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這個空想家是個天才！
清竹莉月撇了撇嘴，胡亂拿手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可愛的面容上出現一抹愁容。
要自己打一個小時的單機格鬥，還有一個不知所謂的未精選評論遊戲，等出來的時候，自己又該趴地上了。
自己反正也有哥哥姐姐，就讓他們來繼承老爹的家產不就好了嘛。
“怎麼了，又是爛遊戲嗎？”
瀧影看了一眼女兒，已經預備好了後事，侃侃而談：“這種事，是當玩家常有的，你現在還太弱了，所以要拼盡全力追趕其他人。”
清竹莉月沒繃住，這和國中生一年級是人生重要的分水嶺有什麼區別！
“好吧，我會玩。”
清竹莉月嘆了口氣，她明面上還是個乖乖女，只好聽父親說的話。
該從哪個開始玩起呢……
算了，其他兩個都設定了精選評論，就從這個炎拳開始玩吧。
她又吹了一口氣，把公主切的頭髮又吹上去一縷，百無聊賴地勾選了《炎拳》的選項。
片刻後，玩家面板映入眼簾。
【早上好，玩家小姐，你已選擇遊戲《炎拳》，該遊戲載入世界遊戲庫中，可在後續搜尋番號二次載入，或以此推薦於其他人。】
【體驗1個小時後，可給予評分。】
【希望這次能帶給您優秀的遊戲體驗。】
又是這種無聊的玩前提示，優秀的遊戲體驗？不存在的。
清竹莉月懷抱著不情願的心態進入遊戲。
【——遊戲《炎拳》載入完成。】
……
……
一進遊戲，當即是一陣刺目的強光，猶如高山冰雪反射光線，造成的短時間內的白色失明。
清竹莉月頓時一愣，好亮！
再一打眼看去，儼然發現自己所處的天地被渲染成了鵝毛大雪紛飛的景況。
無數白皚皚的山巒襯著自己腳下的泥濘，背後彷彿還揹著一個人，柔軟的喘息聲接連不斷。
不是……這是格鬥遊戲？
清竹莉月愣了一下，為什麼格鬥遊戲一開始的CG體驗是揹人？
這和傳統的賽道相比是不是有點兒過於超前了些？
從周圍的環境來判斷，這大概也不是積雪籠罩的高原，單純是一處平原，在冰雪的大規模覆蓋之下，出現了類似沙漠一般多變的地形。
就在這時，一個村莊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而身後的喘息聲也停息了下來。
“哥哥，到了。”
一陣微弱的顫動，一個長相皎麗的少女從身後翻了下來，喘息之間，口鼻上下呈現著微微的霧氣。
“等到了村子裡面，我們就可以再一次幫助村裡人了。”
“用……這個……”
露娜從背後掏出一把斧頭，可還沒有抓穩，就朝著阿格尼的身上倒了下去。
清竹莉月連忙起身去扶。
就在這時，眼前一道冗長血紅的字幕浮現，宛如打字機上游離的字元，緩慢而穩定地載入出最終的內容——
【冰雪世界，萬事萬物被無止境的大雪覆蓋，飢餓與寒冷讓人們變得日趨瘋狂，歇斯底里。】
【這是一場由冰之魔女引發的災殃，祝福者，以及普通人，共同構築出了這片幾經修飾的地獄。】
【你的名字是阿格尼，而你身後所揹負的少女，名為露娜。】
【三年前，你們被神父救進了村子。這是你們再平常不過的一次外出狩獵，但是無功而返，作為哥哥，你肯定會揹著妹妹回村。】
【而到了村子之中，你還有著必須要做的事情。】
漫長的黑幕。
回想著方才突如其來的劇情體驗。
不知為何，清竹莉月久違的提起了一點兒興趣。
剛才的這一段，算是背景介紹？
似乎……有點兒意思？
畫面一轉，無數消解下來的碎片開始漸次重組。
……
再一次睜開眼睛，已經到了村中。
一尊木墩上面，清竹莉月看到自己的手臂正在伸長著放在木頭上。
而在一旁，露娜正緊張的看著自己。
“哥哥，放鬆點，今天還有七次，就能結束了……”
【這就是你必須要做的事情。】
【你是一名再生能力者，可以不停歇地再生身軀，哪怕是被砍下手臂，也可以一個念頭之下生長回來。】
【但你並沒有遮蔽痛覺，儘管已經做了三年這樣的事情，依舊會對這樣的感覺痛苦不堪……】
等會兒？
這是在幹什麼？
清竹莉月頓時湧起一抹不詳的預感，連忙把自己的痛覺靈敏度調到了1%，也就是哪怕被斷肢斷頭，最後也不過是被碰到了指甲蓋一般的感知程度。
而下一刻，她便看到斧頭揮舞而下，砍斷了自己的右手臂！
好痛！
清竹莉月倒吸一口涼氣，雖然感知上沒有那麼激烈，但是自己早開始幻痛了。
她漸漸開始發覺了，這大概並不是一個格鬥遊戲……
緊接著。
果不其然，在砍斷了手臂之後，自己長出來了。
事已至此，繼續玩下去吧。
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沒眼看妹妹砍自己手臂的樣子。
兩分鐘後。
砍斷了七次手臂以後，露娜端著一碗熱湯走了過來。
“哥哥，我們喝完之後，再把肉給其他的村民送過去吧？”
“好。”
清竹莉月點了點頭，喝下熱湯。露娜也跟著一口喝下。
“走吧，哥哥！”
“嗯。”
露娜拿布袋拎著清竹莉月的手臂，清竹莉月盯著這獵奇的一幕，同樣走了出去。
照舊是冰天雪地。
無窮無盡的冰雪將人的視野拉的極大，彷彿隔絕了對人類社會的一切感知。
跟著露娜，清竹莉月很快到了一處奶奶輩的村中人門前，叩響門扉。
“啊……是你們呀。”
村人頓時露出和煦的笑容，接過旁邊露娜手裡的手臂：“謝謝你們，真的，非常感謝……”
“不用謝，奶奶，送來的罐頭省著點吃，有我們在就夠了！”
露娜笑嘻嘻地開口道，攬過一旁的阿格尼。
清竹莉月只覺得對方的手臂像是被砍掉的蘆葦，有著莫名的破碎感，明明這個妹妹也應該是個再生能力者，可她為什麼沒有自己那麼堅韌？
還是說，自己是個特殊的？
清竹莉月漸漸代入進了這個人物，感知著周身的寒冷，眸光定定地看著面前的老年女人，對方臉上的每一寸皺紋都那麼清晰。
這種從來沒有接觸過的遊戲，正讓她感受到一股無與倫比的代入感。
“願神明祝福你們，如果沒有你們的話，大家早就餓死了……謝謝，真的很謝謝，我會抱著感激的心情吃的。”
村人感慨道，慢慢地闔關上了門，像是一陣風攜帶進了屋房。
“……”
過了這家門之後，露娜和阿格尼又帶著走家串戶。
每經過一家，就祝願神明會祝福這家人。
清竹莉月看著被自己操縱的角色阿格尼的表現，久而久之，居然對這樣的世界觀感受到了一點兒合理。
如果世界真的物資緊缺，而自己又恰巧是有能力的人，應該也會這麼做吧？
緊接著，清竹莉月就感到自己的存在被抽離開來，進入了旁觀的模式——
“露娜，手臂都發過了嗎？”
阿格尼看向在前面行走的露娜，緩緩詢問道。
誰知這會兒露娜卻偏過頭來：“這不公平，每一次都是切哥哥的胳膊，明天開始就切我的手吧。”
“不，你的手不好吃，而且，你的再生能力也比我弱，要花一個小時才能長出新的手臂，所以，還是我來吧。”
“我最年輕，肉是好吃的！”露娜反駁道。
“總之，我絕對不會讓你挨痛的。”
阿格尼開口道，毅然決然。
接下來，清竹莉月才慢慢地回到了阿格尼的這具身體之內。
原來……
這對兄妹是這樣相處的嗎。
又行走了一段時間，她注視著前面行走著的露娜，心中再次略顯感慨。
“叩。”
到了最後一家門，露娜在門口敲了半晌，卻遲遲未開。
清竹莉月走過前去，開啟門閂，卻發現裡面已經開始傳來一陣腐敗的氣息。
這家人死了。
村裡的瓦拿堅持不吃他們的肉，可罐頭裡的食物堅持不了幾日，這麼多天過去，硬是躺在床上死去了。
這是這個月以來死去的第六個人。
到了夜晚。
露娜給清竹莉月煮了一鍋清湯，原材料是哥哥的手指，還有一些馬鈴薯。
“很豐盛吧？”
露娜看著哥哥，期待的詢問道。
清竹莉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又一想到這具身體因為祝福很強而不會捱餓的設定：“不了……我的再生能力很厲害，不吃飯也沒什麼，這只是一點點，露娜，還是你吃吧。”
誰知剛說完，就被露娜一勺灌進了嘴裡。
“……”
“關節的肉真的非常好吃呢。”
“是因為你比較好吃啊，哥哥。”
“……”
吃過晚飯，兩人上床睡覺，露娜讀著書，書裡有著綠意盎然的大地，有松鼠，兔子肆意奔跑，河裡有魚，整片天地生機勃勃。
而這些，露娜全都沒有真正看過。
清竹莉月親眼看見過那樣的世界，在這裡經過了遊戲裡一天的時間，心中則是越發的感覺混亂。
“哥哥，等外面的世界變得溫暖了，我們一起環遊世界好不好？”
露娜對著清竹莉月揮舞了一下拳頭。
“好啊。”
清竹莉月點了點頭。
隨即，她就看到露娜紅著臉，背過自己睡起了覺。
……
到了第二天，村子裡祭祀的日子。
瓦拿已經下葬了，諸多村人看著棺材之中的身軀，心中充滿了哀慟。
清竹莉月和露娜也同樣雙手合十。
沒辦法接受吃肉這樣的行為也是無可奈何的。
但如果不接受的話，只會面臨死亡。
“各位，絕對不能甘心面對死亡，就算要接納一切痛苦，也一定要抗拒死亡。”
“我們要感謝分肉給我們吃的阿格尼和露娜，以及保佑我們的神，用感恩的心，送了瓦拿先生最後一程……”
神父的話語端正而嚴肅。
結束了演講之後，他叫住了離開的兄妹，遞過去一瓶白色的水。
清竹莉月認出來了，這是牛奶。
“神父？”
“這是上次造訪村莊的旅人留給我們的，沒關係，我這樣的老年人，也不需要這樣的營養了。”
“這怎麼可以！”
露娜怒道：“不許拿這種東西來玷汙我們的好意！”
神父看了看露娜，又看了看清竹莉月：“今年的氣溫確實比去年更冷了，一年比一年難以忍受，如果你們兩個都死了的話，那這個村子……也就沒救了。”
“所以，收下吧，很好喝的。”
“三年前，你們兩個來到村子的時候，就是我的孩子。”
……
第三日。
清竹莉月出去打獵，一槍下來，狩得一鹿。
“太好了，終於能給大家盡到一點幫助了。”
她擦了擦頭頂的汗珠，這麼長的時間，自己也感受到了一點兒這個遊戲的魅力，此刻更是把它當作一個嶄新的世界在處置。
外面的時間到底過了多久呢？
清竹莉月不清楚，但只是繼續遊玩著遊戲，扛起了鹿。
就在這時，一道巨大的飛機轟鳴聲經過。
飛機飛往了村莊。
清竹莉月連忙奔跑過去，現在的這裡怎麼會有飛機？
到了村莊的時候，才發現所有村民都已經被飛機上的軍官聚集起來了。
村莊所有人集結完畢，一個個在雪白的廣場上等候發落。
為首一個幹練短髮的男子從飛機上走了下來。
而在下方，一個士兵罵了一句。
“真是晦氣，怎麼全是老人。”
幹練男子頓時撇了士兵一眼，制止了對方：“不許說粗話，要有禮貌。”
“今天來這裡可不是選拔奴隸的。”
見到這一幕，又聽到奴隸的字眼，清竹莉月頓時衝了過去。
“奴隸？怎麼回事？”
長官見到這個年輕男子，頓時來了興趣：“想不到這座村莊還有年輕人，我叫澤馬，你叫什麼？”
“我叫阿格尼。”
“是這樣的，附近發生了戰爭，我們的物資都被燒完了，看到這裡有村莊，所以打算過來要點兒油和食物。”長官澤馬不緊不慢地開口道。
“我們這裡已經沒有多餘的食物了！”
露娜站在一旁，對著澤馬道。
澤馬倒是不惱：“很抱歉，我們必須要拿走你們的食物，當然會答謝你們，讓你們成為城裡的居民。”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跑了過來。
“澤馬大人，這座村莊裡的人，正在吃人肉！”
“每戶人家的倉庫裡都有人肉，是人類的肉，這些村民吃人啊！”
澤馬：“吃人？”
聽到這些對話，清竹莉月頓時感覺到了一抹不妙。
等等，他不會是要……
“撤退，這個地點沒有村莊！”
澤馬突然說了一句令人費解的話語，就帶著眾多士兵重新上了飛機，眼眸之中隱隱約約閃著正義的色澤。
“我們不能容忍食人村繼續猖獗下去，我的火焰在燃燒殆盡前是不會熄滅的，你們這群……惡魔。”
下一刻，鋪天蓋地的火焰席捲而來。
一陣強烈的燒灼感。
哪怕是痛覺已經調整，依舊無法避免那刺痛萬分的痛楚。
村子的一切瓦鳩櫛比，椽梁木架，在無窮無盡噴湧而來的火光面前，霎時間燃燒起來，化作一團沸騰的火海，宛如燃燒彈頃刻爆裂。
清竹莉月本想著奔跑，全身上下燃燒起來的痛苦，讓她迫不及待想要潛入雪中，可腳下卻傳來一道骸骨般的觸覺。
露娜。
回頭望去，那正是自己的妹妹。
……
……
清竹家乘坐的空客330號機，已經在空中飛行了一段時間，雲霧猶如駿馬奔騰，天空中斑斕星體橫掛，航班內燈火通明，卻遮蓋不住外來折射的光澤。
“哥哥，活下去……”
【這是最初的活下去。】
【也將……】
【繼續蔓延到永恆。】
【第一章，完。】
【《炎拳》的遊戲初始階段體驗已結束——您已遊玩65分鐘，根據您的專注度和綜合評定，獲得7個願石。】
畫面終結。
下一刻。
清竹莉月猛地從座位上坐了起來，雙眼瞪大，眼眸之中充斥著亢奮，彷彿根本沒到睡眠的時間，猶如大夢初醒般容光煥發。
一旁的瀧影愣了一下，看著清竹莉月，有點兒不知所措：“這遊戲就有這麼爛嗎？”
“不是！”
清竹莉月瘋狂擺手，每日委託，居然也能淘到細糠？
雖然只體驗了65分鐘的時間，但是這個遊戲的世界觀，還有初期的劇情，都在一種癲狂的平衡下闡述完畢，就算是那些文學作品都不一定這麼暢快的。
更重要的是。
她雖然感受到了悲傷，但是在第一段劇情流程結束了之後，卻是另外一種感覺。
雖然世界觀還沒有展開，但已經能感受到那股子癲勁了！
化作焦屍的妹妹抓著自己的腳踝說活下去，這是何等的可口！
這個遊戲，可太符合她的精神狀態了！
“老爹，這個空想家是個天才！”
“我已經給他打五星好評了，必須得推薦給朋友玩啊！”
清竹莉月的眼睛裡閃爍的，儼然是人心險惡。
……
8月26日，早上八點。
【一次亢奮波動，願力+0.7點。】
【一次悲傷波動，願力+1.2點。】
【一次抑鬱波動，願力+1.5點。】
【……】
秋光颯爽，從窗簾罅隙照進逼仄的小屋裡，鬧鈴聲叮鈴鈴響起，窗外一兩隻麻雀吱呀叫著，行道樹上綠葉鮮嫩，融入了濃郁的早景之中。
藤本悠穿上白色襯衣，清秀的面容帶著一抹淡漠感。
點點光斑照在臉上，非但沒有產生瑕疵，反而像是自然至極的裝點。
“看一眼面板怎麼樣了吧。”
藤本悠深嘶一口氣，收拾被褥，穿上一件衣櫃裡的寬鬆長衣。
這家裡的設施和前世沒有區別。
大概是同位體的原因，不論是習慣還是衣品，都和自己一般無二。
這也就讓藤本悠倍感舒適，要是到處都透著違和感，說不定都得手持八十大錘把家裡先拆一遍，重新暴力打造。
洗漱完畢，他找到空閒時間，心中淡淡一句……
“空想。”
默唸之後，面板呈現而出——
【空想家】
【姓名：藤本悠（18）】
【序列：9】
【天賦：無】
【當前作品：《炎拳》】
【願力：32.4點】
與昨天沒有太多的區別。
唯一的突出就是願力從原本的零點，變成了三十多點。
藤本悠退出面板，沒看《炎拳》的內部資料，當前看線上人數沒什麼用處，遊戲還沒有正式發酵，只有願力才是真實的。
等人數頂到了300人上限，玩家甚至要排隊的時候，才是需要關注的時段。
畢竟，現在還只是自己的第一天，一切都才剛剛開始。
有了願力之後，自己就可以提取遊戲之中的人物能力，具體強度視願力大小而定，這也就是空想家序列願力越多，同階就越強的原因。
日後，藤本悠肯定要做《劍風傳奇》《新世紀福音戰士》這類公認高戰力的致鬱神作，因此目前的願力也就只是做一個收割的用處。
恰巧《炎拳》裡的一些超能力，也足夠自己在前期作為過渡手段了。
“攢到開學再說吧。”
藤本悠對自己的遊戲還是充滿信心的。
還剩四天時間，自己怎麼也得追趕上別人的一些步調。
當然，要是能超越就更好了！
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
藤本悠開始打量這座公寓裡的自己居住的房子，從走廊到客廳，大概一百平方米左右，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樓盤。
如果此身是獨居的話，定然買不起這樣的房子。
難道這傢伙是個被包養的？
他愣神片刻，看了一下自己，長得秀氣算是美少年，日本東京這塊兒的老齡化市場龐大，說不定還真有這種可能性。
這時，門被叩了四下。
“咚咚咚咚。”
聽到聲音，藤本悠頓時湊上前去，用貓眼打量著外面的景象。
門外站著一個不折不扣的美少女。
看樣子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
藤本悠略作思索，要是能造成威脅的話直接就破門而入了，幹什麼要給自己敲門，面帶疲容，蒼白修長的手指緩慢開啟了門。
“啊，小悠！”
少女一見到藤本悠，頓時眼眸一喜，將他塞入懷中反覆揉搓，擾得他一陣心緒不寧。
“想姐姐了嗎？高二快開學了吧，這幾天有把遊戲做出來嗎？”
“沒做出來也沒關係，我已經讓爸爸媽媽給你規劃好了一個題材，設定什麼的都寫好了，你就照著裡面的填補就行了，不需要為儀式的事情擔心哦……”
洗面奶之後，藤本悠這才發現對方的校服上彆著的姓名標識。
星野千音。
東京的高中也有分級假期，3年級的暑假只有一個月時間，西高作為排名前十的學校，肯定是要學生們備戰東大的，因此也就不會給這群傢伙當浪人的機會。
和自己的姓氏不同。
所以說，這個“姐姐”，是收養自己的星野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