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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哭喪棒(大章 求三月保底月票)

“大哥,我咋覺著,你拿我當獵狗使呢?”

王文扛著鋼槍大搖大擺的往營地外走,陳三刀藏在地底下亦步亦趨的跟著他,邊走邊碎碎念道:“雖說性質上可能也差不多……”

“不樂意啊?要不你回去守家,換馬上風跟我出去?”

王文仰望著璀璨的星河,漫不經心的說道。

“他算老幾?”

陳三刀立馬翻臉:“有爺們在,幾時輪得到他隨大哥出去辦事?”

“狗東西!”

王文笑罵道:“你啥時候能改改你這碎嘴子的臭毛病?瞧瞧人二狗,現在多有大家之風,上百號人馬的吃喝拉撒,不用我多說話,他就能搞得妥妥當當,你再瞧瞧你自個兒,再這麼瞎混,幾時才能獨擋一面?”

“這哪能一樣?”

陳三刀想也不想的回應道:“人二狗一開始就是奔著白紙扇的路子去的……”

王文笑出了聲:“嘿,你也不傻啊,還曉得二狗走的白紙扇的路子?那你曉得,你自個兒是啥路子嗎?”

陳三刀得意洋洋的說道:“帶刀侍衛啊,有事我先上、有難我去扛,擋刀我最強、送死我在行!”

“滾犢子!”

王文笑罵道:“咱清河幫哪有這路數……”

話說到一半,他的笑容又漸漸消失。

他抿著唇角,心中遲疑了片刻,低聲問道:“當初的事,還怨大哥嗎?”

當初,陳三刀是在昏迷中被那頭老黃皮子咬死的,回魂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清楚自己是咋死的。

但這廝回魂後與弟兄們在一起廝混了這麼久,必然已經知曉那夜的事發經過……

王文只是不清楚,他為啥絕口不提那晚的事。

陳三刀聽到他的話語,吊兒郎當的笑道:“這都過去多久的事了,你還提他做甚?”

王文打量著他,追問道:“真不怨?”

陳三刀看了他一眼,忽然“嘿嘿黑”的笑道:“怨啊!我命都沒了,怎麼可能不怨?你要真覺得對不住我,回頭就多燒幾個大屁股娘們兒給我,我就大氣大量的,把這事兒當個屁給崩了!”

“大屁股娘們兒沒有,東施管夠,你要不要?”

王文嗤笑道:“不過話說回來,你小子心頭就算是還有怨氣,也得給老子憋著,欠你的,老子早就連本帶利全還你了,我自詡問心無愧、對得住你狗日的,你要真覺得膈應,自個兒以後辦事惜命點、謹慎點便是,我不介意。”

“我也還是那句話,我王老虎絕不會讓任何弟兄去送死,該拼命的時候,我也一定衝在你們前頭,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誰都別怨誰!”

陳三刀大氣大量的揮手:“嗨,自家兄弟,說啥欠不欠的可就太見外了,我崽子可也是你崽子啊!”

“別瞎幾把套近乎!”

王文冷笑:“你自個兒不上進,誰給我喊爹都沒用!”

陳三刀嬉皮笑臉:“果真嗎義父?”

王文鄙夷道:“你敢不敢要點臉?”

陳三刀滿不在乎的回道:“我要那玩意兒有啥用?”

一人一鬼扯著淡,逐漸遠離茅山派營地。

陳三刀終於大著膽子從地底下飄了出來,自信滿滿的說道:“大哥,想吃啥野味兒,儘管吩咐吧!”

王文站在一片深山老林邊緣,運轉鬼道法力輕輕一抹雙眼,黑黢黢的深山老林瞬間就亮堂得宛如陰天白晝。

“誰告訴你,我是出來打野味兒的?”

他鄙夷的瞥了那貨一眼:“給老子找鬼物,這地方這麼多白蓮妖人,指定有不少煉鬼的邪魔外道!”

陳三刀愣了一秒,恍然大悟道:“大哥,你這是缺功績和陰德了?”

王文:“你這不是廢話麼?要不是缺功績和陰德,誰家好人深更半夜跑這種深山老林打野?”

“明白!”

陳三刀自信滿滿的拍了拍胸膛:“交給我吧,但凡這方圓十里內有鬼怪,我都保準一個不落的,全給它挖出來!”

王文揮手:“去吧,自個兒機靈著點,別傻乎乎的一頭撞進別人的萬魂幡裡了!”

陳三刀:“啥叫萬魂幡?”

王文擠眉弄眼道:“練蠱聽說過嗎?就是把無數種毒蟲裝進一個罈子裡,讓它們相互廝殺、相互吞噬,從中培養出最狠、最毒的毒蟲煉製成蠱……萬魂幡就是練鬼的罈子,像你這樣的廢材,要是進了萬魂幡,只怕一個時辰都撐不住,就得被那些惡鬼啃得毛都不剩一根!”

“我尼瑪!”

陳三刀被他的恐嚇嚇得一哆嗦,頓時就覺得眼前這片黑黢黢的深山老林之內,到處都是嗷嗷待哺的血盆大口。

王文笑嘻嘻的揮手:“問題不大,放心去吧!”

陳三刀哭笑不得:“這問題還不大?”

玩歸玩、鬧歸鬧,他還是頭也不回的一頭扎進了深山老林之內,憑藉鬼物對陰氣的超強嗅覺,在深山老林之內搜尋起來。

王文則是找了塊乾淨的大石頭,將鋼槍橫在膝上舒舒服服的坐著等信兒。

不到兩刻鐘,他就望見陳三刀從深山老林裡急急忙忙的飄了出來。

一瞅見到那貨臉上興高采烈的表情,王文的眉梢就舒展著往上一挑,杵著鋼槍就站了起來。

果不其然,陳三刀還未靠近就壓低了聲音興奮的低吼道:“大哥,掏上了、掏上了,有大貨!”

王文連忙問道:“多大的貨?咱倆吃得下麼?”

陳三刀一個急剎車,反問道:“昨天劈那個白蓮教堂主的那種符,你還有麼?”

王文心頭一定:“有符就吃得下?”

陳三刀連連點頭:“有符就吃得下!”

王文扛起鋼槍,豪邁的一揮手:“前方帶路!”

陳三刀轉身,飄在他頭頂上方:“我給你尋了條好走的路,你跟緊。”

王文跟著他的身影一頭扎進深山老林之間,身形矯健的穿梭其中:“說說那頭大貨的情況。”

陳三刀組織語言,邊想邊說道:“那傢伙有鬼蜮,大小瞅著比當初劉家大院那頭老鬼還要大一些,給我的壓力比前夜咱們在旌德縣遇到的那個白蓮教高手還要強一些,不過強的有限,但我感覺到,那片鬼蜮裡好像不只一頭鬼物,他們似乎是使用了一種陣法,牽引了月華修行……我沒敢靠太近,你到地方了先好好看看,覺得穩妥了再動手。”

王文:“喲,都曉得陣法和月華了?”

陳三刀:“那是,咱陳三刀如今好歹也是個修行中鬼!”

王文:“意思是,那頭大貨大機率是有主兒的?他們這是在放鬼?”

陳三刀:“我瞅著是那意思,但我在周圍並未感覺到人氣兒……”

王文:“你搜尋了多大範圍?”

陳三刀:“方圓十里。”

王文:“妥了,速戰速決!”

一人一鬼如履平地的翻山越嶺,不一會兒,陳三刀就領著王文來到了一座由幾座小山包聚攏形成的微型盆地邊緣。

方才一爬到盆地的周遭的高處,王文就敏銳的察覺到了盆地內的月光要比別處更明亮幾分,再仔細一打量這處規模雖不大卻藏風納氣的盆地,點頭道:“這些人倒是會找地方!”

陳三刀一指盆地底部:“大哥,就在那裡!”

王文緊了緊精鋼銀槍:“你先把風,等到我擊破鬼蜮之後,你再下去挑幾個軟柿子捏一捏,要是有人來,你立刻招呼我,萬一你先一步被人發現,不用管我,自個兒先跑路!”

陳三刀忿忿的道:“你說的這叫啥話?方才還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呢?”

王文瞥了他一眼:“老子命比你硬!”

話音未落,他已經飛身跳下五六丈高的懸崖,身形精準的在幾顆歪脖子老樹上一借力,便穩穩當當的落在了盆地邊緣,而後再度躍起,如同一隻大號跳蚤一樣在一顆顆大樹上藉著力往盆地中間靠近……

很快,他便覺得眼前豁然開朗,一片似是人力砍伐掉樹木平整出來的空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空地中央,一片灰霧瀰漫的鬼蜮坐落其中,藉著周圍越發明亮的月光,王文還在其中看到了幾串血紅的燈籠,和一片影影綽綽的屋舍輪廓,看造型和分佈,像是一座城鎮……

“喲,新品種?”

王文驚喜的吹了聲口哨,按下蠢蠢欲動的戰意,扛起鋼槍大搖大擺的一頭扎入了灰霧之中。

走進灰霧的剎那間,王文的心神竟有剎那間的恍惚,一抬眼,便見到一座青瓦白牆掩映錯落、行人悠然生動的古色古香小鎮。

但下一瞬間,城隍令便自動從他眼底彈了出來,漂浮在他的視界中心,散發出陣陣明亮而又不刺眼的金光……

他的視線透過這層柔和的金光望出去,哪還有什麼青瓦白牆,唯有一大群破衣爛衫、披頭散髮的鬼影,直挺挺的散落在一片荒蕪死寂的土地上,正睜著一雙雙或慘白或猩紅的怨毒雙眼,直勾勾的望著他……

‘好寶貝!’

望著這一幕,他心頭是既覺得驚喜,又感到失望。

驚喜自然是驚喜城隍令的破妄功能。

而失望,卻是失望這方鬼蜮的功能與他想象中的,相差太遠。

他方才還尋思著,倘若這片鬼蜮所營造出城鎮,真能容納大量鬼物在其中生活,就先放他一馬,抓回城隍法域當包工頭呢。

不成想,竟只是一片低劣的障眼法……

也不對,準確的說,這手障眼法其實還挺高明,等閒人進來,恐怕還真看不出破綻。

但再高明的障眼法,它也是障眼法,假的成不了真的!

‘看在你們都是被歹人所挾持的份上……’

王文右手穩穩當當的拄著鋼槍,陰神自頭頂百會穴飄出,浮在身軀頭頂之上,一伸手召出城隍令,渾身散發出淡淡金色豪光。

他拿捏住縣太爺的架子,中氣十足的朗聲喝道:“本官乃江都縣城隍,今夜行經此地,發現爾等嘯聚山林、危害人間,本應將爾等壓回陰司聽候發落,但念在為惡非爾等本心的份兒,本官給爾等一次棄暗投明、投案自首的機會……”

他身上一冒出陰德金光,遠處一潭死水的眾多鬼物就彷彿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的騷動了起來。

結果正當他為城隍令的牌面暗自洋洋得意時,那些受到了刺激得鬼物忽然尖聲厲嘯的化作一道道黑影,朝他撲過來……

他不驚反喜,收回城隍令對其說道:“你看到了哦,可不是我先動的手哦!”

話音落下,他的陰神也隨之沉入身軀之內。

就見他呆滯的雙眼恢復神采,一抬眼,層層疊疊的鬼影已經將他團團包圍。

“沒腦子啊!”

他痛心疾首的低聲道,周身陡然迸發出一團彷彿熊熊烈焰般的金光閃耀雷霆,不但在彈指間將包圍他的所有鬼影氣化,還一舉擊破灰濛濛的鬼蜮,在剎那間照亮整座盆地!

“沒有金剛鑽……”

他的目光透過自動彈出輕點功績的城隍令,直勾勾的望著前方空地中央僅存的那一團鬼蜮:“我敢來攬這個瓷器活兒嗎?”

無人應聲。

也無鬼影蹦出來。

反倒是周遭平坦的荒蕪泥土,忽然翻開了一個又一個大洞,一道道或白或綠的猙獰身影,僵硬從泥土裡爬了出來,數量至少上百!

王文目瞪口呆,回過神來破口大罵道:“陳三刀你個大傻逼,鬼氣和屍氣你都分不出來?”

陳三刀懵比的聲音遠遠傳來:“啊?”

王文哪還有功夫理會他,身形一縱,周身爆開一團明亮的絳宮雷,包裹著他整個人彷彿一道閃電般在一道道殭屍之間穿梭。

所過之處,只留下一具胸前多了一個大洞的僵硬死屍!

“鐺!”

忽而,一聲悶沉的金鐵交擊之聲響起,王文護體絳宮雷破碎,整個人向後飛出三丈遠。

他定睛一看,就一頭比他高出兩個頭、身披破爛鎧甲,渾身長滿黑毛的奇醜殭屍,張開滿嘴凌亂獠牙的大嘴,吐著綠油油的氣體擋在了自個兒身前。

“長毛?毛僵?”

王文迅速掃視了一圈兒,發現所有殭屍之中,只有這頭體格最魁梧,也只有這頭身上長毛,當即就不信邪的挺起精鋼銀槍,甩開大步再度衝了上去:“絳宮雷都擋得住?這麼屌的嗎?”

他一動,毛僵也直挺挺一縱身,速度奇快的撲向他。

一人一屍即將接觸的瞬間,王文周身陡然爆發出一團比方才撕裂鬼蜮更加熾烈的絳宮雷,在鋼槍扎出去的一瞬間順著鑌鐵槍身傳導了過去:“吃我十萬伏特!”

或許是因為無人控制的原因,痴痴傻傻的毛僵面對王文這全力一擊,竟然不閃不避的直接張開爪子來擋。

槍爪相接,王文只覺得這一槍彷彿是紮在了一塊厚厚的鐵板上。

好在他力氣夠大,哪怕是鐵板,他也能一槍扎個洞出來!

再然後,絳宮雷便順著那個洞一股腦的湧了過去。

“嘭。”

一聲悶雷炸響,毛僵彷彿鐵塔般的魁梧身軀,直接炸成漫天碎屍,王文挺槍從煙塵之中衝出。

他回頭看了一眼原地剩下的一雙腿,不解氣的吐了口唾沫:“你也不抗揍啊!”

毫不客氣的說,他方才都已經做好隨時拔腿跑路的心理準備了。

一招乾死這個小BOSS後,他回過頭接著屠戮剩下的殭屍,這些殭屍不愧是死屍,完全沒有生物應該具備的恐懼情緒,明明他們老大都已經炸得掃都掃不起來了,還在鍥而不捨的蹦躂著,朝他靠近。

這些白僵、綠僵,不但速度遠遠跟不上王文,它們強橫的軀體在加持了絳宮雷的精鋼銀槍之下,也並不比一塊老牛皮堅韌多少。

王文只需要狂奔到這些殭屍身前,在其還未反應過來之前,閃電般的朝著其胸口扎槍、收槍,然後就能轉身衝向那一頭殭屍……

什麼?

心臟長在右邊?

不存在的,他每一槍都帶著一縷絳宮雷,這玩意兒對付殭屍、鬼物這些邪門玩意兒,簡直就是天克!

他快樂的輾轉於一頭頭殭屍中間,連那頭擁有障眼法鬼蜮的厲鬼,他都沒功夫去料理。

畢竟,功績點哪有陰德點來得香呢……

雖然給的不多,綠僵給3、4點,而白僵一律都只給1點,唯獨那頭毛僵大手筆的一次性給了他五十點。

但這些殭屍的數量在這兒擺著呢,這一場收割下來,簡直比他先前在揚州府衙拎著腦袋血拼一場,賺得還要多!

果然想發育,就得多打野!

“陳三刀,過來洗地了!”

眼瞅著周圍的殭屍越來越稀疏了,王文終於良心發現的收槍,扭頭尋找那頭厲鬼。

“來~啦~”

陳三刀歡天喜地的高呼聲迅速由遠及近,話音落下時,他已經落在了王文身前處。

“交給你了!”

王文衝他指了指僅剩的七八頭白僵,扭頭走向那一團還在原位的灰色鬼蜮,心頭稀奇的暗想道:‘這玩意兒也沒腦子嗎?這種情況都不曉得跑路?’

他倒提著鋼槍,大步流星的走到這團只剩下馬車大小的灰色鬼蜮前,剛想一槍撕碎這團鬼蜮,突然發現這團鬼蜮竟然在顫抖,裡邊還有“嗚嗚嗚”的女子啜泣聲。

他饒有興致的收回鋼槍裡的絳宮雷,舉槍輕輕拍了拍這團鬼蜮:“喂,有腦子麼?有腦子就出來回話!沒腦子,我可就一槍拍死你了!”

“嗚嗚嗚……”

啜泣聲漸漸變大,灰霧鬼氣湧動著慢慢內斂,露出一個死死捂著嘴,眼神驚恐的望著他,哭得滿臉淚痕交錯的俊俏嫁衣女鬼。

“閉嘴!”

王文被他吵得腦仁疼,面色兇狠的大聲呵斥道:“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再哭哭啼啼,大爺一槍捅死你!”

卻不想,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反倒是嚇得這女鬼鬆手放聲大哭:“好……”

“嘭。”

精鋼銀槍閃爍著耀眼的金色電光,當頭砸在嫁衣女鬼身上,一槍連鬼帶鬼蜮盡數砸成兩半。

“都讓你閉嘴了!”

王文不耐煩的收槍轉身就走。

但他走出幾步後,眼角的餘光卻發現身後那團被他一槍劈成兩半的鬼蜮,竟然又合攏了!

“喲呵?”

他笑吟吟的轉過身,歪著頭打量這團又縮小了一大圈的鬼蜮:“又是障眼法?”

就見一道身穿灰色壽衣、鬍鬚眉毛一樣長的皺巴巴老鬼從灰霧之中走出來,二話不說的“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叩首道:“老奴槐楊子,願棄暗投明,歸伏於老爺坐下牽馬墜蹬、為奴為婢,請老爺寬容大量、不計前嫌,收留老奴。”

“好啊!”

王文笑吟吟的點頭。

皺巴巴老鬼驚喜的一抬頭,就見到一團金色的電光當頭砸下。

“嘭。”

皺巴巴老鬼與他身後的鬼蜮再次一分為二。

王文笑吟吟的收槍,腳下紋絲不動。

就見一分為二的鬼蜮,再次緩緩合攏,但這次合攏的速度要比先前更加緩慢,勢頭看起來也分外的艱難……重新癒合之後的鬼蜮,就只剩下水缸大小了。

王文嘴角的笑意忽然消失,眼神驟然變得無比的冰冷,就見他縱身一躍而起,周身迸發出熾烈的金色雷霆。

適時,一道身穿黑白道袍的挺拔人影自灰色鬼蜮之中浮現,面色驚惶的抱拳道:“請道友手下留情,老夫……”

“嘭!”

王文重重的砸在了殘存的灰色鬼蜮之內,強悍的絳宮雷彷彿泥石流般傾瀉而下,一直轟入身下這片土地三丈之下。

十數息後,電光逐漸消散,露出王文面無表情的蒼白麵容。

他低頭尋找,就見原地只剩下一柄尺餘長、做工精美,形似哭喪棒、充滿了歲月感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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