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取勝,林小茹姐姐!
興奮?
他是為這賭注興奮,還是另有緣由?
這念頭在任傑心底悄然滋長,可沒等他細想,林富國已給出了答案。
“我這輩子沒別的嗜好,就愛賭——我總覺得,賭桌上的輸贏,皆是天意!”
說話間,林富國已引著兩人進了一間屋子,屋內一張牌桌擦得鋥亮,桌上碼著副撲克牌。
他望著那副牌,語氣裡滿是對“賭”的執念。
“說到底,你不過是沒吃過這賭桌的虧,才覺得它有意思。”
伊文毫不留情地戳破,語氣裡帶著幾分譏諷。
任傑暗自點頭贊同——連親生女兒都能推入火坑的人,又能是什麼善茬?
“吃虧?”
林富國聞言眉頭一挑,隨即嗤笑一聲,眼神輕蔑地掃過伊文:
“就憑你,也配讓我吃虧?”
“我知道單打獨鬥贏不了你,所以我把他帶來了。
這次,定能如你所願,陪你賭一把。”
伊文沒被他的挑釁惹惱,只是側身指了指身旁的任傑,嘴角勾起一抹篤定的弧度。
他心裡清楚,若任傑真如所言,學盡了賭王的千術,對付林富國,簡直是手到擒來。
“他?”
林富國上下打量了任傑一番,隨即搖了搖頭,語氣裡滿是不以為然:
“那便試試吧。”
兩人在牌桌前落座,林富國竟直接將牌推向任傑:
“你來洗牌。”
任傑心頭一怔——他著實沒想到,林富國竟敢讓自己洗牌。
要知道,懂千術的人洗牌,大可暗中排布,洗出一副對自己有利的牌。
可若真這麼簡單,伊文早該贏了,也不必等到他來。
牌剛入手,任傑便察覺出不對勁。
這副牌的牌面與尋常撲克有細微出入,質地也格外特殊,想靠換牌來謀得好牌,幾乎是不可能。
牌身偏硬,連他慣用的“燕回身”手法都難以施展。
更棘手的是,這牌面乾乾淨淨,連半點標記都沒有,想洗出心儀的牌型,難度可想而知。
任傑這才恍然——難怪伊文試了多次都沒能贏,換成從前的自己,恐怕也束手無策。
但今時不同往日,這點難度,還難不倒他。
接過牌,任傑指尖一動,開始洗牌。
他本想借著眼角餘光掃兩眼牌面,怎料屋內燈光昏暗得厲害,視線模糊不清。
可即便如此,他憑著指尖對牌的觸感,依舊穩穩洗完牌,將牌堆輕輕釦在了桌上,神情從容自信。
反觀一旁的伊文,卻顯得提心吊膽,神色緊繃。
任傑輸了,大不了一拍兩散,可他若輸了,又要多忍受一年的折磨。
對早已耐受力達頂的他來說,這是絕不願發生的事。
林富國望著桌前的任傑,神色忽然有些恍惚,眼前竟隱隱浮現出另一道身影。
他愛賭,也愛看人賭,任傑方才洗牌的手法、此刻沉穩的模樣,竟讓他想起多年前在賭場見過的一個人。
那人一晚上狂攬上千萬,震驚全場,他打心底裡欽佩。
只可惜自那之後便再未謀面,每每想起,都遺憾沒能和對方賭上一局。
而眼前這年輕人,竟讓他生出了幾分相似的感覺。
“你……你這洗牌的手法,是跟誰學的?”
林富國按捺不住心頭的激動,聲音都微微發顫。
這是他多年的執念與期望,如今見著一線希望,自然不願錯過。
“他們都稱他為賭王。”
任傑沒隱瞞——從林富國的神情來看,他多半是知道些內情的。
“哈哈!你倒是給了我一個大驚喜!”
林富國愣了片刻,隨即轉頭瞥向伊文,放聲大笑。
他臉上沒有半點即將輸牌的擔憂,只剩棋逢對手的坦然。
拋開其他不談,單論對“賭”的執著,林富國倒還算得上合格,只可惜,他選錯了路。
“我倒要看看,是賭王的手法厲害,還是我的運氣更勝一籌!”
林富國收斂笑容,目光灼灼地盯著任傑。
明知任傑會出千,他卻沒要求重新洗牌,也沒做任何提防,反倒率先從牌堆頂上抽了一張牌。
任傑見狀,也不多言,伸手抽了牌堆最底下的一張。
期間,林富國死死盯著他的手,似要找出他出千的破綻,可看了許久,也沒摸清半分門道。
或許,任傑早已在他不經意間,完成了換牌。
兩人各自摸夠三張牌,決勝的時刻到了。
他們玩的是炸金花,乾脆利落,也是賭桌上最常玩的賭法。
“看來,我今日的運氣不算差。”
林富國瞥了眼手中的牌,語氣平淡地說道。
“巧了,我的牌也挺好。”
任傑點點頭,語氣從容。
站在他身後的伊文瞥見他的牌,頓時喜上眉梢。
“你先來開牌。”
林富國挑了挑眉,這話裡藏了個小心機——讓任傑先開牌。
若是任傑牌面小,自己牌面大,任傑便沒機會再動手腳。
“好啊。”
任傑爽快應下,沒半分磨蹭,直接將手牌攤在了桌上。
竟是一副豹子K,沒出半點差錯。
他心裡清楚,以自己方才洗牌的排布,林富國絕不可能拿到比這更大的牌面。
“我輸了。”
果然,林富國搖了搖頭,將自己的牌攤開——竟是一組同花順。
“既然輸了,就按約定,人我帶走了。”
伊文生怕林富國反悔,步步緊逼,語氣不容置喙。
關乎他和心上人的幸福,他半分也不願心軟。
林富國長嘆一聲,沒再多說,只是對著伊文擺了擺手,神色間滿是惆悵。
看來伊文說得沒錯,林富國覺得賭有趣,不過是因為從未真正輸過。
只有嘗過輸的滋味,才能認清現實。
說起來,林富國的手氣是真不錯。
任傑心裡清楚,按自己洗的牌,林富國本不可能拿到同花順,可他手中的牌,偏偏就是同花順。
若非自己暗中換了牌、動了手腳,今日還真未必能贏。
伊文知道林小茹姐姐的下落,一出門,便帶著任傑迫不及待地趕過去。
還沒走到後院那間屋子,就聽見屋裡傳來一陣詭異的呢喃聲。
聲音時而尖厲,時而低沉,竟像是兩個人在對話一般。
任傑皺緊眉頭,心底暗忖:
這女人,該不會是瘋了吧?
房門被推開,屋內亮堂得很。
入眼便見一個與林小茹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坐在床上。
只是……她沒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