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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紅衫軍火燒糧倉旗開得勝

秦兵中守衛糧倉的運糧官胡路,監管整個軍糧倉庫,當夜山谷起風,風聲蕭蕭,月色卻無,黑雲密佈,伸手不見五指。

胡路命令官兵道:“今夜天氣詭異,望諸位嚴防死守,休讓一隻螞蟻闖進來。”

官兵領命,各自堅守崗位去了。

夜裡雞叫頭遍之時,正是軍士酣睡之際,劉邦所命第一隊官兵,計一百壯士,身手矯捷,手持青銅匕首,或弩,弓箭,一應俱全,悄沒聲兒地靠近軍糧大營。這一百紅衫軍均為劉邦精挑細選而出,打頭陣者,給敵軍下馬威,以壯後來者之膽。

這一百壯士,對好暗號,埋伏於巡邏兵來往的大營邊緣,弓弩手聽得腳步聲音漸漸靠近,拉開弓弦,對準巡邏士兵。

秦兵手舉火把,明晃晃地靠近,劉邦紅衫軍先遣隊隊長髮出訊號,弓弩手射出鵰翎箭,秦兵應聲倒地。秦兵火把紛紛落地,自己燃燒。

先遣隊順利完成任務,隊長髮出訊號,眾人迅速撤退。

第二隊亦是一百士兵,隊長手舉火把,帶夠桐油,絲麻,帶隊衝進秦兵糧倉,見糧草即燒,見牲畜即放,頓時秦營火光沖天,雞鳴狗叫,牛馬亂跑,狼入羊群,羊兒亂竄,一片混亂。

第二隊紅衫軍完成任務,隊長藉著火光,向眾人做撤退手勢,有壯士想衝進秦兵大營,屠殺秦兵,亦被隊長阻止。

二隊官兵撤走之後,恰在此時,秦兵大營外,緊鑼密鼓,吶喊之聲驚天動地,只聽得有人喊叫:“項羽主力來了,弟兄們,快跑啊!”

秦兵聽得自己人在喊,果然大亂,衣冠不整,從營帳中衝出,慌不擇路,到處亂竄。

胡路見情況不妙,趕緊攜帶青銅劍,和一套早已準備好計程車兵黑衫服,找不著戰馬,朝山上逃竄。

胡路上了山,看到秦軍糧倉一片火海,心中感嘆,糧草燒光,秦兵必敗,我三千兵馬,已葬身火海,逃出之人,難免死罪。

正在此時,有潰逃秦兵衝他而來,胡路趕緊躲進旁邊灌木叢中。偷偷換了士兵衣服。

逃兵走到此處,突然一隊紅衫士兵從上而下,將這一群秦兵團團圍住。

為首者正是劉邦。

劉邦問道:“大秦將士,蒼天有好生之德。爾等聽聞陳平甕城之事乎?”

秦兵藉著火把之光,看清此人正是劉邦,“噗通”跪下,黑壓壓一片。喊道:“沛公饒命,沛公饒命。陳平燒殺急先鋒董丕三千官兵,天下盡知,望沛公大恩大德,饒我等性命!”

劉邦問道:“爾等將軍胡路何在?”

眾秦兵言道:“回沛公,我等確實不知。”

恰在此時,忽聽得屁響,如同炸雷,眾人驚愕,有士兵發現灌木叢有動靜,立馬包圍灌木叢,喊道:“裡面何人?若不滾出,亂箭射死!”

胡路戰戰兢兢地從裡面出來,言道:“切莫放箭,運糧官胡路在此,求沛公饒命。”

紅衫軍士兵手持火把,照亮胡路,胡路肥胖,穿黑衫,不甚得體,身上肥肉,塊塊從衣服中鼓起。原來,飢不擇食,慌不擇路,竟然拿錯了衣服。

劉邦觀胡路如此狼狽,想到剛才那響屁,乃胡路所放,原來人在極度驚嚇之中,真會屁滾尿流。沛公勉強強忍住,沒有笑出聲音,繼而他言道:“運糧官原來伙食甚好,大秦富庶,養得如此白胖之人!”

眾人哈哈大笑。

劉邦問道:“汝今被俘,邦不殺爾等,爾等意欲何往?”

胡路言道:“謝沛公不殺之恩。任憑發落。且莫讓我等再回秦軍大營,有去無回。沛公若真要放我等一條生路,就秘密回到三秦境地,在漢中老家種田養老,善莫大焉!”

劉邦言道:“不可!依大秦律例,爾等潛回漢中,亦是死路一條,以逃兵治罪,名曰‘貪生怕死’之徒,不如爾等暫且歸回嶺東,伺機而動,如何?”

胡路言道:“沛公所言極是!我等倒沒想到。我觀大秦運勢,恐難持久,如若大秦斃命,我等早回家鄉;如若大秦不死,尚在掙扎,萬望沛公接我等家中父老,在江南安家如何?”

眾人又是一陣哈哈哈大笑開去。

劉邦言道:“胡路,汝倒想得長遠,爾等住江南,不能白住,需要教會運糧存糧技術,閒時如同農夫,種田耕地,如何?”

胡路言道:“如此甚好!胡路情願交出平生所學,教會沛公士兵如何管糧,讓他們個個精通。如若不棄,末將願意親自替沛公管理糧草。”

劉邦尚未答言,紅衫軍中有人高喊道:“戰敗之將,有何面目言勇?”

劉邦回頭對眾人言道:“胡路善於管糧運糧,只是不善於帶兵打仗,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大家不要嫌棄。胡路,邦答應汝,擔任紅衫軍運糧總管,只是要親自下田耕種收割,汝意下如何?”

胡路言道:“謝沛公,末將悉聽遵命!“

劉邦對地上跪拜之秦兵言道:“請諸位站立!”

秦兵未敢擅動。

劉邦高聲言道:“請諸位站起來!”

秦兵低頭面面相覷,仍未動,紅山軍中有人喝道:“不聽命令者,就地斬首!”

秦兵一聽,紛紛站立。

劉邦言道:“爾等如今有兩條出路:其一,跟隨胡路,留在嶺東,待日後跟隨劉邦殺進咸陽,重回故里;其二,每人派發路費,紅衫軍讓開一條出路,即時摸黑逃命,邦及諸將士絕不為難諸位,爾等自由選擇。願留下者,前進一步,願為沛公管理糧草,為謝沛公不殺之恩,效命終生!”

秦兵官兵聽得胡路言語,紛紛效仿,齊刷刷往前大邁一步,均表示願加入紅衫軍,為民請命,除暴安良,跟隨劉邦,使得天下靖康。

劉邦哈哈笑道:“邦雖不才,有諸位相助,邦無憂矣。”

劉邦帶領眾將士,連同被俘秦兵重返大秦行軍糧倉,收拾殘局,胡路及其部下官兵除負隅頑抗之徒以外全部投降,協助紅衫軍,將未燒盡之糧草,以及戰馬牲畜禽類等一一找回,連夜清點,打包裝車,登記在冊。

劉邦心想,如今大獲全勝,反得許多人馬糧草,項羽及范增肯定要眼紅嫉妒,如果將糧草運至嶺西,歸於項羽,項羽勢力增強,對我來講,並非好事。不如這樣,將已經殘餘無法使用糧草,以及軍中兵器和帳篷器物,再點火焚燒,軍士再次吶喊,鑼鼓再次敲響,動靜越大越好。派一支隊伍殿後演戲,主力和糧草連夜趕回嶺東,如此,方可壯大我勢力,漸漸與項羽抗衡。

劉邦這麼一想,覺得可行,即下令,照此想法辦理。

於是,劉邦留下三百將士,在秦兵糧庫虛張聲勢,製造戰場假象,同時,另外帶領俘虜胡路及其殘餘部屬秦兵,和紅衫軍主力,連夜啟程,往嶺東縣而去。真是浩浩蕩蕩,車馬轔轔,滿載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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