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仇敵都騎臉了還忍辱負重?看看什麼叫覆滅蒼穹!這特麼才叫復仇!
當阿禾的巫杖在族人長矛上撞出火星,當青黛的斷簪在丹爐鎖鏈上刻下血痕,這些細碎的聲響正匯聚成驚雷,劈開女頻萬界那層用情愛織就的錦緞。
錦緞之下,藏著多少被為摯愛可舍眾生的教條碾碎的枯骨?
那些為男女主纏綿悱惻讓路的萬千性命,那些被情之一字大於天壓垮的人間正道,此刻在石昊重塑骨骼的脆響裡,突然發出了不甘的嘶吼。
女頻眾生望著光幕裡石村人跪碎膝蓋求生機的決絕,再回頭看自己世界裡。
為了男女主一句賭氣話就血流成河的城池。
看著石昊攥緊柳枝時指節發白的狠勁,再想起自己世界裡,女主為博心上人回眸就賠上整個家族的深情。
原來她們奉若神明的大義,不過是裹著蜜糖的枷鎖。
她們歌頌的仁愛,竟是任私慾踐踏眾生的遮羞布。
那個重生後換個愛人就能笑對血海深仇的女主,她可曾想過被滅門的僕從冤魂?
那個靠眼淚退敵的仙尊,她可知城破後被屠戮的百姓,血曾染紅過她裙襬的繡花?
所謂以情馭世,不過是將諸天眾生的安危,當成了男女主角談情說愛的墊腳石。
而光幕裡,石昊攥緊柳枝的指縫在流血,那血卻像是燙在了每個覺醒者的心上。
她們終於看清,男頻的狠,從不是為一己私慾的濫殺,而是為護持身後之人的不得不為。
他們的霸道,從不是對情愛裡的掌控,而是對誰也不能欺辱我在意之人的擲地有聲。
石村人願為一個三歲孩童跪碎膝蓋,是因為他們懂得,今日為他人屈膝,明日他人方會為你舉盾。
石昊焚身煉骨也要重塑根基,是因為他明白,唯有自身強大,才能護得住想護的人。
這才是真正的大義。
不是舍眾生而成全小愛,而是為眾生敢碎自身。
當這種認知像野火般燒過女頻萬界的每一寸土地,那些曾被情情愛愛迷了眼的靈魂。
此刻突然在石昊冰焰般的眼眸裡照見了自己的可笑。
她們以為的覺醒是換個男人依靠,原來真正的站立,是如石村先祖那般,用血肉為後人鋪就生路。
她們信奉的強大是讓男人匍匐腳下,原來真正的力量,是如石昊這般,於絕境中為自己、為身邊人搏出一線生機。
這醒悟太過痛徹,像一把生鏽的刀,硬生生剜掉早已腐爛的血肉。
而那些靠吸食這腐爛血肉維生的體面人,終於在這刀光裡,露出了獠牙。
【女頻頑固派彈幕・淬毒的獠牙】
“楚綰綰也配叫覺醒?不過是被男頻蠻夷帶偏的蠢貨!真正的大女主,該像我們瑤瑤帝尊,斷情絕愛後讓男人們跪求複合,這才是追妻火葬場的王道!
石昊那三歲小孩嘶吼著打打殺殺?低階!我們女頻以情治世,讓男人匍匐腳下,這才是高階玩法!”
“凌素微撕鎖鏈?簡直丟我們女尊界的臉!
女人就該掌天下權、睡心上郎,男人只配端茶倒水!
她倒好,學男人拼殺?懂不懂情感操控才是終極武器?
讓那個挖她丹的道侶哭著跪碎金丹贖罪,不比砍砍殺殺體面一萬倍?這才是女強的真諦!”
“@男頻你們懂什麼叫女權?我們要的不是平等,是凌駕!
男人們征戰流血?那是他們活該!
我們女人就該坐享其成,讓男人把江山捧到面前——這才是天道!
石昊的血?楚綰綰的傷?不過是底層螻蟻的掙扎,哪有我們大女主揮揮手讓男人們自相殘殺來得爽快?”
“還提石昊?笑死!他們男人懂什麼以情救國!
我們家傾月仙尊,靠一場眼淚就讓魔族退兵,靠一個吻就讓敵國君主獻城,這才是女性力量!
你們男頻的打打殺殺,在我們情之一字面前,連提鞋都不配!
底層疾苦?關我們大女主什麼事?管好男人就行了!”
“楚綰綰搶劍?凌素微毀臉?這叫什麼覺醒?
分明是被男頻洗腦成了瘋狗!真正的覺醒,是像我們寧玉瑤女帝那樣,讓渣男們為她瘋魔,讓女人們為她站隊,這才是女性團結!
你們學男人搞抗爭?最終還不是要靠男人撐腰?
承認吧,我們女頻的情愛為王,才是萬界唯一的正道!”
【男頻萬界彈幕・此刻徹底炸雷】:
蕭炎此刻直接忍不住怒噴出聲:“放你孃的狗屁!情感霸權?情愛為王?我呸!
靠眼淚退魔族?靠親吻收敵國?那是哄傻子的戲碼!
真正的和平,是靠刀光劍影拼出來的!
狠人女帝為護哥哥殘魂,獨斷萬古,斬盡禁區天驕,無始大帝橫壓九天十地,為護人族火種,坐化禁區門前,哪一樣是靠情愛贏來的?
楚綰綰搶劍是為自己活,凌素微撕鏈是為尊嚴戰,這才是女性力量!
你們那追妻火葬場?不過是把男人當玩物的幼稚把戲,也配叫王道?”
黑皇此刻更是不由的狂吠起來:“汪!女尊男卑?凌駕男人?這他媽是換湯不換藥的霸權!
石昊攥柳枝是為了活下去,不是為了讓誰匍匐腳下!
真正的強大是護著身邊人往前衝,不是讓男人自相殘殺取樂!
底層疾苦不關你們事?那你們喊的不公算個屁!
連蒼生都不管的大女主,頂多是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也配談力量?”
韓立此刻更是不由的冷斥起來:“狹隘至此,可笑至極。所謂女性力量,若只困於情愛算計,只盯著男女權柄之爭,與井底之蛙何異?
石昊的抗爭,是為生存。狠人女帝的執念,是為守護哥哥殘魂,縱獨斷萬古亦無悔,這才是跨越性別的道。
你們的情之一字能退魔族?不過是僥倖罷了。
真正的退敵,是靠如石昊般敢戰,如楚綰綰般敢搶,如凌素微般敢撕,這才是硬骨頭,而不是眼淚泡出來的軟腳蝦!”
仙逆世界王林此刻更是忍不住怒喝出聲:“以情救國?簡直是對先烈的褻瀆!
王林在滅世之劫中碎道基,血裡淌的不是痴纏,是‘縱使魂飛魄散,也護親友周全’的諾;蘇銘對抗天道時斷骨,喉間吼的不是情愛,是‘吾鄉黃土,不容天道踐踏’的根。
而你們的大女主連底層疾苦都不管,算什麼王道?
石昊的血是熱的,因為他護著石村,楚綰綰的劍是利的,因為她要劈開枷鎖,這才是力量!
不是讓男人跪舔的虛榮,是讓蒼生能站著活的擔當!”
“燃炸了!這才是萬界該有的樣子!
不分男女,只論敢不敢為信念而戰,敢不敢為蒼生扛事!
什麼情感霸權、情愛為王?在石昊的骨血裡,在楚綰綰的斷劍上,在凌素微的鎖鏈間,早就被碾成了渣!
覺醒者們,往前衝!讓這群狹隘的蠢貨看看,真正的強大,是護著身邊人,踏碎所有不公!”
楚綰綰的斷劍挑飛了未婚夫的玉佩,那玉佩上情定三生的刻字,在她帶血的指尖下碎成齏粉。
凌素微的碎鏡劃破了師妹的裙襬,那裙襬上以情馭世的繡紋,被她踩在腳下碾成塵埃。
女頻頑固派喊的情感霸權、情愛為王,此刻在石昊的一聲聲嘶吼裡,在柳神斷枝護村的最後神念裡,在無始大帝坐化禁區的沉默守護裡,顯得如此可笑又可悲。
他們不懂,楚綰綰搶的不是劍,是女人不該任人擺佈的理。
凌素微撕的不是鎖鏈,是弱者不該被規矩困死的道。
石昊攥的不是柳枝,是蒼生不該被強權碾壓的義。
而這一切都與性別無關,與權柄無關,只與敢不敢有關。
敢不敢對不公說不,敢不敢為守護而戰,敢不敢讓自己的血,為更多人鋪就生路。
男頻諸天的吶喊化作星火,落在楚綰綰的斷劍上,落在凌素微的鎖鏈間,落在所有覺醒者的眼底。
這星火曾照亮石昊的亂葬崗,曾溫暖秋瑾的刑場,而此刻即將點燃整個諸天萬界所有荒原。
.........
而就在此時,光幕中的畫面也緊跟著再次亮了起來。
光幕顯現,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群村民合力獵殺著一頭頭兇獸。
“娃的血虧空的太狠了。”
“得用活物的精血填,用百家的暖烘。”
“黑風淵的墨麟豹快生崽了,那奶是活的,能吊著命!”
石林將斷腿往石頭上一磕,骨矛在掌心轉得呼呼響,然而卻不知上次為了護崽的母豹,他半邊身子被毒液蝕得見了骨頭,此刻傷疤還在流膿,卻笑得露出白牙。
“正好讓它瞧瞧,石村的矛比它爪子利!”
“迷霧谷的風羚群有新崽,那奶性子溫,能養經脈。”
“我去守著,它們天亮準去溪邊飲水。”
然而天快亮時,狩獵隊回來了。
石林卻是被人抬回來的。
他懷裡死死抱著個皮囊,墨麟豹的奶還溫著,可他左腿已經腫成了紫黑色。
母豹的毒牙咬穿了骨頭。
“沒…沒讓它跑了…”
他咳著血笑,指節摳著皮囊:“這奶…比上次的稠…”
陶碗湊到石昊嘴邊時,他的睫毛顫了顫。
溫熱的奶液觸到乾裂的唇,他本能地張開嘴,小口吮吸。
可剛嚥下去半口,胸口就傳來撕裂般的劇痛!“咳”
“昊兒,嚐嚐這口。”
石雲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語調卻帶著從未有過的溫柔:“這是大壯叔用胸口的血換來的風羚奶,喝下去,就有力氣站起來了。”
站起來…
這三個字像驚雷劈進識海。
石昊猛地睜開眼,那雙剛被淚水模糊的眸子裡瞬間燃起兇光!
他彷彿又看見自己被按在祭壇上,看見石毅舉著帶血的至尊骨狂笑,看見父母消失在漫天箭雨中時,那絕望卻又帶著期盼的眼神——“活下去!”
石雲峰老淚縱橫,反手攥住那隻冰涼的小手:“對!活著!咱活著!”
就在這時,焦黑的柳樹樁突然嗡鳴起來。
翠綠神光像炸開的太陽,瞬間把石村照得比白晝還亮!
光柱直衝九霄,夜空中的星星都被震得亂晃,像被打翻的棋盤!
那些被天雷劈開的裂痕裡,滲出點點青光,在空中凝結成一串古樸的符文。
沒有繁複的花紋,只有最簡單的線條,卻像是天地初開時的第一縷光,第一聲雷,透著一股“道生一,一生二”的至簡至真。
符文緩緩旋轉,散發出的氣息讓石村的篝火都矮了半截,讓空氣中的血腥氣都變得溫潤。
“是…是祭靈傳法!”
最老的族叔公突然匍匐在地,老淚縱橫:“上一次見這景象,還是三百年前,老族長突破搬血境的時候!”
符文漸漸落下,最後化作一道青光,沒入石昊眉心。
“至尊骨可涅槃。”
一道平和卻直抵靈魂的神念在石昊識海響起,沒有威壓,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但非天賜,是天劫。被奪之骨若要再生,需以血肉為柴,以神魂為火,日夜熬煉。每一次生長,都如刮骨剜心;每一寸重塑,都似烈火焚身。”
石昊的意識在劇痛中清醒,他看到識海里懸浮著一卷經文,封面無字,翻開的第一頁卻流淌著混沌色的光,正是《原始真解》的搬血卷。
那些符文像是活的,鑽進他的四肢百骸,教他如何引動氣血,如何淬鍊筋骨。
“此為搬血卷,是淬體之基,也是涅槃之始。”
神念繼續傳來,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考驗。
“按此法修行,每日需引百獸精血入體,沖刷經脈。其痛,如萬蟻噬心,似岩漿澆身。熬過去,骨可重鑄,道可通天;熬不過,便是筋脈寸斷,魂飛魄散。”
“石昊。”
這一次,神念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汝…可敢?”
這三個字像三座大山,壓在石昊稚嫩的識海。
他能聞到胸口傷口腐爛的腥氣,能聽到自己骨頭咯吱作響的聲音,能想起剜骨時那撕心裂肺的痛。
可他更能想起石林叔腫成紫黑色的腿,想起大壯叔胸口外翻的血肉,想起阿木嫂倒空瓦罐時紅著的眼眶,想起父母消失前那句活下去!
“敢!”
一聲無聲的咆哮在識海炸響!不是孩童的啼哭,是困獸破籠的嘶吼,是從地獄爬回來的惡鬼發出的戰書!
那股恨意,那股不甘,那股對生的渴望,在識海里凝成一把帶血的骨刀,狠狠劈向不敢二字!
識海里的《原始真解》驟然亮起,符文如潮水般湧遍他的四肢百骸。
胸口的傷口突然傳來一陣酥麻,那淡金色的皮肉下,暗金的骨根竟又漲出半分,帶著噬咬般的力道,瘋狂汲取著體內的獸奶之力。
焦黑的柳樹樁上,那根嫩柳枝輕輕晃了晃,像是一聲嘆息,又像是一聲讚許。
石雲峰看著石昊突然繃緊的小臉,看著他胸口那處猙獰傷口下隱隱跳動的暗金光暈,突然老淚縱橫。
他知道,這孩子接下了一份最狠的契約——從今天起,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痛,每一次成長都伴著血。可那又怎樣?
石村的娃,從來都是在血裡滾,在痛里長。
石昊緩緩閉上眼,識海里的《原始真解》還在流轉。
他能感覺到,石村的獸奶在滋養他的血肉,柳神的法意在淬鍊他的筋骨,而那份刻進靈魂的恨意,正化作最烈的火,燒著他的神魂,逼著他快點長大,快點變強。
窗外,天光大亮。莽荒的風依舊帶著刀子,卻吹不散石村飄起的炊煙,吹不滅陶碗裡殘留的、帶著血腥味的暖意,更吹不熄那個三歲孩童眼底,那團剛剛點燃,就要燒穿九天十地的——
不滅之火!
柳神以生命偉力續他殘命,百家獸奶用血汗暖他寒軀,柳神傳下《原始真解》為他鋪就涅槃路。可這遠遠不夠,被挖走的至尊骨是剜心的疤,被碾碎的根基要在烈火裡重鑄!
當萬界光幕畫面亮起的剎那,石村狩獵隊帶血的獸奶、石林咳著血護著的溫囊、大壯叔胸口淌進風羚奶的熱意,像一把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諸天女頻覺醒者的心上。
柳神的偉力、百家的血汗、石昊那句震碎識海的敢,像三道驚雷,劈開了女頻世界層層疊疊的冷漠。
之前那些被點燃的星火,此刻驟然連成火海,原來我們兩個字,從來不是口號,是石林咬著牙說沒讓它跑了的狠,是大壯叔胸口的血混著風羚奶的暖,是石昊明知萬蟻噬心仍敢接下《原始真解》的烈。
這火,燒穿了獨善其身的虛偽,燎過了各掃門前雪的冷漠,正沿著女頻覺醒者的血脈,往更深、更烈的地方燒去。
【女頻・柔雲宗・蘇清鳶】
蘇清鳶的斷劍紮在青石板上,劍穗上的血珠滴在忍辱碑的裂縫裡,暈開一片猩紅。
光幕中,石林被族人抬回來時,左腿腫得像段紫黑的朽木,可他懷裡揣著的墨麟豹奶,卻用獸皮裹了三層,指尖觸到的地方還溫著。
那笑容裡的疼,混著對石昊的疼惜,像一把燒紅的烙鐵,燙穿了她喉嚨裡的哽咽。
她猛地想起小師妹自焚那天的丹房。
十五歲的姑娘,被長老之子搶走丹爐後,跪在雪地裡磕了三個頭,額頭的血凍成了冰。
蘇清鳶當時就躲在廊柱後,握著劍的手浸滿冷汗,卻被師姐死死按住:
“別去!你鬥不過長老,只會把我們都拖下水!”
最後丹房燃起的火光裡,小師妹的呼救聲被走火入魔的官宣徹底掐滅,連骨灰都沒能收全。
“石村的傷會流血,我們的傷只會爛在心裡!”
蘇清鳶突然拔劍劈開忍辱碑,碎石飛濺中,她對著柔雲宗的方向嘶吼,聲音裡帶著血沫。
“他們為了個孩子的獸奶,能把腿骨摔裂。
我們為了同門,卻連站出來的勇氣都被惹不起三個字鎖死!想想真是何等可笑,何等可悲啊!”
但是現在變了,她醒了,她身邊的無數姐妹們也醒了!
她指著光幕中石村飄起的炊煙,那煙裡裹著血腥味,卻比柔雲宗終年不散的檀香更像人間煙火。
“石昊的《原始真解》是用痛鋪的路,可石村人用百家血暖著他。我們的路早被各掃門前雪堵死,難不成就連小師妹的骨灰都沒人敢收嗎!”
身後的師妹們突然齊齊拔劍,劍刃相擊的脆響震得練劍場的積雪簌簌落。
“清鳶師姐!我們跟你走!”
蘇清鳶看著她們眼裡的火,突然想起楊開慧在獄中給兒子寫信時,字裡行間的媽媽是用真理教育你。
原來真正的宗門,從不是各自躲閃的冷漠,是像石村那樣,把彼此的傷當成自己的疼,把彼此的命當成自己的命。
“從今天起,柔雲宗的規矩,由我們來改!”
她的斷劍指向長老院:“搶回師妹們的丹爐,砸爛惹不起的牌坊!誰再讓忍忍吧三個字從嘴裡說出來,就先問問我們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