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龍帝·古月方源!
“斗羅大陸有句古話叫做‘嘻嘻五折為俊傑’”
一間昏暗的密室中,陳新傑將一副嶄新潔淨的白手套套在手上,一把拿起金屬桌面上一個注射器,金屬的針尖在不亮的房間裡泛著格外刺眼的冷忙,注射管裡面盛放著尤為亮眼額粉紫色特殊藥劑。
左臉寫著‘冷漠’,右臉寫著‘平淡’的陳新傑將其拿在嘴邊,對著針尖猛吹一下,那股氣流正好觸碰到邪魂師小隊頭目的臉龐,嚇得他身體一支稜!
“眼下的各種刑具”
陳新傑晃了晃手裡的針管,而後轉頭望去一旁籠子里正在呼呼大睡的狼盜賊,
“我想一定能撬開孽畜你的嘴。”
“我希望你們好好跟我們合作,告訴我們究竟發生什麼事,我們會給你一個好的死法...”
陳新傑的話語如冰錐般不斷抨擊著眼前的邪魂師,每一個字都帶著強烈的壓迫感。
與此同時,鐵籠裡的狼盜被這股動靜吵醒,它猛地抬起頭,渾濁的雙眼瞬間亮起嗜血的紅光,嘴角淌著粘稠的哈喇子,順著鋒利的獠牙滴落,視線直勾勾地鎖定在邪魂師身上。
在狼盜的模糊記憶裡,眼前這“鮮活”的人類,正是以往給它的“小點心”。
它晃了晃精壯的身軀,爪子在籠底抓出刺耳的劃痕,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嘶吼,顯然已經急不可耐,太久沒好好“享受”過獵物了,更沒體驗過與きく的負距離交流的快感了。
這一幕嚇得邪魂師渾身發抖,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平日裡,他慣於嗜殺暴虐,將各種變態想法施加在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身上,深知那些玩法有多喪心病狂、人憎狗厭。
可如今,這些變態噁心的遭遇要反過來落在自己頭上,他八百個不願意,牙齒和身軀開始不受控制地打顫。
陳新傑嘴角微微勾起,將邪魂師的恐懼盡收眼底,看來有戲。
他心裡清楚,比起肉體上的酷刑,摧殘心理防線才是讓犯人開口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我說!我都說!”
邪魂師終於撐不住了,聲音帶著哭腔,
“我是鬼帝・馬尚道的人!這次來收集靈魂,全是鬼帝的命令!至於那些導彈,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鬼帝麼……”
陳新傑口中反覆唸叨著這個名字,眉頭卻越皺越緊,
“不對,鬼帝與北海軍團向來無冤無仇,按理說,要動手也該去炸天使家族掌控的南方軍團,天使一族對邪武魂本就有天生剋制,他這次突襲北海軍團,完全沒有由頭……”
同時他也想明白了一些事:
這邪魂師只是個小嘍囉,那批導彈的來源,恐怕只有聖靈教核心人物才知曉,從他嘴裡根本問不出有用的資訊。
想至此,陳新傑不再猶豫,從魂導器中取出一支針管,徑直插入邪魂師的脖頸,管內的藥液瞬間注入,邪魂師只覺渾身燥熱難耐,意識開始變得模糊。
緊接著,陳新傑催動魂力,隔空將他拎起,狠狠丟進關著狼盜的鐵籠裡。
“既然問不出東西,就留著給狼盜當點心吧,自生自滅去吧。”
“該死的!你居然出爾反爾!你該死!!!”
邪魂師摔在籠中,看著步步逼近的狼盜,終於明白自己被騙了,逃脫不了爆きく的結局。
他趁著最後一絲理智,對著籠外的陳新傑發出最怨毒的詛咒,
“龍帝會為我報仇的!古月方源大人絕不會放過你!”
“什麼?龍帝・古月方源?”
陳新傑猛地一怔,瞬間反應過來、剛才邪魂師說自己是鬼帝的人,現在卻喊出龍帝的名字,顯然之前的供詞全是假的!
他忍不住暗罵一句:
這年輕人不講武德,淨騙我這老年人!
籠內的嘶吼與邪魂師的慘叫交織在一起,陳新傑卻沒再理會,看來,事情比他想象中更復雜,不僅牽扯到鬼帝,連龍帝都可能牽涉其中,北海軍團的覆滅,恐怕只是個開端。
陳新傑本想衝上前,將邪魂師從狼盜籠中拽出來再次審訊。
畢竟“龍帝・古月方源”這個名字太過關鍵,他還有太多疑問要問。
可剛邁出腳步,便見籠內的邪魂師徹底變了模樣:
唐門提供的“特效藥”生效極快,他雙眼翻白,臉上的怨毒與恐懼蕩然無存,只剩下屬於動物的原始本能,竟開始與狼盜扭打在一起,嘴裡發出意義不明的猿鳴,活像在愉快地玩耍。
這荒誕的一幕,讓陳新傑伸到半空的手僵住了,再審已無意義,邪魂師早已喪失了人的理智,連一句完整的話都吐不出來。
可邪魂師最後那句“龍帝會為我報仇”,卻像重錘般反覆砸在陳新傑的心頭。
“龍帝?”
他喃喃自語,起初還帶著幾分疑惑,可下一秒,瞳孔驟然收縮,臉上再次被震驚之色徹底佔據,
“什麼?龍帝!!!”
他猛地想起,聖靈教內部架構森嚴,一直是“一皇二帝四天王”的格局,這是聯邦情報部門深耕多年才摸清的底細。
可如今,竟憑空冒出個第三帝!
更讓他心驚的是,那邪魂師先前敢冒用鬼帝的名號招搖,說明這新立的龍帝,在聖靈教的地位極有可能凌駕於鬼帝之上;
地位越高,實力往往越恐怖,由此推算,龍帝的實力恐怕比鬼帝還要強!
“鬼帝已是極限準神,那龍帝……恐怕也是同階的存在!”
陳新傑的心沉到了谷底,一件件噩耗順著這個推測浮出水面:
聖靈教明面上有一皇二帝四天王,如今再添一位實力更加恐怖的龍帝,算下來,光極限強者就有足足五位!
這是什麼概念?
要知道,一位極限準神就能平推百萬人口的一座城,五位聯手,拿出來簡直是能一路橫推斗羅大陸所有軍團的恐怖力量!
陳新傑攥緊了拳頭,指節泛白,原本鬥羅聯邦的計劃,是先統一斗羅星,整合鬥靈、星羅兩大帝國的力量,再集結全大陸的精銳剿滅聖靈教。
可現在看來,這個計劃從根源上就存在訊息偏差了:
他們嚴重低估了聖靈教的實力,如今對方的實力早已成謎。
“唉……”
陳新傑無奈地嘆了口氣,胸口像壓著一塊巨石,沉甸甸的。
看來這個訊息太過沉重,絕不能由他一個人承擔。
他抬頭望向遠處的臨時營地,那裡聚集著雲冥、曹德智等大陸頂尖戰力,
“得把這事呈上去,讓大家一起品鑑品鑑這份驚喜,也好早做打算……”
......
陳新傑快步走進臨時搭建的“議廳”,將關於“龍帝”與聖靈教五位極限強者的訊息一五一十地分享給在場的各大組織首腦。
話音剛落,殿內的氣氛瞬間沉到了谷底,原本還帶著幾分沉穩的眾人,臉上盡數被愁雲慘淡取代,眉宇間滿是凝重,連一絲以往屬於極限鬥羅的自信與從容都找不到了。
聖靈教隱藏的實力太過恐怖,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像一盆冰水,澆滅了所有人心中對“剿滅聖靈教”的樂觀預期。
“哼,眼下除了聖靈教的威脅,還有件事必須說清楚!”
一道帶著怒意的聲音打破沉默,千古東風站起身,手中再次舉起那塊刻著“madein唐門”的導彈碎片,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指控,
“為什麼北海軍團舊址上會出現這麼多唐門的導彈?我嚴重懷疑,唐門和聖靈教這所謂的‘龍帝’有勾結!除此之外,我想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釋!”
他這話看似大義凌然,實則藏著私心,能借著“證據”明面上公報私仇,批鬥唐門,這個機會他絕不能放過。
“你……你簡直血口噴人!”
曹德智和臧鑫瞬間站起身,臉色漲得通紅,唐門竟莫名其妙被扣上指染邪魂師的帽子,事關宗門萬年榮辱,此事絕不能姑息!
可千古東風手中的導彈碎片就是明晃晃,最直接的證據,兩人話到嘴邊,又被硬生生噎住,一時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只能氣得渾身發抖。
“我曹德智,以當代唐門門主的身份,更以祖師爺海神唐三的名義起誓!”
曹德智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擲地有聲,
“北海軍團的導彈事件與唐門無關!唐門也絕未與聖靈教有任何沾染!若有半句虛言,甘願天打雷劈,五雷轟頂!”
說完,他冷冷地看向千古東風:
“這下,千古塔主滿意了吧?”
可話音剛落,異變陡生:
原本晴朗的夜空突然烏雲密佈,狂風驟起,緊接著,兩聲震耳欲聾的炸雷在大殿上空轟然炸開,第三聲雷卻只響了一半便戛然而止,留下滿廳的死寂。
曹德智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整個人僵在原地,腦子裡只剩一串問號:
啊???
這雷……怎麼還真響了?
只有臧鑫站在一旁,欲言又止,額頭不斷滲出冷汗。
他猛地想起,這批導彈碎片的樣式,分明與十年前唐門失蹤的那批軍火一模一樣!
可當年為了隱蔽,唐門在天斗城地下秘密建設軍工廠、囤積導彈的事,屬於宗門最高機密,絕不能對外公開。
他正左右思忖如何圓場,沒料到曹德智竟直接發了這麼毒的誓,這下徹底把路堵死了!
“哈哈!真是天地有眼,人神共憤!”
千古東風見狀,立刻抓住機會,聲音拔高了幾分,
“連你們的海神祖師都看不下去唐門的劣跡了!你倆就是唐門最大的蛀蟲,是海神萬載榮譽與輝煌的敗類!”
此刻的他,仿若成了海神最虔誠的信徒,高舉著“海神大旗”,義憤填膺地譴責著曹德智與臧鑫,那模樣,彷彿自己才是海神正統傳人一般。
殿內眾人除了一臉愁眉不展的雲冥,其他人都紛紛投向曹德智與臧鑫,眼神裡滿是不善,那目光分明帶著“不給個具體交代,就別想離開”的警告意味。
臧鑫的心臟狂跳,腦子飛速運轉,突然,一個人影閃過腦海,
梁曉宇!
十年前的上任敏堂堂主!
當年正是他親自出手,廢了梁曉宇的修為、挖去其全身魂骨、撤去所有頭銜,將人攆出唐門,後來聽說梁曉宇早已死去……
雖人死不能復生,可若讓他來背這口鍋,既能化解唐門當前的劫難,又能保全宗門聲譽……臧鑫暗自咬牙:
梁曉宇,這是你身為前唐門長老的職責與義務,能為宗門犧牲,對你而言也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也是無上榮光!
......
某個神秘的七彩空間內。
絢爛的霞光在空間中流轉,懸浮的光點如同星辰般緩緩飄動,本該是靜謐祥和之地,卻被2.5聲驚雷驟然打破。
“呼!”
一道魁梧的身影猛地從石床上彈起,動作利落如鯉魚打挺,正是唐日天。
他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佈滿冷汗,眼神裡還殘留著未散的驚懼。
“那兩對巨瞳……”
唐昊喃喃自語,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七年前的畫面,分曉陰陽的天地間,兩對散發著看似人畜無害威壓的巨瞳憑空出現,僅是隨意一瞥,他手中那柄跟隨多年的昊天錘便應聲碎裂,化作七塊殘片散落一地。
那股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至今想來仍讓他心有餘悸,而當年被巨瞳威壓震出的內傷,到現在都沒能完全痊癒。
他下意識地抬手,魂力湧動間,七塊黯淡無光的昊天錘碎片懸浮在掌心。
看著這些殘缺的碎片,唐昊的臉上滿是苦澀:
“完了……連神器昊天錘都碎成這樣,將來面對深淵聖君,這可怎麼砸啊?”
“昊,你醒了?”
一道溫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熟悉的暖意。
阿銀緩步走近,綠色的裙襬隨著步伐輕輕飄動,眼神裡滿是關切,伸手輕輕拍了拍唐昊的後背,幫他順了順氣息。
唐昊回過頭,看著阿銀滿臉擔憂的模樣,強行壓下心中的焦慮,扯出一抹略顯勉強的笑容,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卻故作輕鬆:
“阿銀,沒逝的……就是被雷聲震醒了,應該沒什麼大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