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女反派的苦衷？不好意思，我這裡只認拳頭
玄天宗新立的黑色山門，如同巨獸匍匐於東荒大地，吞吐著鐵血煞氣。
演武場中，刀劍碰撞聲、戰吼聲匯成一片灼熱的雷霆。
石昊獨立於主殿之巔，暗金長袍在罡風中紋絲不動，目光穿透流雲，落向南方那片終年被血色薄霧籠罩的險惡之地——血月谷。
這片凶地，曾是寧玉瑤前世逃亡路上，吞噬她最後一批忠誠殘部的魔窟！
血債累累，至今未償！
然而，今日的血月谷，卻未聞殺伐，反透出一種詭異壓抑的平靜。
谷口，一道身影孤懸於血色薄霧之上。
是個女子。
身著一襲殘破卻難掩華貴的暗紅宮裝，勾勒出驚心動魄的曲線。
她的容顏堪稱絕色，眉如遠黛，眸若秋水，只是那白皙如玉的臉頰上，赫然橫亙著數道猙獰扭曲的陳舊疤痕，如同絕美畫卷上被惡意撕裂的痕跡。
非但無損其魅力，反添一種破碎悽豔的病態美。
她手中，緊緊攥著一枚樣式古樸、鑲嵌著黯淡星紋的銀簪。
簪身沾染著早已乾涸發黑的汙跡，卻依舊能看出其精緻不凡。
血月谷主，冷月心！
【霓裳仙子（女頻，驚呼）】：“天！是冷谷主！她…她臉上的傷…”
【粉衣師妹（女頻，泫然欲泣）】：“嗚嗚…好可憐…那簪子…是當年寧玉瑤身邊那個星紋女衛的吧？她一直留著？”
【彈幕（女頻）】：“看那傷！她當年一定經歷了非人的折磨！”
【彈幕（女頻）】：“拿著故友遺物現身…她心裡有愧啊！她悔悟了！”
【彈幕（女頻）】：“石宗主！放下仇恨吧！冷谷主也是身不由己的可憐人！聽聽她的苦衷！”
【靈蝶谷主（女頻，嘆息）】：“唉…冤冤相報何時了？若能化解這段宿怨，聯手對抗那真正的幕後黑手（魔族），方是蒼生之福…”
【黑皇（男頻，齜牙低吼）】：“汪！裝！接著裝！這賤人身上的血腥味隔八百里都聞得到！”
【葉凡（男頻，冷笑）】：“呵，熟悉的配方。苦肉計加故人遺物，女頻洗白反派的標準流程。”
【彈幕（男頻）】：“石昊！別信這毒婦的鱷魚眼淚！”
【彈幕（男頻）】：“女頻的腦子被門擠了？臉上有傷就是好人？那簪子說不定就是她親手從屍體上拔下來的！”
【彈幕（男頻）】：“坐等石天帝一巴掌扇爛她這張‘悽美’的臉！”
冷月心抬起那張帶著悽美傷痕的臉龐，望向玄天宗方向，那雙秋水般的眼眸瞬間盈滿了晶瑩的淚水，如同承受了萬載的委屈與痛苦，終於在今日決堤。
“石…石宗主…”
她的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抖與哽咽，清晰地穿透空間，迴盪在玄天宗上空，也透過萬界水鏡傳入所有窺視者耳中。
“妾身…冷月心…自知罪孽深重，萬死難辭其咎…”
淚水順著她臉頰的疤痕滑落，滴在緊握的星紋銀簪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水漬。
“當年…圍殺寧玉瑤道友殘部…實非妾身本願！”
她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被命運捉弄的悲憤。
“妾身…妾身出身南疆小族冷家！一夜之間，全族上下三百餘口，盡數被魔族屠戮！妾身…妾身被那魔頭擒住，以全族屍骸煉製的‘血魂釘’打入神魂！若不聽從其命，便要受萬魂噬心之苦，永世不得超生！”
她身體微微顫抖，彷彿回憶起了那刻骨銘心的痛苦，手中的銀簪攥得更緊，指節發白。
“妾身…妾身也是身不由己啊！”淚水洶湧而下，“寧道友的摯友，那位星紋衛…臨死前，將這枚她視若生命的銀簪交予妾身…她說…她說‘我不恨你’…”冷月心泣不成聲，將染血的銀簪高高舉起，如同捧著最沉重的懺悔。
“這些年，妾身無時無刻不受良心的煎熬！這枚銀簪，便是妾身的枷鎖！妾身今日前來，不求寬恕，只求…只求石宗主給妾身一個贖罪的機會！”
她抬起淚眼，眼神中充滿了希冀與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絕。
“那幕後操控妾身的魔頭，其勢滔天！妾身願為前驅，獻出血月谷全部底蘊，與石宗主聯手，共誅此獠！
為寧道友，為我冷家，也為當年枉死的所有人…討一個真正的公道！”
【彈幕（女頻）】：“嗚嗚…原來是這樣！她也是受害者！”
【霓裳仙子（女頻）】：“太慘了…家族被滅，身不由己…她承受的苦痛不比寧玉瑤少啊！”
【彈幕（女頻）】：“星紋衛都不恨她！石昊，你為何不能放下？！”
【彈幕（女頻）】：“聯手吧！對付真正的魔族大敵才是正理！個人恩怨該放下了！”
【彈幕（女頻）】：“給她一個機會！她悔悟了！她需要救贖！”
玄天宗主殿之巔。
石昊的身影，如同亙古不化的玄冰，矗立在冷月心悽婉的哭訴與萬界水鏡傳來的同情浪潮之中。
他沒有動怒，沒有譏諷。
只是那雙燃燒著冰冷金焰的眸子，如同穿透了萬古歲月，落在那枚染血的星紋銀簪上，彷彿看到了當年那個英姿颯爽、對寧玉瑤忠心耿耿的星紋衛統領，在血月谷魔修圍攻下，浴血奮戰，最終力竭倒下時，眼中那刻骨的恨意與不甘。
冷月心還在哭訴，聲淚俱下，將身不由己的苦情戲碼演繹到了極致。
石昊終於動了。
他緩緩抬起手，不是指向冷月心，而是指向了虛空，指向了那早已消散在時光長河中的、屬於星紋衛的最後一縷不屈戰魂。
他的聲音不高，卻如同萬載寒冰摩擦，帶著一種凍結靈魂的殘酷，清晰地壓過了冷月心所有的哭泣與辯解：
“寧玉瑤的摯友死在你手裡時…”
石昊微微偏頭，那雙冰冷到極致的金瞳，終於落在了冷月心那張梨花帶雨、帶著悽美傷痕的臉上，嘴角勾起一抹毫無溫度的弧度。
“可曾聽你說過半句…”
“苦衷？”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燒紅的鋼刀，狠狠捅進冷月心精心編織的悲情幻境！
冷月心的哭聲戛然而止！臉上的悽楚瞬間凝固，眼神深處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驚愕與被徹底看穿的慌亂！
她下意識地想張口辯解：“我…”
回應她的，是石昊胸膛驟然爆發的、撕裂蒼穹的暗金神芒！至尊骨！被這赤裸裸的虛偽徹底激怒！
“男頻——”
石昊的聲音如同九幽寒風颳過，帶著粉碎一切偽善的鐵血宣言！
“不興這套！”
“轟——！！！”
石昊的身影在原地消失！
下一瞬，已如同瞬移般出現在冷月心面前！速度快到超越了思維的極限！
沒有警告！沒有蓄勢！
只有一隻覆蓋著暗金符文、凝聚了至尊偉力與滔天血仇的鐵拳，對著冷月心那看似柔弱無骨的香肩，毫無花哨地轟然砸下！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四聲令人頭皮炸裂、密集得如同爆竹齊鳴的骨裂脆響，在血月谷口死寂的空氣中轟然炸開！
冷月心那悽美動人的身軀，如同被重錘擊中的精美瓷器！右肩胛骨、左肩胛骨、右腿股骨、左腿脛骨——四肢主要骨骼，在石昊這蘊含著粉碎意志的一拳之下，瞬間寸寸斷裂、粉碎！
“啊——！！！”
淒厲到變調的慘嚎從冷月心喉嚨裡迸發！不再是楚楚可憐的嗚咽，而是如同瀕死野獸般的絕望嘶鳴！
她絕美的臉龐因劇痛而徹底扭曲變形，所有的悽美、破碎感蕩然無存，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懼與痛苦！手中的星紋銀簪再也握不住，脫手飛出！
她整個人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頭的爛泥，軟塌塌地從半空中墜落，噗通一聲狠狠砸在下方堅硬冰冷的谷口岩石上！
鮮血瞬間從她口鼻和粉碎的四肢斷口處汩汩湧出，染紅了身下的岩石和她殘破的宮裝！
【彈幕（女頻）】：“啊——！！！”
【霓裳仙子（女頻，失聲尖叫）】：“魔鬼！他是魔鬼！冷谷主都這麼慘了！他竟下此毒手？！”
【彈幕（女頻）】：“四肢…全碎了？！好狠！好殘忍！”
【彈幕（女頻）】：“毫無人性！連悔悟的機會都不給嗎？！”
【彈幕（女頻）】：“石魔頭！你不得好死！”
【黑皇（男頻，狂吠）】：“汪！廢得好！爽！對付這種蛇蠍，就該打斷全身骨頭！”
【葉凡（男頻）】：“痛快！石兄弟，幹得漂亮！跟這種滿嘴苦衷的賤人，廢話都是多餘！”
【彈幕（男頻）】：“兇名石昊！一拳碎四肢！專治白蓮洗白！”
【彈幕（男頻）】：“女頻的眼淚？在石天帝的鐵拳面前就是廢水！爽到炸裂！”
【彈幕（男頻）】：“聽聽那骨碎聲！比仙樂還動聽！這就是欠命不還的下場！”
“谷主——！！！”
血月谷深處，數道裹挾著強大氣息的血色流光悲憤地衝天而起！為首一名鬚髮皆張、目眥欲裂的血袍老者，正是血月谷大長老！
他鬚髮戟張，看著谷口岩石上如同爛泥般抽搐、四肢盡碎的冷月心，發出撕心裂肺的怒吼：
“石昊！你這魔頭！冷谷主已幡然悔悟！痛陳往事，誠心懺悔！更是願獻出全谷之力助你對抗魔族大敵！你…你為何還要如此趕盡殺絕？！天道昭昭！你就不怕因果報應嗎？！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老者聲淚俱下，悲憤填膺，試圖以“大義”和“天道”壓人。
石昊甚至懶得看他一眼。
回應這悲憤控訴的，依舊是那隻沾著冷月心鮮血、覆蓋著暗金符文的拳頭。
只是這一次，更快！更狠！更無情！
“聒噪。”
冰冷的兩個字吐出。
拳頭已如同瞬移般，無視了空間距離，狠狠印在了那血袍老者因怒吼而大張的嘴巴前方！
“嘭——！！！”
一聲沉悶到令人心臟驟停的爆響！
那血袍老者悲憤的表情瞬間凝固！他引以為傲的護體血罡如同紙糊般破碎！
整個頭顱，從嘴巴開始，如同一個被巨錘砸中的爛西瓜，在石昊這蠻橫到不講道理的拳鋒下——
轟然炸裂！
紅的、白的、混合著碎裂的牙齒與骨片，如同盛開的死亡之花，在血月谷口悽豔綻放！
無頭的殘軀晃了晃，帶著噴射的汙血，直挺挺地從半空中栽落，砸在冷月心身旁，濺了她滿頭滿臉的溫熱血漿與腦漿！
【彈幕（女頻）】：“嘔——！”
【粉衣師妹（女頻，直接嚇暈）】：“……”
【彈幕（女頻）】：“頭…頭炸了？！”
【彈幕（女頻）】：“魔…魔鬼！他是從地獄爬出來的魔鬼！”
【彈幕（女頻）】：“報應…這就是報應…他…他會遭天譴的…”（崩潰）
石昊緩緩收回拳頭，甩掉拳鋒上沾染的汙穢。
冰冷的目光掃過剩下那幾個如同被施了定身法、滿臉驚恐絕望的血月谷長老。
“後悔？”
他的聲音不高，卻如同死神的低語，清晰地傳入每一個活著的生靈耳中。
“有用？”
石昊的目光落回岩石上，那個被汙血腦漿糊了滿臉、四肢盡碎、只剩下本能抽搐與絕望嗚咽的冷月心。
“那她殺的人…”
他的聲音陡然轉厲，如同九幽寒風吹過墳場：
“能活過來嗎？！”
死寂！絕對的死寂籠罩了血月谷！連風都似乎停止了流動！
石昊不再看那些噤若寒蟬的長老。他抬手，對著血月谷深處一處被重重血色禁制籠罩的陰森洞窟，隔空一抓！
“轟隆！”
洞窟禁制如同泡沫般破碎！
數十具早已化作白骨、卻依舊保持著掙扎戰鬥姿態的殘骸，被無形的力量託舉而出！
白骨之上，殘留著暗紅的血跡和清晰的刀劍劈砍、魔氣侵蝕的痕跡！其中一具骸骨的手骨中，還緊緊攥著半截斷裂的、與冷月心手中一模一樣的星紋銀簪！
正是當年寧玉瑤麾下，血戰至死也未曾退後半步的最後殘部！他們的骸骨，竟被血月谷當做“戰利品”與“修煉材料”，封存在這陰窟之中！
“寧道友的袍澤英靈，豈容爾等汙穢之地褻瀆！”
石昊的聲音帶著冰冷的怒意。他指尖一彈，一縷凝練到極致、散發著淨化與毀滅氣息的暗金色真火飛出，瞬間將數十具英烈骸骨籠罩！
“滋滋…”
沒有刺鼻的焦臭，只有一種莊嚴的淨化之音。骸骨在至尊真火中迅速化為最純淨的白色骨灰，不染絲毫怨氣與汙穢。
石昊大手一揮，那捧蘊含著英烈不屈意志的骨灰，如同被賦予生命般，化作一道純淨的白色洪流，精準無比地撲向岩石上如同爛泥般的冷月心！
“噗！”
骨灰混合著冷月心臉上的汙血腦漿，糊了她滿頭滿臉！甚至嗆入她因劇痛而大張的口鼻之中！
她發出嗬嗬的、如同破風箱般的窒息聲，眼中只剩下無邊的恐懼與骯髒的絕望！
“這是你欠的。”
石昊的聲音冰冷如鐵，宣告著最終的審判。
“血債——”
“當血償！”
話音未落，石昊的身影已沖天而起！他不再看腳下那灘汙穢，雙拳緊握，暗金神芒再次爆發！
“轟！轟！轟！轟…！”
蘊含著至尊偉力的鐵拳，如同滅世的隕星，狠狠砸落在血月谷的每一處要害！
象徵傳承的血月碑？碎！
供奉邪魔的祭壇？崩！
長老潛修的洞府？塌！
囤積資源的寶庫？湮滅！
拳落！山崩！地裂！
僅僅數息之間！
這片盤踞東荒數千年、吞噬了無數生靈、浸透了寧玉瑤殘部鮮血的兇戾魔窟，連同其中所有試圖反抗或逃竄的餘孽，在石昊那毫不留情的鐵拳之下，化為一片升騰著煙塵與血腥的廢墟！再無半分生機！
石昊的身影懸浮於血月谷廢墟上空，腳下是徹底被抹平的魔土。
冰冷的金色瞳孔掃過遠處虛空中幾道因極度驚懼而劇烈波動的隱晦氣息，他的聲音不高，卻如同最終的鐵律，烙印在每一個窺視者的神魂深處：
“看清楚了。”
“作惡，就得死。”
“沒那麼多苦衷，沒那麼多理由，更沒那麼多‘悔悟’的機會。”
石昊的目光彷彿穿透了萬界壁壘，落在那些依舊沉浸在共情反派邏輯中的女頻眾生意識上，帶著一種粉碎虛妄的殘酷：
“別學女頻那套。”
“天理昭昭——”
他緩緩抬起腳，玄鐵重靴重重踏在廢墟中僅存的一塊刻著血月二字的巨大殘碑上！
“轟隆！”
殘碑應聲化為齏粉！
石昊的聲音，如同洪鐘大呂，宣告著男頻的鐵則，響徹天地：
“血債血償！”
“死——！”
“便是天理！”
【彈幕（女頻）】：“……”
【霓裳仙子（女頻，徹底失語）】：“血月谷…沒了…”
【彈幕（女頻）】：“他…他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骨灰…揚在臉上…”
【彈幕（女頻）】：“太…太殘暴了…毫無人性…”
【彈幕（女頻）】：“等著吧…如此酷烈…必遭反噬…天道…不會放過他的…”（虛弱無力）
【黑皇（男頻，仰天長嘯）】：“汪汪汪汪！爽！滅得好！揚得妙！石小子！本皇跟你混到死！”
【通天教主（洪荒）】：“善！除惡務盡，天理迴圈！此方天地，正氣當彰！”
【彈幕（男頻）】：“兇名石昊！踏平魔窟！骨灰洗面！男頻至理！！”
【彈幕（男頻）】：“女頻的傻眼了吧？‘苦衷’？在血債面前就是狗屁！”
【彈幕（男頻）】：“‘死便是天理’！聽聽！這才是顛撲不破的真理！爽感直衝天靈蓋！！”
【彈幕（男頻）】：“石天帝語錄+1：作惡者，死！便是天理！兄弟們，記下來！以後行走江湖就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