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諸葛凡
“楚姐,收到訊息了麼?”
張道載抬頭望著房頂上二人問道。
“嗯。”
而後楚韻將傳訊令牌丟給宋軒,自己跳下了房頂。
宋軒看著其上的資訊“青崗山,速來,危。”
短短六個字危機感撲面而來,畢竟透過這幾天的認知,在宋軒心裡這軍師智慧如妖,什麼事都算的死死的。
能讓他臨危求援的事情肯定無比嚴重。
“王爺,讓我一起去吧,雖然不知道我情況到底如何,但是見了軍師我相信什麼都明白了。”
高望也透過張道載的傳訊令牌看到了軍師的求援資訊。
他明白問題的嚴重性,同時也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是什麼情況。
“也好,只是疆城不能放任不管。”
張道載想了想,雖然不清楚高望的真實情況,軍師那邊的起你概況想必不一般,帶上這個強勁戰力也不失為一種底牌。
“這個好說,讓蘇老弟留下吧,正好他傷的很重,就不和我們一起了。”
“那行,疆城暫時交給你,城中近二十萬定西軍暫時聽你調遣。”
張道載認同了許烈的方案將半塊兵符遞到了蘇遲手中。
“要不換個人吧,我也沒帶過兵。”
蘇遲沒明白這事怎麼就落在他頭上了。
而且他才加入定西軍幾天時間啊,就能調遣這麼多軍隊,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
“放心吧,副將會幫你的,你主要起到一個穩定軍心的作用。”
洛飛宇站起身,將自己的副將喚了過來。
“這是我的副將馬虹,有什麼不懂的和他溝通,走了。”
交待完,張道載帶著幾人離開疆城朝著青崗山趕去。
這次除了蘇遲留守疆城之外其他人全部出動,又由於這件事很特殊,所以張道載沒有帶傷定西軍。
也就是說這次只有他們五人,高望暫時不知道能不能算人,只有見了軍師才能見分曉。
一行人速度很快,接到求援訊息後基本上算是馬不停地的瘋狂趕路。
因為他們不知道軍師那邊是什麼情況,生怕晚了一秒就會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不久後,一座不算多麼挺拔的小山出現在眾人視線中,約莫有個二三百米高,其上稀稀落落有著些植被,這在大漠戈壁之中著實罕見。
“見過王爺,軍師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然而到了山腳下,一行人卻被一隊士兵攔住了。
“連我都不行?”
張道載有些疑惑的問道。
“是的王爺,軍師剛剛下令讓我等在此等候王爺,還請王爺耐心等待。”
那名士兵的聲音有些顫抖,眼前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王爺,定西軍的大將軍。
現在被他這麼一個普通小卒攔了下來,要是想殺他那就算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
“也罷,既然是軍師的話,那我就等。”
張道載沒有任何動怒,他只知道軍師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自己只需要照做。
就這樣幾人就在山腳下一直從深夜等到正午,等著等著幾人發現了一件詭異的事情。
正午的大漠溫度少說有五六十度,熱浪烤的沙地在他們的視線中都扭曲了。
可這溫度卻冷的可怕,是那股刺骨的冰寒。
抬頭看著那大如澡盆一般的烈陽和刺眼的陽光,竟然感受不到絲毫暖意。
“王爺,軍師有請。”
終於,一名士卒從山上跑了下來,跪在張道載面前稟報道。
“走。”
聽聞此話張道載的身形直接化作一道道殘影,幾個眨眼間便到了山頂。
此處只有一個簡陋的山東,其中擺著一些煤油燈。
只見一名二十出頭的青年盤坐其中,身著白色袍子,長髮披肩,手中羽扇輕搖,面前擺放著一隻羅盤。
“軍師,發生何事了?”
張道載席地而坐,來到青年對面開口問道。
“咳咳咳,我劫數將盡,還望王爺相救。”
青年抬頭望著一臉關切的張道載,一臉病態,有氣無力的開口說道。
“慢慢說,不急。”
“我壽元已無,今夜我要借命,借命之時必將吸引無數鬼怪。”
“明白了,軍師大可放心行事,一切有我。”
張道載鄭重說道。
“軍師是還有什麼事麼?”
“嗯,我要和他聊聊。”
青年抬手指著最後方的宋軒。
宋軒倒也不意外,畢竟那條右臂就是這位眼前這位在百年前留給自己的禮物。
不多時山洞中只剩下兩人。
“咳咳咳,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諸葛凡,字子月。”
“想必你應該找我,或者說以前的我有什麼事吧?”
諸葛凡盯著宋軒的眼睛問道。
“那你和過去的你,有什麼區別呢?”
宋軒不是很理解,一個人活到現在為什麼會分什麼現在過去。
“區別很大,我只記得最近一百多年的事情。”
諸葛凡想了一下開口解釋道。
“那估計很難辦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應該找的是過去的你。”
“過去的你給我送了一份‘禮物’,一份差點讓我流離失所,無家可歸的禮物。”
宋軒盯著諸葛凡,如果不是他百年前謀劃了什麼,自己也不會落得現在這麼個下場。
“如果過去的我做了什麼事給你造成了困擾,那我道歉。”
“雖然我不知道過去的我做了什麼,但我相信我自己那一定是所有事的最優解。”
“或許現在你感受不出來。”
諸葛凡語氣平淡,但是處處透露著自信。
“那好,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過去的你?或者說你有多少個過去?”
宋軒直接問出了心中最關心的問題。
同時他也明白了那股充滿無數恐怖魔物的異空間是怎麼出現的。
估計就是一百多年前諸葛凡借命的時候,將那些魔物引過去的。
畢竟劫命屬於逆天而行,必定劫難重重。
而像這種事估計諸葛凡做了不止一次,因為那條斷臂中便有一段很模糊的記憶,就是諸葛凡在借命。
那一次劫命的時間很早,距今少說有三百多年。
“說實話我不知道,每一次借命都會因將自己的過去葬下。”
“如果你想見過去的我,我只能說現在不到時候,不過我依舊可以解答你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