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林昆退出長老位,教皇殿的鏡中人!
林昆問道:“什麼‘法斯諾行省’?”
“我去那裡做什麼?”
“啊?”鬼魅眨了眨眼,以為自己聽錯了,便又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你不去‘法斯諾行省’了?”
林昆點了點頭,道:“對啊,我連武魂殿的長老,都不準確要了,還去那裡做什麼。”
“什麼!”鬼魅大驚:“你沒有在開玩笑吧!”
林昆的表情,立即變得嚴肅起來,說道:“老鬼,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
“等等!”鬼魅急忙擺手道:“你不繼續舔咱們的教皇,我是可以理解。”
“你怎麼連長老一職,都不要了呢?”
“這可是你當初,花了很大的努力才得到的,說不要就不要了!”
林昆直接從懷中,取出那枚代表著,武魂殿長老身份的令牌,隨手拋給了鬼魅。
彷彿那只是一塊,普通的鐵片。
“告訴比比東,從現在開始,我與武魂殿再無瓜葛。”
“長老這個位置,誰愛要誰要。”
鬼魅手忙腳亂地接住令牌,臉色大變:“老林,你瘋了?”
“這可是武魂殿的多少人,都夢寐以求的地位!”
“你可不要衝動啊!”
林昆沒有解釋,只是轉身走向,迎面走來的柳二龍,自然地摟住她的腰。
“我已經找到了,比武魂殿長老之位,更加重要的東西。”
柳二龍聽到這裡,心裡瞬間暖了起來,眼裡都快冒小星星了。
她沒有想到,原來在林昆的心中,自己居然這麼重要。
林昆真的好愛我!
我果然沒有選錯人!
然而,鬼魅看了看林昆,又看了看柳二龍,似乎明白了什麼,嘆氣道:“你確定?”
“教皇冕下知道了,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
“讓她儘管來。”林昆的聲音,立即便冷了下來。
“你回去告訴她,現在的我,已經不是那,任她擺佈的舔狗了。”
“我以後不管做什麼,都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鬼魅沉思片刻,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點頭道:“好吧,我會如實轉達的。”
“那我就提前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了。”
林昆拱手道:“多謝你的吉言,希望以後我和二龍的婚禮,你和老菊能夠參加。”
鬼魅嘴角抽了抽。
呵呵……
參加婚禮?
葬禮還差不多!
鬼魅不在多言,身影逐漸消散在空氣中。
這時,柳二龍擔憂地看著林昆:“會不會有麻煩?”
林昆點頭道:“當然會很危險了,說不定還會沒命呢。”
“怎麼樣,你現在後悔離開,還來得及啊!”
他了解比比東,只要鬼魅把這個訊息傳出去,那個女人肯定會發瘋的。
所以,暴風雨遲早會來。
他只是又加了一把力!
然而,柳二龍卻滿臉不屑的,輕笑道:
“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死就死了唄。”
“只要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是死了又有什麼關係。”
林昆伸手將柳二龍抱住,“放心,短時間還不會有事。”
“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修煉,爭取早日趕上這位教皇。”
這時,柳二龍從林昆的懷裡撤開,邊拉著他邊說道:
“那還等什麼,咱們趕緊開始吧,咱們要爭分奪秒啊。”
林昆說道:“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啊。”
……
教皇殿內。
比比東聽完鬼魅的彙報,手中的權杖,“咔嚓”一聲,斷成兩截。
“他真是這麼說的?”
“以後不管做什麼,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鬼魅單膝跪地,額頭滲出冷汗,道:“是……是的,冕下。”
“林長老,他還說……說……“
“說什麼?”比比東問道。
鬼魅回道:“說他不再是那個,任您擺佈的……舔狗。”
當最後一個詞,說出來的瞬間,整個大殿的溫度,彷彿驟降。
比比東絕美的面容上,閃過一絲扭曲,紫眸中翻湧著,難以言喻的情緒。
“好,很好。”
她突然笑了。
只是那個那笑容,讓鬼魅有點毛骨悚然。
片刻後。
比比東點頭道:“既然他選擇了一個瘋女人,那就隨他去吧。”
鬼魅小心翼翼地退下,留下比比東一人,在空曠的大殿中。
當大門關閉的剎那。
比比東猛地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
水晶杯,檔案,裝飾品……
一切都在她狂暴的魂力下,化為了齏粉。
“柳二龍!”
她咬牙切齒地,念出這個名字,胸口劇烈起伏。
但更讓她憤怒的是,心中那股無法忽視的刺痛。
十年了。
林昆就像她的影子一樣,無處不在。
無論她多麼冷漠,多麼刻薄,林昆始終如一地,守在她身邊。
她早已習慣了他的存在。
甚至……
依賴上了這種,被無條件愛慕的感覺。
而現在。
他居然為了另一個女人,拋棄了一切。
還拋棄了她!
關鍵是,那個女人偏偏就是柳二龍!
比比東憤怒的走到鏡前,看著鏡中依舊美得驚心動魄的女人。
論相貌,論實力,論地位。
柳二龍哪一點,比得上她?
為什麼林昆,會選擇那個瘋女人?
之前的玉小剛也是!
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究竟憑什麼!
“他會後悔的。”
比比東對著鏡中的自己說,聲音卻沒有了,往日的自信。
然而,鏡中的女人眼神閃爍,流露出一絲,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脆弱。
當夜幕降臨。
教皇寢宮內的燭火,將比比東的身影拉得很長。
她遣散了所有侍從,獨自一人站在落地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
“你是誰?”比比東突然問道。
鏡中的比比東,立刻露出一個,她絕不會做的詭異笑容:
“我是你啊,最真實的你。”
比比東後退一步,卻見鏡中人向前一步,幾乎要跨出鏡面。
她猛地閉上眼睛,再睜開時,鏡中影像恢復了正常。
“幻覺……剛才是幻覺……”她喘息著安慰自己,走向梳妝檯,準備卸下教皇冠冕。
就在她伸手觸碰冠冕的瞬間,一陣劇痛再次襲來。
這次比白天更加猛烈,彷彿有人用燒紅的鐵棍,插入她的頭顱。
比比東痛苦地彎下腰,長髮散落遮住了她的面容。
“為什麼要抗拒我?”
她自己的聲音,在腦海中迴盪,卻帶著陌生的語調。
“你明明恨他們……”
“恨那個背叛你的男人,恨那個搶走他的女人……”
“你最恨的就是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