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命運從來不是抽象的
智慧神殿大廳。
圓桌前，宙斯攤開手心，把智慧之心遞到了墨提斯的面前。
“智慧之心？”
墨提斯接過智慧之心，感受著裡邊的神性氣息，表情微微一變：
“宙斯，這個神器你是怎麼獲得？我在這上邊感受到了一股和我本源相似的氣息。”
這個相似程度很高，她不禁懷疑起，自己是不是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簡直就和她是一模一樣的。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這件事是複雜的，難以評價的，現在神器我已經弄到手了，接下來就看你怎麼去用智慧處理了。”宙斯說道。
墨提斯看著這個健壯的金髮男子，不由的對他感覺到了好奇，她想了想，回應道：
“這個神器可以說是魔藥最重要的部分，你說的是對的，只有神才可以對付神，普通的藥物不會起任何作用。”
“我的訴求很簡單，只要讓克洛諾斯吐出我的兄弟神就可以了。”
在克洛諾斯還是神王的這段時間，他手上是有著多個共享的神職，是一個不好對付的神。
就連泰坦神都認為，這個世界一半的神加起來，都不是一個克洛諾斯的對手。
宙斯想打贏克洛諾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神戰真正爆發的時候，那些二代泰坦神，大多數都會站在克洛諾斯身邊。
這就意味著，宙斯要打的整個泰坦神群體。
同時，宙斯成為神王的條件，就是要聯合眾神。
這也是一件很重要的條件。
後邊，宙斯還得想辦法聯絡上其他的三代神，只有把新生力量聯合起來，才有勝算。
這時，墨提斯回話道：
“這個是可以做到的，我可以試著用智慧之心在克洛諾斯體內起作用，短暫的控制他的思緒，讓他吐出肚子裡的東西。”
說著，墨提斯又皺起眉頭：
“不過，魔藥具體的配方我還得仔細的思考，這是一件需要謹慎的事情，我們只有一次機會，不過我思考的時間不會太久，在日落前，我會給出答案。”
“好，”宙斯點頭，接著他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墨提斯，這一次你怎麼就不勸我放手了？”
墨提斯看了一眼宙斯，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智慧之心：
“不知道，就是很突然，突然的很相信你。”
在拿到智慧之心後，墨提斯的腦海中似乎在這件神器中解析出了若有若無的記憶。
這讓她看待宙斯的態度，也發生了劇烈的改變。
墨提斯眼睛一轉：
“或許是命運吧，畢竟你連這種珍貴的東西都能夠拿到手，或許你真的可以改寫一切……”
說完，墨提斯把自己雙手搭在了智慧水晶上，腦海中開始進行頭腦風暴。
同一時間。
一旁等待的宙斯也在思索著接下來的事情。
回顧上一世，自己的身份暴露，是在渡神關的時候暴露的，之後就是一系列的陰謀套路。
所以，那一條路無疑是走錯了的。
在自身實力還沒有達到與克洛諾斯正面對抗的時候，他還不能暴露身份。
“可不渡神關，就沒辦法拿到神職，本體和神格沒辦法統一，這似乎也是一道難題啊……”宙斯被這個問題卡住。
渡過神關，宙斯就會被做局。
不渡神關，開戰的時候，克洛諾斯有權力切斷宙斯與本體的聯絡。
這就是克洛諾斯留下的陷阱了，十分的精妙。
就算宙斯積累到足夠的屬性，繼承到足夠多的雷霆本體。
可神王認出宙斯之後，肯定就不會再給哈迪斯和波塞冬渡神關，三兄弟沒辦法發揮出全力。
克洛諾斯似乎提前把這條路堵死了。
宙斯眯眼思索。
很快，他便意識到了另一點。
克洛諾斯並不是做決策的神，而是那個提供建議的神。
無意識的卡俄斯才是真正做決策的那一個。
只要宙斯就可以越過克洛諾斯，把卡俄斯召喚出來，繼承神職這一關就可以成功渡過。
可……又該怎麼召喚出卡俄斯呢？
這個問題，以目前宙斯的知識儲備很難找到答案。
只能找個機會再詢問一下更古老的神了。
……
日落。
墨提斯雙手脫離智慧水晶，她緩緩睜開眼睛，轉眼看向一旁同在深思的宙斯：
“魔藥的配方我已經想好了，除了智慧水晶之外，還需要金蘋果，至於其他的神性物質，我可以想辦法解決，我們只需要拿到金蘋果。”
“金蘋果……”宙斯低聲念道。
金蘋果的故事，算是後世神話中比較著名的事情，三姐妹為了這個蘋果起了一點爭執。
金蘋果的效果，大概就是填充神性物質，修復神格，激發神格感悟。
也可能有其他的作用，金蘋果似乎是萬用油那樣的東西。
可這個時代有金蘋果嗎？
應該是有的，在後世神史中，是蓋亞給了赫拉金蘋果樹的種子，那就意味著蓋亞是最先接觸到金蘋果樹的神。
“宙斯，我們可能需要去找一趟蓋亞了，只有她能夠找到金蘋果。”墨提斯說道。
“沒問題的。”宙斯回過神來。
宙斯看了眼外邊的天色，黃昏之時，總是會給人一種英雄遲暮的感覺。
“不過，墨提斯，在做事情之前，我認為還是得提前推演一下，你來協助我吧。”宙斯說道。
上一世，宙斯對克洛諾斯的謀略有了深刻的認知。
克洛諾斯是一個走一步看十步的人。
宙斯想要對付克洛諾斯，還得比他看得更遠才行。
“可以，”墨提斯點點頭，“可推演可能會涉及到命運的事情，未來不一樣按照我們預定的軌跡走。”
“墨提斯，你錯了，你把命運想得太複雜了，其實命運是具象的，是有前因後果的，是講道理的。”宙斯解釋道。
命運是具象的，一樣是要講究因果。
而卡俄斯世界的特殊，更多的是因為第一因的不同。
看到墨提斯不解的目光，宙斯補充道：
“命運是什麼？當你走到終點的時候，回望過去，你會發覺這一路是命中註定，你的每一個選擇，似乎在一出生就已經決定了，外部環境，內部條件，共同成就了你。”
“所以說，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了？”墨提斯問道。
“不好說，在你回到某個抉擇的節點，做出不一樣的選擇，可能是會改變未來的，前提是能回去，以及你知道你的過去。”
“你這話，我得仔細思考。”墨提斯目光深邃。
“說白了，命運就是馬後炮，就是當事情發生之後，你過去回望時的感覺，就是你失去了記憶，再走一遍曾經走過的路。”
對於命運這種事情，宙斯似乎有著獨特的見解。
眼看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宙斯把話題扶正：
“墨提斯，別糾結命運的事情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推演出克洛諾斯可以做出的決策。”
這一世，輪到他宙斯給克洛諾斯做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