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地窖陳屍
楚流雲的話語說完,在場所有人都呆住了。
就算是對張順有照顧的李雪,也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一旁的陳法山更是無語的笑出了聲音。
對張順多有照顧的韓風,也不由得扶住的額頭。
“哈哈哈,我說小子,你……你是不是沒睡醒啊?”
“自殺?你說這些罪大惡極的逃犯,是自殺?”
“這群傢伙能自殺?如果他們連自殺都做得出來,為什麼不來自首呢?”
“起碼還能清清白白的死去,不至於落個畏罪自殺吧?”
趙懷義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楚流雲。
他身為一個專業的偵探,根本接受不了楚流雲的這種說辭。
看著眾人充滿遲疑的目光,楚流雲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作為一名推理小說的作家。
他始終堅信福爾摩斯曾經說過的那一句話。
當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況,剩下的,不管多難以置信,那都是真相。
“我知道這聽上去非常的不可思議。”
“但在絕對密室的前提下,他就只能是自殺!”
“我們接下來,應該以為何會出現自殺為題目,向下繼續推理!”
“這才是我們當下的方向。”
楚流雲的話語可以說是有理有據。
但作為警署裡最沒有存在感的張順身份,自然也得不到太多認同。
尤其是趙懷義這個專業偵探站在他的對立面。
不少人也只是把張順的發言,當個樂子來聽罷了。
“好啊,在破案方面,大家都是集思廣益,想法多一點沒什麼不好的!”
“總之今天的會議目的,就是告訴大家,楚流雲雖然是我們的首要目標!”
“但其他的重要案件,也不可以放緩進度!”
李雪再次向眾人強調此次的會議目的。
可大家心裡都清楚,要說對楚流雲最痴狂的人,李雪才是第一個。
但面對訓斥,大家也只能點頭應答。
會議結束之後,也是各司其職。
楚流雲捧著一杯咖啡,坐在屬於張順的工位上。
“看來這段時間,也算得上吃喝不愁了!”
警署裡不僅有免費的咖啡,食堂裡更是包管一日三餐。
只要你不挑三揀四,吃飽還是沒問題的。
楚流雲從兜裡摸出一串鑰匙。
他早已打聽好了張順的公寓住址,只要等到下班,他就可以洗個熱水澡,美美的睡上一覺了。
“張順,張順,快點去會議室!”
“水滴殺罪案的兇手,可能又出手了!”
胡天從一旁探出頭,呼喊著楚流雲的名字。
看到這個老法醫身邊的實習生,楚流雲微微皺了皺眉頭。
“你是來叫我的?”
“你跟你老師,不是對我挺不爽的嗎?”
楚流雲感到奇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結果這傢伙聽楚流雲的話語,笑嘻嘻的抓了抓後腦勺。
“哈哈,那不是我老師在場嗎?”
“看你懟那些老頑固,實在是太過癮了!”
“你都不知道,我們這些新人平時連句話都插不進去!”
胡天笑起來一副傻乎乎的模樣。
沒看出來這小子還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想著多一個熟人多一份掩護,楚流雲便也沒有抗拒胡天的熱情。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便邁步往會議室走。
透過短暫的接觸,楚流雲發現胡天這傢伙腦袋絕對是缺根弦。
那嘴巴就跟機關槍一樣,嘟嘟嘟的說個不停。
就連老法醫的兒媳婦,他三舅媽的糗事都往外說,活脫一個八婆。
“行了行了,你嘴裡到底有沒有點有用的事情!”
“不是說水滴殺罪案又有進展了嗎?他們都已經到會議室開會了嗎?”
楚流雲實在忍不了他的碎嘴子,不由得開口打斷。
聽到這話,胡天明顯微微一愣。
“是啊,他們都已經去現場了!”
“咱們這種小嘍囉,通常就是在會議室裡坐著等開會就好了!”
“咱倆先去佔座,等會坐視窗,空氣好!”
胡天摟著楚流雲的胳膊,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聽到他的這話,要不是因為需要保持張順的性格,楚流雲真想蹦起來給他一個巴掌。
這衰貨拉著他就往會議室走,鬧了半天是要去佔座。
“你有車沒?趕緊開車帶我去現場!”
“否則我就把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全都複述給老法醫,你說你師父會把你怎麼樣?”
楚流雲這裡也是用了點非常手段。
剛剛的胡天還滿臉堆笑,聽到這話之後瞬間啞火。
本來還跟楚流雲哥倆好呢,誰想到這傢伙說翻臉就翻臉。
無奈之下,只能駕駛著那輛法醫部的麵包車,帶著楚流雲前往案發現場。
……
破敗老舊的民房區。
雜亂無章的電線,纏繞在破舊的電線杆上,就像是被風吹亂的蛛網一般。
神態各異的群眾,全都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在路邊上看熱鬧。
楚流雲理都不理胡天,直接下車。
憑藉著身上的制服,也是順利的進入了案發現場。
李雪幾個人正圍著一處地窖口。
地窖口上,一塊十釐米厚的鋼板,已經被切開了口子。
空氣中還瀰漫著鋼鐵被切割的味道。
“這個鋼板是從裡面焊死的,又是一個意義上的絕對密室!”
李雪扶著腦袋,揉捏著有些脹痛的額頭。
楚流雲的事情本就讓他焦頭爛額了。
眼前所發生的密室殺人,顯然也屬於水滴殺罪案!
“下去看看!”
李雪開口下了命令。
趙懷義和陳法山率先走在前面,楚流雲也緊隨其後。
幾個人剛剛進入地窖,就嗅到了一股難聞的腐屍臭味。
“在那邊!”
趙懷義捂著口鼻,將手電筒對準了一面牆壁。
所有人都順著他的燈光看過去。
眼前所呈現的一幕,令所有人都感到脊背發涼。
這種直擊靈魂深處的恐懼,甚至就連許多恐怖大片都做不到。
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就這樣被緊貼在牆壁上,整人呈大字形。
死者的小臂與膝蓋,都被拇指粗細的鋼筋貫穿。
可以說,死者是被生生釘在了牆上。
腦袋上套著膠皮頭套,出氣口全都被膠水堵死。
“死者系窒息而亡!”
陳法山像是嗅不到那難聞的氣味。
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的屍體。
楚流雲則是轉頭打量著四周。
這深入地下的地窖,四面無門無窗,唯一的出口還被從內焊死。
“又是一起自殺!”
楚流雲忍不住開口,自我分析了一句。
聽到他口中的話語,所有人都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盯著他。
“你是說……死者用鋼筋把自己釘在了牆上,並且自殺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