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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王允震怒:都怪某個人,維穩?這就是你的維穩?

“好!好極了!袁公路啊袁公路!”曹操笑得幾乎喘不過氣,用力拍著大腿,“我曹孟德還在想該如何名正言順地收拾你,你倒好,自己把刀子遞到我手裡,還把脖子也伸過來了!沐猴而冠!沐猴而冠啊!你以為有了玉璽,有了三州之地,有了李晏,就能當皇帝了?蠢!蠢不可及!你這是自絕於天下,自尋死路!”

曹操殺意凜然的大笑著,隨即猛地收住笑聲,眼中寒光四射,看向眾人,咬牙切齒道:

“諸公,都聽到了?袁術已公然篡逆!要在彭城登基稱帝了,此乃噩耗,又是天賜良機,合該我等替天行道,為國除奸啊!”

而坐在一旁的袁紹,在初聞訊息時,臉色就瞬間變得鐵青,聽到曹操的話!袁紹猛地站起身,因為極度的忿怒和一種被牽連的羞辱感,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蠢材!愚不可及的蠢材!”袁紹幾乎是咬著牙,從齒縫裡擠出聲音,“我袁氏四世積累的清譽,門生故吏遍佈天下的威望,都要被這個狂妄無知的豎子毀於一旦!他…他竟敢稱帝?!他憑什麼?他這是在把我袁氏架在火上烤!是在掘我袁氏的根!”

袁紹深吸幾口氣,努力平復翻騰的氣血,猛地轉向曹操,臉上再無平日裡的溫文爾雅,只剩下決絕與狠厲:“孟德!無需多言!紹,在此立誓,與此悖逆之徒斷絕兄弟之情,勢不兩立!此番會盟,我袁本初,願為前驅,親提大軍,必斬此獠首級,以正視聽,以雪我袁氏之恥!”

曹操看著袁紹那因羞憤而扭曲的面孔,心中冷笑,面上卻肅然起敬,拱手道:“本初兄深明大義,操佩服!有此決心,何愁國賊不滅!”

曹操轉身,目光掃過帳內群情激憤的文武,聲音陡然變得鏗鏘有力,如同出鞘的利劍:“傳令三軍!即刻準備!傳檄天下,痛陳袁術悖逆之罪!邀集各路忠義之師,會盟於……兗州陳留!共商討逆大計!目標,彭城!踏平偽庭,擒殺國賊袁術!”

“諾!”

帳內吼聲如雷,殺氣盈霄。

隨著曹操的號令,討伐袁術的大軍,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力度,轟然開動。

原本還可能因利益糾葛而有所遲疑的各方勢力,在“討逆”這面無可指摘的大義旗幟下,迅速凝聚成一股足以摧毀一切的力量,如同滾滾洪流,殺向了兗州,向陳留洶湧撲去!

天下大勢,因此而變。

袁術的稱帝,在曹操看來,非但不是霸業的開端,反而會成為袁術,以及袁術那個滑稽的“仲氏”王朝的催命符。

…………

彭城!

半月時光,在袁術焦灼而狂熱的期盼與等待中,終於流逝。

彭城,這座古老的城池,被強行披上了一層不合時宜的“皇都”外衣。

主要街道被清水潑灑,黃土墊道,兩旁商鋪被勒令懸掛綵綢,雖不乏豔麗,卻總透著一股倉促與虛浮。

士卒們換上了趕製的新甲,持戟肅立,試圖營造出肅穆威嚴的氣氛,然而那眼神中的茫然與些許不安,卻難以完全掩飾。

臨時改造的“皇宮”——原州牧府,更是張燈結綵,旌旗招展。

一座簡陋而高大的祭壇立於府前廣場中央,旌旗獵獵,禮官身著仿製的古禮服飾,手持笏板,戰戰兢兢地肅立著。

吉時已到,鼓樂喧天,只是那樂聲聽起來也有些雜亂,遠未有帝都的莊重典雅。

袁術身著趕工出來的、繡著蹩腳龍紋的明黃色“龍袍”,頭戴垂著珠串的“平天冠”,在一眾“公卿大臣”的簇擁下,步履略顯急促地登上祭壇。

袁術臉上洋溢著難以抑制的興奮與得意之色,目光掃過下方黑壓壓的人群。

大量的將士、被驅趕來的百姓、以及各方勢力的使者,多是些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或是心懷鬼胎的觀望者,一種“君臨天下”的錯覺讓他飄飄然。

袁術展開一份早已備好的祭文,用因激動而有些變調的聲音,大聲誦讀起來,無非是重複那套“漢室已衰,天命在袁”的陳詞濫調,痛斥漢室種種“失德”,鼓吹自己“順天應人”、“萬民歸心”。

“……今,術謹告皇天后土,即皇帝位,國號‘仲氏’,定都彭城,改元‘仲興’!祈望上天庇佑,風調雨順,國祚永昌!”

唸到最後,袁術幾乎是嘶吼出來,隨即,將祭文投入熊熊燃燒的鼎火之中。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以橋蕤、雷薄、李豐為首的武將們率先跪倒,聲嘶力竭地山呼。

文官們,無論自願與否,也紛紛伏地,聲音參差不齊地附和著。

被驅趕來的百姓茫然地跟著跪下,眼神中多是麻木與恐懼,偶有好奇張望者,也被身旁計程車卒厲聲呵斥。

袁術站在高高的祭壇上,享受著這並不那麼整齊劃一、甚至有些滑稽的朝拜,心中卻充滿了無與倫比的滿足感。

他張開雙臂,仰頭望天,彷彿真的感受到了“天命”加身。

“眾卿平身!”他努力模仿著帝王的威嚴,“自即日起,朕即仲氏天子!大赦天下!與民更始!”

繁瑣而倉促的登基儀式終於結束。

袁術志得意滿地回到他的“皇宮”,開始以皇帝的身份發號施令,冊封后宮,制定禮儀,儘管大多不倫不類,但是袁術仍然沉浸在皇帝夢中。

然而,在這看似熱鬧喧囂的登基大典背後,是彭城內外暗流湧動的惶恐與不安。

稍有見識的人都明白,這並非榮耀的開始,而是一場巨大風暴來臨前,最瘋狂、也最脆弱的狂歡。

……

關中,長安,未央宮。

關於袁術已正式在彭城登基稱帝的八百里加急戰報,如同一聲驚雷,狠狠劈在了這座剛剛經歷董卓之亂、尚未完全恢復元氣的帝都朝堂之上。

“什……什麼?袁術……他……他真的稱帝了?!”

垂簾之後,董太皇太后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和驚怒,說道。她雖然對袁術的野心有所預感,但萬萬沒想到,對方竟敢如此公然、如此迅速地踏出這大逆不道的一步!

“逆賊!國賊!十惡不赦的逆賊!”王允猛地從班列中踏出,鬚髮皆張,臉色鐵青,因極致的憤怒,他指著東方的手指都在劇烈顫抖,激動道:“陛下!太皇太后!你們都聽到了!袁術此獠,已然公然篡逆!此乃自王莽以來,未有之鉅奸大惡!就算是董卓也顧忌著,而臣……臣當初在殿上就曾力諫,袁術私藏玉璽,勾結董卓餘孽,包藏禍心,當及早剷除!可恨!可恨有人一味姑息養奸,說什麼‘名門世家,不宜輕動’,說什麼‘天下初定,當以安定為重’!如今如何?釀成如此滔天大禍!此皆優柔寡斷之過也!”

王允雖然沒有直接點名,但那噴火的目光,那痛心疾首的語氣,毫無疑問地指向了當初主要主張維穩的蔡邕。

整個大殿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所有文武百官都被這訊息震得心神搖曳,四世三公的袁氏嫡子竟然稱帝了,不過,隨即他們又被王允這毫不留情的指責驚得不敢出聲。

蔡邕面色慘白,身形晃了晃,彷彿瞬間蒼老了十歲。

蔡邕顫巍巍地出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老淚縱橫,以頭搶地道:“老臣……老臣有罪!老臣識人不明,慮事不周,未能洞察袁術狼子野心,致使養虎為患,釀成今日之禍!老臣……愧對陛下,愧對太皇太后,愧對大漢列祖列宗!請陛下、太皇太后治臣之罪!”

蔡邕聲音哽咽,充滿了悔恨與自責。

當初他確實低估了袁術的瘋狂,高估了袁氏門第的約束力,沒有想到,他蔡邕寄望於以懷柔穩定局勢,卻不想換來如此結果。

四世三公的袁氏稱帝,這對漢室的威嚴衝擊太重了。

重的,讓蔡邕氣的渾身顫抖。

王允卻並未因此緩和,反而更加激動,他轉向龍椅上的小皇帝和簾後的太皇太后,聲音悲憤而高亢道:“陛下,太皇太后!袁術稱逆,影響的也絕非僅限關東!”

“如今連逃竄至西涼的李傕、郭汜等董卓餘孽,似乎聞聽了關東有變,袁術勢大,佔據了三州之地,朝廷兵力調往了關東,也都開始蠢蠢欲動,也是屢屢騷擾我關中之地,劫掠百姓!此等惡賊,畏威而不懷德!當初若能趁聯軍新勝之威,以雷霆手段清剿西涼,何至於今日使其死灰復燃,窺伺關中?!”

王允猛地一揮袖,決然道:“對於此等冥頑不靈、反覆無常之賊子,就該痛下殺手,以絕後患!對袁術,更當如此!絕不能再有任何姑息想法!”

董太皇太后在簾後,聽著王允的慷慨陳詞和蔡邕的悔罪之聲,又想到西涼不穩、關東大亂,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幾乎要暈厥過去。她強撐著扶手,聲音帶著哭腔:“如……如之奈何?如今……如今可如何是好啊!”

這時,一直沉默計程車孫瑞出列奏道:“太皇太后,陛下,暫且息怒。如今袁術雖逆,然已成天下公敵。據報,車騎將軍曹操已傳檄天下,召集各路諸侯,會盟於陳留,準備共討國賊。豫州牧袁紹、荊州劉表之將黃祖、冀州牧丁原、揚州牧劉繇等皆已響應。諸侯聯軍,兵力應該不下十萬,更有曹孟德統籌,或可……或可剿滅此寮。”

跪伏於地的蔡邕也抬起頭,淚痕未乾,聲音沙啞地附和道:“士孫公所言……甚是。曹孟德有雄才,又持大義名分,諸侯併力,袁術……雖暫據三州,然倒行逆施,失道寡助,必不能久。眼下……眼下也只能寄望於曹車騎與諸侯聯軍,能早日平定叛逆,還天下一個清平了。”

他這話,既是無奈的現實選擇,也帶著一絲為自己當初主張尋求慰藉的意味。

王允冷哼一聲,雖未再直接反駁,但臉上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的憤懣依舊清晰可見。王允拱手道:“既然曹孟德已行動,朝廷自當明發詔書,痛斥袁術之罪,確認其‘國賊’身份,並授權曹操全權討逆!同時,關中防務亦需即刻加強,絕不能讓西涼餘孽趁火打劫。”

“老臣建議由衛將軍呂布統帥兵馬,前往坐鎮,抵禦傕、郭汜!”

小皇帝劉協坐在龍椅上,看著下方爭吵的臣子,聽著那令人心驚膽戰的訊息,稚嫩的臉上滿是惶恐與無助。

董太皇太后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無力地揮了揮手:“準……准奏。一切……就按王太尉和諸位愛卿所議去辦吧。望……望列祖列宗保佑,早日剷除國賊……”

朝會在一片壓抑、悔恨、憤怒與無奈交織的氣氛中散去。

袁術稱帝的訊息,如同一場瘟疫,從彭城蔓延至長安,讓這本就脆弱的漢室朝廷,再次陷入了巨大的震盪與危機之中。

天下各方勢力的目光,都投向了東方,投向了那即將在陳留匯聚的聯盟大軍,以及那個在彭城做著皇帝夢,卻已坐在火山口上的袁術。

………

雁門關以北,馬邑城。

時值深秋,塞外寒風已帶著凜冽的意味,捲起黃沙,拍打著這座飽經風霜的邊城。

城頭之上,“李”字大旗與“周”字旌旗看似對峙,空氣中瀰漫著若有若無的硝煙味,偶爾響起的廝殺聲、鼓譟聲,更添幾分戰地的緊張。

然而,若是有心人細察,便會發現這“交戰”的節奏頗為詭異,更像是兩股力量在默契地演練、摩擦,而非你死我活的搏殺。

城內,原郡守府,如今已成了北疆實際掌控者李昭的行轅。

大廳內,炭火盆驅散著北地寒意。

李昭安然坐於主位,手中拿著一疊來自關東的信報,面色沉靜如水,唯有眼眸微轉,顯露出他內心的思慮。

下方,李智、李猛、賈詡幾人分坐兩側。

李昭隨即把信報,傳示幾人,幾人看了皆是大驚。

信報上,不僅有袁術攻下青州,盡佔兗州、徐州、青州三州之地。

同樣有各州牧響應,會盟於陳留之事!

“袁術……竟真的稱帝了?”李猛粗豪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彷彿想確認自己是否看錯。

“這袁公路,莫不是瘋了?他真以為有了塊石頭,佔了三個州,就能當皇帝了?他就不怕天下人群起而攻之?”李猛驚呼道。

李猛自認為自己也是勇猛善戰,膽大包天,卻也不敢公然稱帝啊!

這太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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