她想吐。
但是許佑寧硬生生忍住了。
她不想再惹出任何不必要的麻煩。
一直到商止鎔吃完飯,兩人都沒說話。
許佑寧已經很自然的走上前,把碗筷收拾好。
全程,商止鎔也沒看許佑寧。
在許佑寧收拾好後,商止鎔在一旁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許佑寧不曾接觸商止鎔的任何工作內容,所以她也沒多事。
辦公室內,安靜的要命。
商止鎔沒讓許佑寧坐,她就只能站著。
但她眼角的餘光卻不斷的落在商止鎔的電腦上。
她知道,她要的東西都在電腦裡。
許佑寧不動聲色。
“許佑寧。”忽然,商止鎔冷聲叫著許佑寧的名字。
“在。”許佑寧面不改色的恭敬應聲。
“你之前去戒毒所,沒任何發現嗎?”商止鎔提及了戒毒所。
這三個字,讓許佑寧毛骨悚然。
她全身的神經緊繃,但在表面依舊淡定。
“我不知道商總指的是什麼。如果是林修這邊的事情,對方已經死了,是查不到任何線索了。”許佑寧鎮定說著。
許佑寧以為商止鎔會繼續質問那幾批貨的事情。
她已經覆盤好,是要把所有的這人都推到死人的身上。
結果,商止鎔的問題,卻讓許佑寧那種不安的預感越發的強烈。
“三年前,我邊上出了一個叛徒。”商止鎔面無表情的開口。
許佑寧沒說話,強裝鎮定聽著。
但是她知道,這個叛徒指的就是裴璟佑。
三年前的裴璟佑雖然臥底失敗。
但是卻給了商止鎔致命一擊。
以至於這三年,其實商止鎔極為的低調。
自然,他對裴璟佑恨之入骨。
所以裴璟佑走了,整個裴家都跟著陪葬。
但自從許佑寧跟著商止鎔開始,從來沒人和自己提及這件事。
現在冷不丁的商止鎔主動提及,這種驚恐可想而知。
“這叛徒死了,結果你猜,我在戒毒所人員的名單裡面看見誰?”商止鎔把問題放到了許佑寧的面前。
他的眼神落在許佑寧的身上,一瞬不瞬。
許佑寧無辜的眨眨眼:“不知道,我還沒關注過裡面有誰,畢竟這不是一個好地方。”
“裴心暖。裴璟佑的親妹妹。”商止鎔說的漫不經心。
許佑寧聽著膽戰心驚。
所以,是暴露了嗎?
還是商止鎔懷疑自己,現在在這裡試探自己?
“你說,我要如何處理這個漏網之魚呢?”商止鎔依舊看著,但聲音卻格外的隨意。
彷彿面前的不是一條人命,而是無關緊要的螻蟻。
這話,讓許佑寧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想到了三年前的慘烈。
到現在,許佑寧都觸目驚心。
她接到裴心暖的時候,裴心暖人不人,鬼不鬼。
恢復到現在,不算壞,但是也算不上好。
許佑寧很清楚,在戒毒所裡,只是保證裴心暖活著。
很悲壯的活著而已。
但現在,是不是意味著戒毒所都已經不安全了?
她壓下這種驚恐的情緒,面對商止鎔的時候,許佑寧面不改色。
“那自然不能留。商總不都是斬草除根麼?”許佑寧笑了笑,說的格外殘忍。
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這種殘忍的話語裡,她有多害怕。
商止鎔忽然笑了。
他的眼皮掀了掀,抬頭看著許佑寧。
許佑寧鎮定的站著,商止鎔站起身,朝著許佑寧的方向走去。
越是靠近,她的心跳就越快。
她不知道商止鎔會做什麼,她也不敢猜測。
一直到商止鎔的收捏住許佑寧的下巴,許佑寧被動看向商止鎔。
“既然這樣,這件事你來處理。”商止鎔冷酷無情的命令。
全程,他的眼神都在看著許佑寧。
是想看穿許佑寧的真實想法。
他在懷疑許佑寧,任何意外都可以輕而易舉和許佑寧牽扯上。
就好比現在。
甚至商止鎔腦海裡閃過極為陰沉的想法。
許佑寧和裴璟佑是不是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不然怎麼就這麼湊巧?
只是商止鎔的城府極深,這樣的想法,不可能在臉上表露。
許佑寧眨眨眼,很無辜的看著商止鎔。
“商總,您要我殺了這個人嗎?”許佑寧倒是問的直接。
商止鎔捏著她的下巴的手沒鬆開:“做不到?”
“殺人是犯法的。”許佑寧扁扁嘴,很無辜。
“你還怕犯法?”商止鎔嗤笑一聲。
許佑寧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死亡的邊緣徘徊。
牽一髮動全身,她怎麼可能摘乾淨。
若說商止鎔的手沾染了無數人的鮮血。
許佑寧何嘗不是。
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許佑寧現在清純的樣子,卻讓商止鎔越發的狠戾。
狠戾的要用血腥徹底的把她沾染上。
她憑什麼獨善其身?
“怕,我可怕了。”許佑寧說的委屈巴巴,“何況,還是對一個無冤無仇的小姑娘下手。”
說著,她嘆口氣,不知道是在解釋還是別的。
“她被輪/奸,還吸毒,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哪裡需要動手,我看也是活不長了。”許佑寧攤手。
這字裡行間,好似沒把裴心暖的命當回事,甚至是幾分戲謔。
但商止鎔的眼神並沒任何緩和,微眯起眼看著許佑寧。
捏著她下巴的手越發的收緊。
“商總,好疼。”許佑寧嬌嗔的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