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宋代定窯刻萱花大笠式碗
趙文:“嗯,我瞧著沒什麼問題,但總覺得有地方不對勁,東西價值不低,我又不想直接放棄了。”
聽到這話,姜承也只好對著孔文欣攤了攤手,然後應著:“好,我馬上過來。”
孔文欣聽到馬上過來四個字,本來期待滿滿的桃花眼立刻黯淡了幾分。
“姜總,你,你有急事的話,今天就,就先算了吧。”孔文欣心裡失落,但還是懂事的說著。
姜承瞧著她失落的小模樣,想了想,說著:“你和我一起過去吧。”
稍頓,姜承補充了句:“是我一個長輩有事找我。”
姜承的長輩?
聞言,孔文欣眼睛又亮了起來,她又不傻,這可是能見到姜承長輩的機會啊,要是能夠討得長輩歡心的話,那後面追求他就有助力了呢。
“好呀!”孔文欣開心的應著。
…………
不久後。
姜承開著車抵達了古玩城。
一路上,孔文欣都在緊張地補妝,生怕自己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要不是姜承說過來是有急事的話,這女人甚至都還想去買點禮物和換身衣服呢。
等帶著孔文欣帶納寶閣的時候,已經認識姜承的店員立刻帶著姜承兩人上了二樓。
二樓裡,趙文和一箇中年男人坐在茶桌前,桌上還擺放了個防護盒子。
“阿承來了。”見著姜承,趙文立刻滿臉笑容的起身迎了過來。
“嗯,趙叔。”姜承開口喊著。
孔文欣則趕忙對趙文鞠躬,恭恭敬敬的喊著:“趙叔叔好。”
趙文見著她一愣,先細細打量了下,然後面帶和藹笑容:“你好。”
“阿承,這是你女朋友?”趙文樂呵呵的問。
姜承搖搖頭:“不是,我助理。”
這回答,孔文欣倒是不失落,因為她現在確實不是姜承女朋友嘛,不過她還是在心裡悄悄想著,自己一定要加油把‘助理’這兩個字變成‘女朋友’。
“哦,這樣啊。”趙文倒是有些失落,他是很希望姜承能找個女朋友把心給定下來的。
言語了兩句,趙文帶著姜承走到茶桌前,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鄧甘鄧老闆,咱們棠城小有名氣的收藏家。”
“鄧老闆你好。”姜承禮貌的伸出手。
“鄧老闆,這是姜承,我一個晚輩。”
鄧甘倒是打量了眼姜承,邊伸出手和姜承握了握,邊道:“趙老闆,這位小兄弟看起來很年輕啊,你不會是在等他來幫你參謀的吧?”
“鄧老闆,你別看阿承年輕,但他是古董世家出身,從小就接觸各類真品古董,再加上天賦奇高,這鑑定眼力不比我差,甚至我厲害。”趙文知道鄧甘是看姜承年輕,有幾分輕視之心。
其實還有句話趙文沒說出來,那就是姜承製贗更厲害,他看贗品的眼力絕對是比自己厲害的。
對此,趙文是深信不疑的,因為他就是那個被姜承十幾歲時製出來的贗品給騙過了的老炮。
“真的假的?”鄧甘還是有些懷疑的看著姜承。
姜承笑了笑,沒接他這話差,直接對趙文道:“趙叔,我先看看東西吧。”
趙文點了點頭,開啟了放在茶桌上的防護盒子。
卻見裡面放著一隻形制奇特的白釉瓷碗。
細看其形,敞口微侈,斜直腹下收至圈足,器形雅緻雋美,因為因為倒置時形似斗笠,所以又被稱為斗笠型碗。
“定窯的?”
姜承說了句,又伸手小心地拿起了瓷碗。
“對,宋代定窯刻萱花大笠式碗,看來小兄弟你確實有些本事,一眼就看出來了。”鄧甘有些驚訝的應著。
姜承用大拇指細細摩挲了下瓷碗的內裡,然後就笑了。
“阿承,你怎麼看?”見得姜承露出笑來,趙文卻是皺了皺眉,開口問著。
姜承沒有急著應他,而是先把瓷碗放回了防護盒子中。
然後,姜承看向鄧甘,問:“鄧老闆,這隻瓷碗你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花了多少錢。”
鄧甘沒多想,應著:“是五年前從另外一個收藏家手裡買來的,花了一千兩百萬。”
“嗯,是這個價。”姜承點點頭。
定窯,是宋代六大窯系之一,原為民窯,北宋中後期開始燒造宮廷用瓷,創燒於唐,極盛於北宋及金,終於元,以產白瓷著稱。
定窯的瓷器都是非常珍貴的,尤其是從宋代留存到現如今的,是非常罕見的。
“那可不。”鄧甘頗為得意,又看向趙文道:“所以說趙老闆,我開價一千三百萬,真是良心價了,畢竟這種寶貝時間越久就越貴,我收藏了五年,就多賣你一百萬,真是良心價了。”
趙文沒說話,就看著姜承。
姜承也適時輕笑了聲,道:“鄧老闆,我是說真品確實價值上千萬,可你這只是贗品啊。”
“贗品?”鄧甘一愣,然後豁然站起身,滿臉怒聲:“你胡扯!我這怎麼可能是贗品,我當時買的時候找了好幾個鑑定高手幫我看了,都說沒問題,你個毛頭小子憑什麼說是贗品。”
姜承對他這驟然暴怒的反應並不意外,畢竟任誰花了上千萬買到了贗品,都是難以接受的事情。
“鄧老闆,你別急,別急,你聽聽阿承怎麼說。”趙文無疑是相信姜承判斷的,也跟著確定了瓷碗是贗品,開口說著。
趙文字來就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趙老闆,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不想買就算了,何必要找這小子過來胡扯?”鄧甘哪裡能不急啊,火急火燎的說著。
姜承則淡然喝了口茶,然後指著茶杯,問:“鄧老闆,你也應該知道斗笠型碗是用來做什麼的吧?”
鄧甘怒聲應道:“我當然知道,這是茶器,古人用來飲茶或是鬥茶用的。”
姜承點頭道:“對,這是茶器,那既然是茶器,就一定會被人時常用來飲茶或者泡茶吧?”
“廢話!”鄧甘冷聲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姜承嘆了口氣:“鄧老闆,還沒明白嗎?你看看你這隻所謂的定窯白釉瓷碗的碗璧上面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